赵思道正盯着自己的手指尖，上面有淡淡的七色彩光。

马的，他怎么控制住的？

虽然想过无数次自己的秘密迟早会被发现，可李豆心中还是有点儿侥幸，想着或许就这样一直保密下去，可事实证明，笨蛋毕竟不多。

“给你也用不了，”李豆硬着头皮说，“跟我的意识和思维捆绑在一起了，除了我，谁也无法操纵。”

赵思道手指微动，手上的七彩光流溢起来，在手指上跳起，又落回，形成极美的画面，不管李豆怎么用意念下达指令，都无法让它们回到自己身上来。

“啪……”

轻微的爆鸣声过后，七彩流光一点一点消失。

“哟？还真是用不了啊，”赵思道失望地把脚下那袋晶石挑起来，丢给李豆，“算赔偿了，大老爷们儿，不会因为这点儿小东西跟我翻脸吧？”

泥马，你等着！

李豆恨不得宰了这狗日的，可也只能忍下这口气，他不喜欢这种态度，可他更不喜欢死，现在他无论精神力还是体能都不在最佳状态，连巅峰期的一半都不到，核辐射造成的恶果还在体内肆虐，更别提实力上的巨大差距。

“多谢赵先生的帮助，不然这一次损失就大了，”李久年不卑不亢地来到近前，“前辈还有什么中意的，可以尽情挑选，要是不打算要了，我要让我的手下进来清场。”

赵思道淡淡地看了他一眼，“你不错，扶你上位，你怎么想？”

“我还是那句话，”李久年不打算示弱，“我不当狗。”

“呵呵，”赵思道干笑了两声，“还挺敏感，你以为自己赢定了？还有四天，核计划的代表们就要到了，每个人都会推送一名候选人，我推你，行不行，看你的本事，至于是不是当狗，还要看你够不够资格，或者，你想让一个外人来管理你那些百战余生的手下？”

李久年沉默。

“人生如棋，官场如戏，”赵思道洒然甩了甩衣袖，“玩不起，就跟你这个兄弟似的，买辆车，浪迹天涯，岂不快哉……”

人影闪动，赵思道就这么消失在众目睽睽之下，好像刚才只是一个投影在跟他们说话，打败阎罗殿的也只是他的一个分身罢了。

看到李久年把目光投向他，李豆赶紧摆明立场，“先说好，我只支持你，要是换了别人，我可不敢保证会不会像现在这么尽力，别用那种眼神看着我，我没你那么高的觉悟，信任是相互的，你信我多少，我就信你多少，换了别人，要从头来过才行。”

李久年又把目光扫向正在打扫战场的手下，每个人回应他的都是坚定，不退缩，还有对他的信任。

“扑通……”

有个特工体力不支，倒在地上，他身边的战友才刚伸手去扶他，自己也倒在地上。

低低的哭泣声像可怕的传染病，从一个人传到另外一个人身上，有失去战友的悲伤，也有庆幸自己还活着的高兴，交织而成十分复杂的情绪。

李久年痛苦地闭上双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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