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2 / 2)

gu903();乌罗下意识看了看阎,被自己这个想法逗笑出来了。

你跟那个老爷子关系很好吗?看你这几天兴致都不太高的模样。哪有人会无缘无故一直保持着这样的状态,要是初次见面,乌罗大概会以为对方是对自己有什么意见,可大家都认识这么久了,他自觉除了那个你情我愿的吻之外就没做过什么恶事,当然问心无愧地开始乱猜其他原因,要给你时间缓冲吗?来自不是心理医生的诚恳建议。

阎冷冷地看着他,平淡道不需要,他不是死的第一个,也不会是最后一个。

哇哦,听起来真是有够冷酷无情。

这样说话,太凉薄了些吧。

难道说假话更好吗?

乌罗顿了顿,有些不自在地说道那倒也不是这么说,只不过一个人走了,有人记挂着,多少总会好一些。

你不像是会说这种话的人。

哦?那我像什么?

阎又笑了下,他看着乌罗,少见的终于得到点乐趣一般,应当是打算回答的,不知怎么又改变了心意,泰然自若道我不想回答。

他绝对是在跟我**。

乌罗眯起眼睛看着已经往前走的阎,忽然意识到这年头搞不好女人的心思反而比男人的更好猜测一点,比如说羲丝跟琥珀她们俩一抬头,乌罗就知道她们是想问问题还是有好吃的要分享,可是阎就实在是让他防不胜防,完全摸不到情绪的开关在哪里。

其实这几天以来,阎的怒气与其说是乌罗踩到他的地雷,倒不如是他自己对自己感觉到了愤怒。

乌罗看人一向很准,对上阎也并无例外,他摸不透这个人的心思与其说是本身能力的不足,倒不如说是他们实在是差异过大的两个个体,在全无准备的情况下要是还能完美预判到对方心思,那不叫能力,更准确来讲应该叫超能力了。

他有句话说得不错,阎的确是个很自律的人,而且对自己非常严苛。

分明清楚对方何其草率随意,对自己跟其他人并无任何不同,只不过是一次亲吻的表演而已,即便不是自己,是那个询问的女人同样可以,却仍旧不可避免地受到吸引,这才是令阎一直以来颇为不快的真正原因所在。

比起在玩你追我逐心灵戏码的两位大人,阎小旺在踏踏实实地干活。

不管是皂角还是肥皂,都需要一定的制作过程,自然要收集原料,阎小旺可不认为会有谁帮忙,虽说本来该找日月部落给他打下手,但是他总觉得那些人笨手笨脚的,会碰坏些什么东西,加上工程量并不大,就干脆自己做了。

在这两种东西里,皂角要相对简单些,因为它只需要剥开,分离好外壳跟豆子就可以了,肥皂就要麻烦多了;还要拿油腻腻的兽类脂肪。

乌罗跟着阎进门的时候,阎小旺正像个悲惨的小童工一样坐在小板凳上剥一种很像豌豆的东西,颜色要比豌豆更深,是绿褐色的,近乎黑了,不过里头的种子或者说豆子倒是翠绿色的,只是长得不圆润,反而有点像是玉米粒那样的方形,看起来多少有点怪异。

他怎么还戴着那个三角巾。

乌罗多少有些讶异,目光在植物上略过后很快就在阎小旺身上定格,笑道看起来跟个小苦工一样。

他很喜欢这个头巾。阎简单道,自己要戴的。

乌罗倒不是很惊讶,只笑了笑真的假的?

他的目光很快在这间只有一面之缘的屋子里打转,地上放着两个木盆两个陶罐,一个木盆里装着这种从没见过的植物,另一个木盆里头则装着白花花的脂肪,油星沾在木盆上跟打了蜡一样。

有个陶罐里不知道是什么,还有个则是给阎小旺拿来装豆子。

这是皂角?

差不多,里面的豆子可以吃,是外面的壳形成一种油膜,这种油膜煮开后就是清洁剂。阎平静道,坐下来一起帮忙吧。

乌罗倒是乐得参与这种亲子活动,尽管他并不是以老师的身份站在这里,不过仍是愉快地答应了好啊。

对了,还有三角巾吗?

阎奇怪地看着他你刚刚才说小旺像苦工。

生活总要有点仪式感嘛,不然该多无趣啊。

乌罗笑道。

阎小旺迷茫地看着他们俩,试图从他亲切且善解人意的父亲那得到翻译,然而阎完全没有领会到他的意思,反而皱皱眉头,去挑出了一根新的头巾递给即将上任的苦工乌罗。

布是麻布,没什么新奇的地方,只是被裁成了三角形而已,还不太好看。

乌罗估摸着保护个头发就差不多了,要是得寸进尺想要什么手套之类的,阎大概就不是温顺地去给他拿头巾,而是直接伸出手来把他的脑袋掰下来了,因此倒不得寸进尺,只是眯眼笑着接过布来,开始给自己系好头巾。

起码有个好消息,阎对他的好感度还没有低到不能容忍。

不知道为什么,阎小旺看着乌罗的脸,忽然想到了狐狸。

第81章

绑完三角巾之后,乌罗就开始折袖子,他并不是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大小姐,家境又算不上出众,刚毕业那会儿端茶送水帮忙搬货的事干了不少。

尤其一个组里女生要是多,重活累活基本都是男生来完成。

只不过那都是很遥远前的记忆了,打从乌罗升职之后,这些活基本上就与他无关了,最受累的时候还是提行李箱。不过剥豆角这种小事,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乌罗不觉得自己会输给阎小旺这个小孩子。

你的头巾。

阎忽然开口提醒他,目光在乌罗的耳尖上来回徘徊着,神情有几分高深莫测。

怎么了吗?乌罗扯了扯,确保那块不大的三角头巾把他的头发都好好压进去了,一时之间不太明白对方在指向什么地方,是哪里不对吗?

阎轻啧了一声,大概是意识到依靠乌罗自己大概是八百年都找不出头巾上的毛病了,就干脆自己上手把麻布解开来,重新帮乌罗包住头发系好,他甚至还提醒道你刚刚那样系的话,很快就会完全松开来的。

对方的手指很温暖,轻柔地蹭过耳尖,如同一株蜿蜒生长的藤蔓刚发出绿芽,挪动着身躯贴合肌肤攀爬着,带来一丝难以言喻的酥麻与痒意。然而阎的声音平稳如死水,没有掀起半点波澜,乌罗略带着点惊愕的意味抬头凝视他,只看见熄灭的灰烬,连余热都不留存。

这是什么意思?

乌罗心想。

好了。阎很快就把手收了回去,他看起来好似什么都不曾发生一般,这让乌罗多少有点捉摸不透。

阎小旺左看看右看看,硬是没懂他们到底在干什么,只好单纯从动作上来大概理解,于是又努力抬着眼睛去看自己头上的三角巾,那当然是什么都没有看到,毕竟他又不是杨戬,就问道爸爸,我的头巾怎么样?

gu90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