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道寻子没有理会傅忆析的问话,回到湖边小舍,伸手从旁边的矮几上拿了琴,便又转身离去,这些人的纷纷扰扰与他何干。
傅忆析懒洋洋的打了个呵欠,却又勉强自己稍微站端正一点,不再是一副懒得如同要睡着的感觉,他略有些严肃的问道:不知君是否便是当年的无鹇仙尊道寻子。
这声音已是带着两分冷意。
一直没有存在感的老者,听到无鹇仙尊这个词时,眼中闪过一抹精光。
道寻子抱着琴,离去的步伐微顿,冷冷道: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
他的唇边勾起一个嘲讽的弧度,目光却是看向平稳如镜的湖面,只因他的心已是不会因为这些事而兴起半点波澜。
如此淡漠的态度,傅忆析却是笑了起来,也不再强装严肃,毫无形象的又打了个哈欠:不如何,就是没想到还能看见当年的无鹇仙尊而有些高兴吧,大概是高兴。
如此似是而非的话语,也并能引道寻子再多关注,他拿着琴便先离开了湖边小舍。
傅忆析歪了歪头,懒懒地靠在了就近的白衣墨发女子身上:阿炎,此次在斜阳大世界可有的玩了。
白衣墨发女子闻言眼睛果然亮了亮:玩?那我倒是期待的很。
半大少年却突然道:老大,我想去会会那传闻中的九州魔尊。
傅忆析连思考都没有思考,打了个哈欠,懒懒道:你想去就去吧!别到时候哭鼻子就行。
第37章
夜雾正浓,黑云压得极低,掩住了半山腰上的上弦月。
无渊魔宫中。
此时正歌舞升平,一个个绝色倾城的美人翩然起舞。
大殿正中央,共有十余个绝色女子,每个女子皆是身材曼妙的尤物,清颜白衫,青丝披散,随风而动,衣物上的轻薄丝带更是随着女子们的动作而飘逸飞扬,若仙若灵,宛如天仙。
轻灵舒缓的乐声悠扬伴奏,大殿中央的十余个女子时而抬腕低眉,时而轻舒手中轻纱,手中轻纱随而合拢又散起,似笔走游龙绘丹青,广袖生风,行云流水间自有一番韵味。
然这唯一的观赏者却显得有些兴趣淡淡,耳畔明明是萦绕着能令人如痴如醉的清泠乐声,他却还能可有可无的逗弄着竖着一根呆毛的小烛凤。
小烛凤啾啾的叫个不停,湿漉漉的大眼睛二兮兮的看着南冥,它比之刚刚破壳之时,已长了一身短短的血色绒毛,却还是那么小小的一只,此时正抱着南冥的指尖不放,呆毛随着它的蹭蹭而摇来摇去,显然已是在自找乐趣。
南冥一手支着头,另一只手突然将手指抬高,小烛凤也跟着从桌案上起来,却还死死抱着南冥的指尖不放,两只小爪子反而还因为突然的升空而抱得更紧,啾啾的连叫几声。
南冥有些好笑的抬起了手指,把这只他觉得丑兮兮的小烛凤放在了眼前,摇了摇了,见对方把小爪子抱得更紧过后,突然玩心大起的戳了戳小烛凤的肚子,弄得小烛凤不舒服的扭动着身体,像只毛毛虫似的,却又生怕从南冥的手指上掉下去,从而不敢动作幅度太大。
闲的发慌的某人终于奇思妙想的有了一个不错想法,将小烛凤从他的手指上撕下来,让对方站好,然后笑意盈盈的提了一个不可思议的要求。
跳个舞。
小烛凤:???我是谁,我在哪?
南冥嫌弃的撇了撇嘴角,重复了一遍:跳个舞。
小烛凤:啾啾。
南冥又戳了戳小烛凤的肚皮,严肃道:不要企图卖萌过关。
说着也不等着小烛凤继续啾啾啾了,直接捻起对方的一个小爪子,就是左转三个圈,右转三个圈,然后又蹦踏两下,比之仙气飘飘、悠然起舞的舞姬来,小烛凤跟着南冥的手指跳的这舞说是丑那都是客气了。
南冥却是比之欣赏那优美舞姿而显得更加愉悦一点,不过他的好心情也没有维持太久,只因一个仙气飘渺的黄衣女使前来向南冥禀告事务。
这女使是魔道中人,那些个舞姬亦是魔道中人,然就是这些魔道女子,却又能一个个都出尘如仙,清冷而立,恍若仙子下凡。
这大概是人共通的恶劣性,仙道中人,身边大多是清冷高华的仙子,不由有些向往性格火辣亦或者外貌妖娆妩媚的魔道妖女,而魔道中人见惯了这些妖艳贱.货,反而对那些故作清高的仙门中人,更感兴趣,这本就是人的恶根性,无关喜好,所以夜柒为南冥挑选的舞姬也都大多是如同仙子一般清雅的佳人。
南冥起初倒也还喜欢,可看得久了,却也觉得淡了,这些个故作高清的仙子有时又哪里比得上直来直往的人来。
南冥十分薄凉无情的表现了一波有了新欢望的旧爱,直接把刚刚还宠爱着的小烛凤丢到了一边,端起手边血红色的酒液浅饮了一口,淡淡地问道:何事。
黄衣女使比之上一次的青衣女使,明显要稳重得多,她恭敬的行了一礼,浅浅一笑,就能使人最舒服的语速,不紧不慢地道:主上,有客来访,欲与尊上切磋一二。
南冥绕有兴趣的挑了挑眉,笑了笑:你是说有人要去挑战本座。
黄衣女使点了点头,却又摇了摇头:主上,那位说是想和你比试一二符箓。
南冥这次是连懒懒靠在座椅上的身体都直了起来,食指轻轻地揉了揉眉心,确定般的重复了一遍:符箓?
是。
那你就让他从那里来,就回哪里去,本座是他想挑战就能挑战了吗?南冥又懒洋洋的靠了回去,有些无所谓的道。
其实这本就是很无所谓的事,他当年年少轻狂,有许多看他不顺眼要来找茬的人,他也懒得一一收拾,就曾定下只要有人能挑战过他的十二月姬,他便同意与对方一战,也是因为他定的这个规矩,他倒也安静的不少,可挑战过十二月姬的人本就不多,再加上他的修为愈发高深,不说多了,起码有好几百年没人敢来找他茬。
没想到今天倒是来个一个,可是比符箓,未免有些过分了,修真界谁人不知道,奇门遁甲炼丹炼器等一系列职业中,他最不擅长的便是符箓。
黄衣女使本都要告退下去,一袭浅蓝色广袖长裙的夜柒却是笑语嫣然的来到了大殿,对着南冥伏了伏身:主上这是怎么了?
有客人来了,小柒儿要不要去看看。南冥毫不客气的将麻烦推给了夜柒。
夜柒歪了歪头,笑了笑,竟是同意了南冥这明显推麻烦的行为。
第二日太阳初升之时,夜柒回来了,面色微有凝重,若是夜柒笑意盈盈的告诉他,这个对手符箓如何如何的厉害,南冥或许还会不怎么在意,可如此有些凝重的表情,却让南冥也难得的有些重视起来。
看来来者除了不善,还不简单。
如何?
夜柒拨弄了两下头发,轻轻的叹了一口气:那小屁孩极会找人弱点,若单是那个小屁孩,属下自是不放在眼里,可他旁边却还有着一个天生蛮力的守护者,那守护者百毒不侵,且只听那小屁孩的吩咐,属下也是百般无奈呀,最后嗯,属下就没有和他比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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