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2 / 2)

我没什么影响,卿念嘿嘿一笑,我肯定能行。

周若海一哂,行,能有这心态也不错。他想了想,忽然改变了主意,那微博先不用删了,正好当个提前预告,爱闹就闹吧,咱们有的是底气。

嗯,舒琅也这么说的,她说自己的地盘儿发什么别人都管不着。卿念说着都忍不住点了点头,觉得舒琅的话特有道理。

周若海乐了,卿念自个儿就是个小辣椒,这个舒琅还更有个性,刚才卿念就跟一复读机似的。

要不说是发小呢,那句话怎么说来着,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合作多年自然有默契,没聊几句就挂了电话,卿念和舒琅走到岔路口左拐,再往前几户就到了家。

家里开着中央空调,一进门就一阵凉爽扑面而来。大家都在沙发上看电视,季小柔看见两人回来了,笑着让她们过去一起坐。

卿念却拉着舒琅想上楼,而舒琅觉得难得回家一次,多和家里人呆会儿也挺好的。

卿念找不出理由回绝,犹犹豫豫半天,最终还是妥协了,被舒琅拉回客厅。

看琅琅多懂事。季小柔往里面挪了挪,给两人腾出了位置。

舒琅挺喜欢和季小柔她们聊天,就算不说话,和他们坐在一起也挺好的。童年的经历会伴随人一辈子,也许并不会表现得太明显,那些影响都是潜移默化深入骨髓的。在季家和卿念的家人呆在一起,舒琅便会产生一种家人陪伴的温馨感觉,仿佛童年的情感空缺也一同得到了满足。

沙发很长,舒琅的座位空间很充足。她不动声色地借着聊天的姿势,往卿念身边挪了挪,又挪了挪。

家里老爷子地位最高,电视里播的是季迩华喜欢看的革命片,这部电视剧是红色片里比较经典的一部,但正因为经典,每年都拿出来播一遍,再好看也看腻了,只不过架不住老人家喜欢,大家陪着他罢了。

卿念坐下之后松了口气,打鬼子就打鬼子吧,反正别放她演的剧就成,有些她自己都没眼看。

然而她这口气刚松没多久,就听季婉问舒琅卿念这一个月表现怎么样

卿念抢先回答特别好,考试都过了。

应该的。季婉抿了一口茶,轻描淡写的继续问舒琅,从熬夜到打游戏,再到她不爱吃饭的问题,简直跟查户口儿似的。

舒琅笑着说都挺好的,卿念现在的生活状态很健康。

卿念愣了一下,她现在真的基本不熬夜了,游戏也挺久没上了,在舒琅的控制下,她也会吃米饭和肉了。很多事情的改变都在不知不觉间,她现在真的健康了很多。

卿念原本提着的心缓缓落了地,落入到一片温暖的沃土,欢喜,感动,还有一些未知名的情绪在其中生根发芽。

聊天的议论对象顺利从卿念转移到下一个话题,电视里这一集也播完了,唱了十几秒的片尾曲就直接跳到广告。

肚子胀胀,不想做作业,好烦哦哇,xx牌酸奶一百亿个乳酸菌,新西兰奶源

卿念像是被电流击中了一般飞到另一头去抢遥控器啊啊啊

舒琅比她动作更快,长臂一伸,近水楼台先得月,将遥控器牢牢抓在手里,轻松得犹如探囊取物,全程还不忘目光专注的盯着电视看。

电视中正在播放的这支酸奶广告,正是卿念拍的。

能在晚上黄金时段播十几年前的抗战片的电视台,投放的广告自然也是年代感十足。这都是卿念刚上高中那会儿拍的了,没想到竟然还在播。

这就是为什么卿念不喜欢看电视的原因,随便放个台就是她的逗瓣低分剧,要么就是各种沙雕广告。就拿这个酸奶广告来说吧,她那会儿的造型放到现在来看简直黑历史,台词也尬得不行,到后面她貌似还和一群奶牛尬舞来着

卿念哇哇大叫换台换台

看完。舒琅高举着遥控器,目光一瞬不离屏幕。

其他人显然也挺感兴趣,一边看一边笑念念小时候有这么白

打光化妆嘛,我记得拍这广告的时候她和一群奶牛站在一起就跟只小黑猪似的。

那会儿刚海边度假回来呢,当时连手背都得上了一层粉底才开始拍

哟,来了来了,就跳舞这段,广播体操似的她还学了大半天。

卿念抢遥控器失败,还惨遭公开处刑,现在她瘫在舒琅的腿上,宛如一条失去了梦想的咸鱼。

舒琅轻轻动了动腿,憋着笑对她说很可爱。

卿念转了转脑袋,改成仰躺在舒琅腿上,明明软成了一只团子,还非装出一副冷酷的样子,说别爱我,没结果。

第47章

瞎说什么,季小柔轻轻点了点卿念架在茶几上的小腿,坐没坐相,没大没小。

卿念顿时就不服了。坐没坐相她认了,没大没小是什么鬼

妈,亲妈,您忘了我比她大三岁了

卿念真想这么问,然而得到的回答肯定又是那你倒是说说自己哪点像个姐姐了巴拉巴拉

卿念也想问问舒琅怎么就早熟成这样了啊。

她二十二岁,她好累。

其实还不到二十二,准确的说,今天是卿念二十一岁的最后一天。

看完这一集,老爷子困了要回房,大家也都准备上楼洗洗睡。

明儿早点起,晚了又全是小螃蟹。季小柔一边上楼一边和季婉商量明天买菜的事,既然晚上卿念要去和朋友聚会,那家里的生日就挪到中午过了。

和他们道了晚安,卿念和舒琅回到房间,开了空调之后就关上了门。

门锁咔哒一声,将或远或近的杂音都隔绝在了门外。房间里突然安静下来,一切细小的分贝此时都被无限放大,卿念听见自己的心跳好像在撞击耳膜,扑通,扑通。

气氛有些过于沉默了,她站在落地窗边看外面十几年都没什么大变化的风景,觉得自己似乎应该说些什么来打破这份僵局。

说点什么呢卿念的眼睛直愣愣地看着楼下院子里那片小池塘,荷花的尖尖角已呈半露之态。

有无比滴吗舒琅问她。

卿念一个激灵差点化成蜻蜓钻出去飞到那荷叶里边儿躲起来,作撩刘海状若无其事的转身啊嗯

啊嗯了大概三秒钟的时间来听懂人话,卿念抬眼朝舒琅望去,见她坐在床上举着胳膊,手臂内侧和后颈不知何时红了好几块,有些地方都挠出血了,本身皮肤又白,这样看起来颇有几分触目惊心。

卿念赶紧从床头梳妆台里翻出无比滴跑过去,坐在舒琅边上仔细一看,啧,加起来肿了得有十几个包。

舒琅旋开瓶盖就往胳膊上抹,浓浓的酒精樟脑味儿都把卿念给闻精神了。

舒琅胳膊上的包被抓得隐隐渗着血丝儿,这么生猛的一通抹,她都忍不住皱了皱眉。

卿念叹道你对自己温柔点儿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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