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哈哈哈!
何谚笑倒在椅子上,都忘了手里还拿着酒,洒了自己一身。
蓝氏连忙替他擦,也顾不上数落,就问李文斌:你们怎么着这小机灵了?瞧他,没有一个月都忘不了你们的罪过呢。
他也笑得不行。
李文斌实在没脸说,张河扬眉道:也没犯什么大罪过。就是前几日林轩带勉之出门玩,说好两日就回,没想到第四日才让小门神见着人。可不是生气嘛。
要不是说好何谚今日请客,他们还指不定什么时候才舍得回来呢。
蓝氏怔了下,看到李文斌脸红,顿时明白贺林轩带着他出门玩了什么,直戏谑地看着他。
偏生何谚一个糙老爷们没听出来,凑过去和诺儿说:诺儿,正所谓以牙还牙,以眼还眼。待会儿你就跟阿伯阿么回去,我们也带你玩上四五天,让你阿父阿爹着急去。
蓝氏:
知情的都笑喷了酒。
贺林轩摸摸一脸懵懂的儿子,朝何谚甩脸色:想带坏我儿子?嫂子答应,我还不答应呢。
恍然明白了什么的何谚:
一顿饭在欢声笑语中结束。
待天气渐渐热起来,桃花山上的桃花谢了,结出青涩的果实,山庄也翻修得当,入住百余人。
刘海和王山从一线的位置退下来,专心在桃花山庄替贺林轩教导新人。
而贺林轩则带着夫郎儿子回到山里,把四方来贺的事全交到李文武手上。
小黑,快点快点。
诺儿追着黑狗跑,看见小黑钻进树丛里掉了队,赶忙喊它跟上。
不多时小黑从灌木丛里钻出来,嘴里叼着一只垂死挣扎的活兔子。
诺儿的眼睛一下子就亮了,朝落后两步的贺林轩和李文斌喊:阿爹,阿父!小黑叼兔子了,可肥了,比阿伯的肚子都肥呢!
李文斌一听就笑出声来:这小鬼可真记仇,肯定是随了你。
长肉这件事,最能看出他们生活的好转。
李家是一家子的易胖体质,从前李文武四处奔波看不出来,如今酒肉吃着,养尊处优,肚子看着就有些发福。
在李信长身体而显得消瘦、张河不容易发胖体质的衬托下,尤其明显。
诺儿五十步笑百步,把从前阿伯说自己一团福气的话,全还给他了。
贺林轩坚决不和他讨论儿子这别人说一句胖,十年后必奉还的脾气是随了谁,笑呵呵地应了:像我多好,不吃亏。
接着扬声对从小黑嘴里接兔子的诺儿叮嘱道:小心点,兔子急了也咬人的。
没事,阿父,老黑在呢。
老黑比贺林轩还护崽儿,这会儿就蹲在诺儿边上盯着在他怀里扭来扭去的肥兔子,随时要朝它咬上一口的架势。
贺林轩看老黑三口子都围着他,稍微放下心来,继续陪夫郎把那株草药挖起来。
等把草药收进竹筐里,一家子继续朝前进发。
到了湖边,李文斌不等贺林轩说话就先解腰带了。
贺林轩指天发誓没有游泳减不下来的肥肉,他心心念念好几个月,回到山里第二天就催着他带自己上山来了。
贺林轩赶忙拦住他:先舒活舒活筋骨,不然容易抽筋。
其实这一路上山来,运动量已经差不多了。只是贺林轩还是不放心,带着夫郎儿子做足了下水前的准备动作,这才放行。
李文斌很快找回游水的感觉,贺林轩被长大了一岁、认为自己是大孩子已经能独立游水的儿子缠着,只好稍微对他放开手。
还不忘追着喊:别游出我两丈远,水里有水蛇,虽然没毒,但被咬了屁股也疼的。
他知道李文斌怕长虫,果然,一听这话就老实了。
贺林轩眼看夫郎身上的软肉是留不住了,就哄儿子说:宝贝,喜欢游泳吗?
喜欢!
诺儿已经能独立游泳,在浅水区里,贺林轩站着走动跟着他,他自己蹬腿划手以不被阿父抓住为目标,玩得不亦乐乎。
贺林轩就说:那你以后可得多吃点,别把身上这宝肉给消减了。要知道长得胖一些才浮得起来,如果太瘦,一掉进水里就起不来了。
诺儿狐疑地看他,你和阿爹不是这么说的。
李文斌正好游过来,听见这句,就戳破了贺林轩的坏心眼。
诺儿,你别听他的,你阿父是舍不得你身上的宝肉呢。赶紧减掉,不然冬天再长,可难看死了。
诺儿立刻点头。
贺林轩看策反儿子不遗余力的夫郎,头疼道:我可没骗你们,体积大的浮力大,不然我做给你们看啊。
他用三块大小不一的木板演示了一遍,证实自己说的绝对是真理。
李文斌和诺儿都看得惊奇,十分认同,可该减的肉还是坚决不多留一天。
贺林轩只好在自己的另一个杀手锏厨艺上使劲。
午间做了烤鱼、烤兔子,叫花鸡和菌菇汤,势必把他们今天消耗的热量补回来。
李文斌还能克制,诺儿就不行了,毫无所察地掉进阿父瘦一斤喂两斤的阴谋里。
一顿饭斗智斗勇后,获得一半胜利的贺林轩带着一家子消了食,把午睡的儿子留给老黑三口子,自己带着夫郎坐竹筏游湖。
李文斌一心寄山水,被男人扑倒的时候毫无防备,只能愤愤地揪着他的耳朵。
不要脸,下流!
贺林轩咬他的嘴,笑眯眯地说:勉之,我负责不要脸就行了,剩下的你帮我,嗯?
李文斌:给我闭嘴。
他气得咬贺林轩的耳朵,越是这样,男人越来劲。
竹筏在水里起起伏伏,拍打出节奏骤促骤缓或轻或重的山水歌谣,最终还是不堪重负地倾斜了。
两人掉进水里,发出剧烈的落水声,老黑警醒地支楞起耳朵。
往水边走了走,它没看到在水里忙着咬彼此嘴巴的主人,忙回去拱觉重的小娃娃,和打着盹的两只崽。
不一会儿,李文斌从水里浮起来。
看贺林轩笑得一脸得意,还不肯消停,气得把他一脑袋按回水里,还笑!
贺林轩钻出水里,抱着他说:乖,别生气了。刚才舒服吗?心肝儿,我们再
嘴唇刚贴上,他话还没说完,岸边就有一只小奶娃朝他们挥手:阿父,阿爹!我也要游!你们等等我啊!
贺林轩:
李文斌咬了咬嘴唇,看儿子已经脱衣服要下水了,忙说:你先把衣服穿上,拦着他点
一转头,翻倒的竹筏已经坚强地浮起来了,可上头哪里还有衣服?
一望湖面,除了波光粼粼,碧水倒影,什么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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