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1 / 2)

战破山河一将成 往北 2375 字 2023-09-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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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32.

冬去春来,时光飞转。

封闭而枯燥,日复一日的训练中,几个月的时间一晃而过,漫天的寒白迅速被然绿色铺染,阳光也变得耀眼灼人了起来。似乎只是转瞬之间便进入了草长莺飞的季节。

几个月过去,赵承安等人的变化不小,或者说,他们这些新兵的变化都很大。

赵承安尤其如此。

他看起来又长开了一些,棱角分明了,也黑了一些,就连身子都抽条似的拔高了一截,本就好看的五官上,脱去了最后的一丝青涩,看起来坚毅又俊朗。

如果说之前的赵承安还像个大孩子,那么经过了几个月雕琢打磨的赵承安看起来,越加像个成熟的男子汉。

自打过年后,东陇和大禹的边防线便摩擦不断,大大小小的几次冲突,让本就气氛紧迫的大禹上下紧绷了起来,这之中,作为卫北军后备役的新兵营,气氛自然也紧张了不少。

从越来越繁重的训练,越来越严苛的要求,所有人都感觉的到那种一触即发的压迫感。

在这样的情况下,赵承安只能更加用心的训练,咬紧了牙关,让自己再努力,更努力,再更努力一点点。他明白,如今的形式还只是开端,几次不大不小的摩擦,只是这场无可避免的战事的试探。

军营里私底下有不少的传言,最初的几天动荡了一番,却很快被校官们镇压了下来。

也是他们都是从各个地方征兵来的,从一开始便明白自己要面对的是什么,所以大多数人都和赵承安他们一般,在这种时候,只会更紧迫的渴求着进步,更加努力训练。

也有那些脑子不好,想不开的,在流言最盛最喧嚣的时候,选择了临阵脱逃。

赵承安他们被聚集在一起,那是他第二次目睹对于逃兵的行刑,很是震慑了一些心怀鬼祟之人。

不管是主动的,还是被动的,不论是自愿还是被逼的,所有人都在那一刻明白了一件事,站在这里,你的生死便已经不由自己。

想活,就只能拼死了挣了去活。

只自那之后,军营里很是不安沉寂了一段时间。明白了自己所处的位置,才会更有紧迫感,之后所有人都更加用心训练了起来。

时间在这种悬刀逼颈的紧压中,悄然迈入了五月。

难得轮休的一天,赵承安一觉睡到午后,将攒了几日,味道已经有些不堪忍受的衣服,塞进了木盆里,准备拿去洗。

承安,承安。崔大山风风火火的从外面撩帘进来,和准备出门的赵承安,碰了个正着。

赵承安手上的木盆,险些被撞飞出去。

咋了咋了?赵承安歪了一下,很快站稳,腾出一只手,拉了一把崔大山,你这么慌,出什么事儿了?

有好事!崔大山看着很着急的样子,堪堪站稳,就拉了赵承安,准备离开。

你慢点,什么好事?赵承安反手将人拽住,就慌成这样。

安子。这边崔大山还来不及开口,门前的帘子再一次被撩开,酒子任看也没看就撞了进来,一头撞上崔大山。

赵承安眼疾手快,早在听间酒子任声音时,就身子一闪,灵活的避开一场**。

眼睁睁的看着两人哎哟着撞成一团。

到底怎么了?赵承安扶了酒子任一把,一个两个乱成这样,怎么了,终于有人看不惯你,打你了?

呸!酒子任站稳,斜了赵承安一眼,瞎说什么。

那是什么事儿,这么急,连说清楚的功夫都顾不上。

哎呀,崔大山在憋的不行,一手一个的拉拔开两个人,带你洗澡去!

啥?

洗澡?

......

赵承安站在校场后山的林子便,说什么都不愿意再往前走。

不用了,你们去吧,我还得回去洗衣服呢。赵承安手里抱着自己的木盆,还有一盆子的脏衣服,被酒子任和崔大山一左一右的夹着,使劲往后撤着身子。

哎呀,你怎么回事!进入五月,此时天已经开始热了起来,酒子任刚才因为要喊赵承安来回跑了一趟,这会儿额头冒汗,背都湿了一片。

见赵承安自打听他们解释清楚之后,就死活不愿意再往前走的架势,很是生出一股恼意。

让你洗澡又不是要你的命!酒子任就不明白了,赵承安一向爱干净,营房里,洗澡最勤的就是他和江城了,自打开春以来,不管训练的再晚,两个人每晚都要净了手脚才会上炕。

因着他俩的原因,带动着整个营房的人都隔三差五被压着清洁,脏衣服臭袜子什么的,更是洗的勤快。也因此,他们营帐是整个新兵营,难得的干净营帐。

最近天气热了,赵承安每晚睡前都要摸黑擦身子,才能上炕,这事儿睡在他旁边的酒子任最是清楚不过了。

所以他一点不明白,这会儿他在闹个什么劲儿。

我说你小子到底怎么回事。酒子任眼瞅着赵承安挣扎的就要脱了手,孔武有力的胳膊,大手一伸,拦腰箍住了他半边身子,连拖带拽的把人往林子里扯。

这情形,乍一看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什么流氓欺负少女的现场。

赵承安这会儿已经慌的不行了。

他怎么都没有想到,自己竟然能遇到这种事儿。

他当男人这么多年了,按理说,早就习惯了,平常训练的狠了,他自己也不是没有光过膀子,虽然大多数时候,他都很少如此。他也不是没有和他们一起进过茅房,如过厕,撒过尿的,更甚至,一个营房里住着,几个月下来二十多个人,同吃同住同睡的,也不是没有见过半夜起来扎眼遛鸟的。

只是...

赵承安当了18年的嫩汉子,始终记得自己曾经的曾经是个胸前二两的妹子。

他可以和他们睡一个炕,可以和他们一起如厕茅房,将来也会和他们一起上阵杀敌,一起出生入死。

可是...

只要一想到林子里有数不知多少的赤条,条,光,PPi股的身子,他就觉得心慌腿软。

他也不是没见过世面的,可是见一个人,见三个人,见五个人,偶尔见见人的世面,和见呼啦啦一片,百十人的世面,那能是一样的么?

赵承安深埋心底深处,最后的一丝矜持,在挣扎着哀嚎,驱使着他努力的想要挣脱酒子任。

你放开我!赵承安脸都憋红了,额头上的青筋都要爆起了,脸上的表情更是狰狞,我还要回去洗衣服呢。

酒哥,酒哥哥,酒大哥,你们去洗吧,我,我晚点再过来。

我说安子,你到底怎么回事,酒子任拖着他往林子里挪,你在河边洗不是更方便?

对啊,洗完澡再洗衣服,或者洗了衣服再洗澡,不耽误啊。崔大山忙不迭的应和。

你们懂什么!

赵承安脑子都快炸了,他也知道自己这样很奇怪,这还是酒子任和崔大山都是粗线条的人,如果是江城在这里,指不定要怀疑什么呢。

可是赵承安这会儿既不想最后的矜持屈服,也想不到怎么更刚过,正在兴头上的酒子任。

有心生气,又实在生不起来。

赵承安都快急哭了。

等一下。酒子任本来劝说着赵承安的话乍然一挺,面上的表情也有些呆滞,重重咽了口唾沫,眨眼看看赵承安,又看看崔大山,犹豫了一下,大山,你先过去。

哎?崔大山摸不着头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