尖锐的警报让李豆被吓了一个激灵，“怎么回事儿？”

“呼……”

黄纸符无风自燃，车内回荡着赵思道飘逸的声音，“前方十五公里，田家洼，我在那里等你，别开着你那辆车，太显眼了，最好你一个人来。”

余音缭绕，久久不息。

此处还没有出中州地界，车队行进，也不可能有多快，向南一直开至少一个星期才能到十万大山。

“这么急——”李豆嘀咕着，“搞什么飞机？”

赵思道层出不穷的把戏让李豆防不胜防，有时候他甚至怀疑这个赵思道是不是神仙，好像没有什么事是一张纸符解决不了的，尤其是那种神出鬼没的本事，低调里带着隐隐的嚣张，几乎所有认识他的人，都敬畏多过喜欢。

夜色更深，大圣号已经在不知不觉间被夹在了车队的正中间，但这不影响李豆的行动。

在经过一个拐角的时候，大圣号有一个短暂的停顿，只是不到五秒左右，就再次恢复行动，有那么一瞬间，几乎有超过十几双眼睛把视线聚集在车上，可什么都没有发现。

李豆在此时已经出现在路基下的一棵树后，冷冷地看着公路上一辆接一辆的车经过，“马的，这样子看着，真是让人感觉不好。”

“执掌千军，剑锋所指，天下莫敢不从，这不是你想要的吗？”赵思道无声无息地出现在李豆身后，身上没有一点儿杀气，就像他本来就是这里环境的一部分。

“不喜欢，”李豆摇头，“开着车满世界乱转才是我想要的。”

赵思道不知在想什么，好长时间没说话，眼神里的成分也复杂的让人难以辨明。

“跟我来吧，”赵思道转身，“要跟一个老朋友收账，想让你在一边看着，我们现在是合作，大家开诚布公比较好，所以我从现在开始，做的事尽量不会瞒着你，所以——”

“我没什么可瞒着别人的，”李豆老实地连自己都快犯恶心了。

“拿着这个，”赵思道递过一张折叠好的三角符，“这位老朋友对陌生人有些反感。”

李豆接过来，正在此时一个半月板从公路上滑下，展开随机搜索，就这么在两人头顶滑过，他吃惊地发现以前自以为很不错的侦察利器在此时居然对这两人的存在毫无察觉。

两个人就这么走上便道，踏着石子路，穿村而过。

村子里的狗出奇地没有一个叫的，哪怕在路上溜达的狗也只是卧在那里打盹，把两个人当成空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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