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1 / 2)

而天刚刚放晴,乌罗就喊上几个男人去烧模具制瓦。

瓦片并不难制,只是不好数到底要多少片,乌罗就多做了不少,顺道帮着小酷哥搭建起一个更大的窑房,这个窑便大致上是用砖来制造的,空间不是之前的小馒头窑能相提并论的,他们甚至刻意做了个能让人走进窑室的门,烧砖跟瓦片,甚至是水缸基本上不在话下。

众人热火朝天地忙碌着枯燥乏味的工作,乌罗当然不会闲着,一块儿搬砖,一块儿烧火,之前暴雨劈倒了不少树,都被他们捡回来做燃料了。

这些瓦有什么用啊?小酷哥看着自己巨大的砖窑,一种兴奋感油然而生,绕着跑了一大圈才停下来,他高高兴兴地在地上跳着,就差没翻跟头作猩猩捶胸来表达兴奋感了。

遮屋顶。

这个新窑不再像是之前那样能看到熊熊火光,它将火焰吞噬到肚子里去,这倒让乌罗思考起来,是不是应该烧些炭了。

木炭本身就有很多作用,而且更方便储存,烧起来不像木头这么呛人,最重要的是,木头放着容易烂,可是炭不会。

这次暴雨倒了不少树,不光是倒霉挨劈的,还有倒霉被牵连的。

只不过这些树没有羲丝幸运,同伴不但没有施以援枝,还借着体重把它们直接连根压翻,而且是压得侧翻。

这些树没办法拿来造房子,只能拿来当柴火。

还要烧瓦遮屋顶啊。小酷哥拖长了音,有些兴致缺缺道,没有山洞好用。

乌罗轻笑了声,抄手抱胸,问道你小子就知道山洞,不错,挖洞是好用,可是能有屋子方便吗?要是没有山呢?

不是还有地吗?小酷哥撇撇嘴,不以为然道,蚩跟我说过了,他说连山部落的人都挖地住的,只是他们的地很闷,不像你的房子。

是啊。乌罗平静道,你也想住在地下吗?

小酷哥摇摇头,他乐观地回答道要是我的话,我就挖个山洞继续住。

傻小子。乌罗失笑,拍拍他的小脑袋,漫不经心地凝视着眼前的窑,忽然道,对了,接下来你准备烧黑陶吗?

是啊。小酷哥点头道,黑的好看,首领说,就带黑的去交易,还要让女人们织布做衣服,能去交易的才可以穿。

乌罗挑挑眉,慢悠悠道我说他们最近怎么这么勤快,原来是想着丝布做衣服啊,难怪琥珀倒是上手得快,这赏罚的制度她比我上手快多了。

什么?

没什么。乌罗学着小酷哥刚刚的模样拖长了音道,既然只有去的人才能穿,你怎么一点都不心急啊?

小酷哥忽然嘿嘿一笑,他挺起丝毫不显得健壮的胸膛,得意洋洋地说道因为我做陶最厉害,所以首领已经决定带我一起去了,她要我烧好多好多黑陶,就是为了让我一块儿跟过去,要是别人问起来,就知道是我烧的了。

行吧。

乌罗啼笑皆非,他把小酷哥的头发揉乱了,点点头道挺好的。

烧瓦只花了两天功夫,孩子跟男人们主动上去压着那些叶片一层层垒上屋檐,木楞房本身的屋顶就是木头,只是中间有缝隙,并不紧实,瓦片的用处就是为了遮住这些缝隙,大家垒了一个下午才完成工作,所有人都笑嘻嘻地蹲在乌罗门口看着他。

怎么了?

乌罗靠着门,看着他们这一众在自己面前耍宝。

安安说你有甜甜的,比蜜还好吃的东西。羽不好意思地搔搔脑袋,大概是因为他最害羞也最胆小,所以被众人一致推出来当挡箭牌,而默与白连为首的大人则露出令人迷惑的笑容,安静地站在后面。

你们一群人帮忙干了一下午的活,就为了一杯糖水喝?

真是匪夷所思。

乌罗简直要被这种淳朴所打动了。

蜂会刺人,很痛。默面不改色地说出自己的从心之语,下雨天,它们会乱,那时候我们才采蜜。

这年头什么块头都大,蜜跟蜂估计也一样,乌罗想了想一群群麻雀大小的蜜蜂追着自己跑,不由得颤栗了下,忽然对羲丝这位女英雄升起崇敬之心。

壮士啊!

这时候大家对甜的概念并不是糖,而是果子与蜜,还有花朵尾部的汁液,而果子跟蜜不同,它一被煮开后果酸就会漫出来,反而没有那种甜味。倒是蜜的甜是很直观的,只是又太难得到了,蜂窝不是谁都敢去折腾一下的。

大家并不是真的特别嗜甜,只是很少吃到,因此有些渴望。

十来个人要糖水喝,总不能不给。

乌罗只好进去煮红糖水,前后不过十几个人,大家捧着热腾腾的红糖水,脸蛋在阳光下显得健康的红润来,惬意得仿佛乌罗养了十几只胖瘦高矮不同的猫咪。

蚩甚至发出了呼噜噜的声音。

想到蚩喜欢捉鱼,怕不是真的猫咪成精。

乌罗细思恐极,并淡定地记录下时间离雨季后的交易,还剩三天。

第75章

日子过得很快,一眨眼,雨后的市集日就到了。

乌罗一整晚都没睡好觉,倒不是兴奋,他的确没有见过这个时代的集市是个什么模样,不过还不至于激动到睡不着觉的地步,又不是即将春游的小学生。他真正睡不好的原因是那两只兔子,一整夜都不知道在做什么,一直发出怪异的响动,乌罗给它们喂食,它们都吃了,想要上手试图安抚,兔子却头一遭显露出了攻击性。

这个世界难道是有疯兔病的吗?

乌罗怕它们俩突然发疯会伤害到彼此,就强行隔离开来,结果两只兔子一晚上都在闹腾,天实在太黑,他用手机的手电筒照了照,没看出什么所以然来,只好陪它们一块儿熬夜。

应该不是发情,这两只兔子没羞没臊到现在了,不是这种症状。

等到天光出现的那一刻,靠在炕床上直打哈欠的乌罗瞥见兔子肚皮底下不停蠕动的长毛,这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一晚上他们互相折腾了个什么情况这两只被怀疑不孕不育的兔子终于下崽了!

哎呀!

乌罗瞬间从炕床上站了起来,他蹲在兔窝口凝视着正安安静静休息的兔妈妈,试图蠢蠢欲动地伸出魔爪,又很快收回来了,听说刚出生的小动物沾染其他气味后会被吃掉或者遗弃,他可不想兔妈出现食子现象。

虽说大家都这么熟了,但这种事很难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