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淡淡的精神力从里面流散出来,隐藏在复杂能量元素当中,就像一双双眼睛,默默地观察着这些人,尤其对李豆格外注意。
但是他注定要失望了,因为在探查过新环境的一切以后,就只剩下扯闲蛋,说着彼此都不感兴趣的人和事,纯粹为了打发时间。
在某处极隐秘的地方,在一个六角形的池水边,金宁从水里把头探出来,抹了一把脸上的水花,喃喃自语,“狡猾的家伙,看起来我们的伙伴没有在那里留下什么东西。”
“掌门不是要我们配合他们的工作吗?”一边的邬梅用手指玩着自己黑的发亮的长发,“你总是这么小心干什么?”
金宁瞥了她一眼,眼中的鄙视一闪而逝,“头发长,见识短,你想一辈子当别人的奴才,我可没那么卑微,这次这么多大佬都来到这里,所图非小,大块肉我们是吃不到了,分到点儿汤喝,以后也算是有了安身立命的资本。”
“你斗得过他们吗?”邬梅同样瞧不上他,“不是我打击你,你也就是欺负我这样没脑子的女人,掌门,王道,过几天还会来长老团的关键人物,哪一个不是成了精的老狐狸,你——行吗?”
金宁被激到了,闪身上前,手扼住她的喉咙,眼睛充血,“你敢瞧不起我?”
邬梅也不是善茬,就势倒进池中,只是在进水的一瞬间,双腿夹住他的腰,把他也拖了进去。
“扑通……”
水花四溅,水滴甩到四周的地上以后,烫的坚硬的火山石地面哧哧作响。
良久,两人浮出水面,邬梅柔媚的像要滴出水来,靠在金宁的肩膀上,“好啦,都依你,坏人。”
“哈哈哈……”金宁仰头大笑,即像疯子,又像傻子。
在城里,路武俊呆过的俱乐部里,秦方明孤身一人站在大门前,看着长长的车队在自己面前停下,带着肃杀之气的人从车上下来,打开车门,释放出惊人气息的老人从上面走下来,双方来了一场正面的眼神交流,空气都在此时为之一凝。
“欢迎,”秦方明言不由衷地说,“韩武达长老,首先请容许我向您报告一个不幸的消息,您的儿子,刚刚死于昨天晚上的骚乱。”
“什么?”一个花白络腮胡,光头的高大长者满面红光的脸就像一个被蒸煮的螃蟹壳,听到这个消息以后,马上变成了一枚随时会爆的炸弹,“你就用这个消息来欢迎我吗?”
“我也不想的,”秦方明无奈地一摊双手,“作为一个掌门,我总不能时刻把孩子们绑在身边吧?所以出这样的问题,也是没办法。”
“我哥死了?”一个尖利的声音几乎刺穿了所有人的耳膜,“是谁干的?你这个掌门是怎么办事的?”
秦方明刚才还清风拂面的样子,转眼就闪身从韩武达身边经过,这个老头儿适时大喝一声,周遭空气都凝滞,可却眼睁睁看着秦方明就这么穿过他身边,把从另一侧车门下来的一个年轻女人提到空中,手抓着她的脖子,双脚离地,如同一只无助的小母鸡。
“没教养的东西,”秦方明狞厉的表情从来没有在李豆面前展现过,现在看来这样一个文质彬彬的人发起疯来也是挺可怕的,“我做事要你来教吗?”
眼看这个女人眼睛都翻白了,韩武达放软了语气,“别跟小孩子一般见识,死就死了吧。”
“很好,”秦方明轻轻把这个刚刚成年的女孩儿放下,在她脸上捏了捏,又恢复了刚才的儒雅,“小韩雪真是越来越可爱了,来,让叔叔抱抱。”
被他称作韩雪的女人惊吓过度地承受了这位长辈过度的热情。
对于这种近似于神经病的态度,在场的四位长老都集体地表示沉默。
“路武俊也死了,”秦方明一边朝俱乐部门里走,一边轻描淡写地道,“还有不少的得力弟子都损失掉了,昨天和今天早上,骚乱的规模非常大,你们带的援兵不知够不够,最好再临时征召一些,在这里,话语权可是靠实力来争取的。”
“我们又带来了50个人,”韩武达忍气吞声的样子别提多委屈了,“应该够用了吧?”
“大概吧,”秦方明不置可否,“这回事关重大,你们又是一力主张我们来这儿帮忙,大家出了事可要同舟共济,背后拆台就太没品了。”
“自然,自然……”众人齐声附和。
“自然,”秦方明嗤笑一声,“一点好处没见着,先特么损失了这么多人,你们还自然得起来?”
这四人面现愤怒,又不好发作。
“进去谈吧,”秦方明自顾自走进去,“你们都是神霄门的顶梁柱,又对我多有提携之恩,我总不能怠慢吧,做傀儡也得有个做傀儡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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