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褪去了一身盔甲,他贴身的衣物有着不同程度的破损,以肩头最甚,他身着玄色外衫,破开的衣襟处露出白色内缎,带着点点血色。
四皇子不待在皇城准备你的大婚,来这边城肃杀之地,可有何指教?
他倚靠在主位上,一脸漠然,言语中尽是疏离,一双凤眼却迟迟不肯与那人对上。
南宫若尘不应,在帐中站了半晌,忽然转身走向帐外。
苍翊一惊:你敢走!本王明日便下令屠城!
见他掀开帐帘欲离去,丝毫没有留恋,帐中之人终是按捺不住,急急地起身,神情狠戾,却又显出几分色厉内茬。
强装的表象终是被打破,他眸中闪过一丝忐忑,身后的急斥,让南宫若尘顿住脚步,回身怪异地瞥了他一眼,转身对帐外出现的一人道:去取些伤药,还有干净的水和软布。
帐前的对话苍翊听得清晰,欲踏出去追人的脚略显尴尬地收了回去,剑眉蹙得更紧,又坐了回去。
他脸色古怪,听着脚步声的靠近,他忍了又忍,还是没忍住抬头,看向已近至眼前的人。
一如既往淡漠如水的双眸,眼角泛着点点桃红,此时薄唇轻抿,带着异样的情绪盯着自己的肩头。
南宫若尘忽视他灼热的视线,伸手去解他的衣带,将他上半身的衣物缓缓褪下。
肩头两寸长的伤口,并不特别严重,只是长时间不曾处理,白色的里衣已被染红了一片,除却肩头,身上同样有许多细小的伤痕,因为没有得到好的处理留下了极为难看的疤。
眉头不由自主地紧皱,帐外有人送来了他要的东西,又退了出去,看着眼前这人不顾惜自己,满身交错的伤痕,他突觉心中有气,拿了布巾浸湿,又沾了烈酒,开始替他擦拭。
他下手不见留情,那人疼得嘶嘶抽气,终于在布巾触上肩头的伤口时,浑身止不住一颤,额头渗出了一层细密的汗。
在肩头擦拭的手随着他的动作一抖,见他咬牙不肯吭声,微不可闻地叹息一声,放轻了手中动作。
上好了药,开始包扎时,瞧见新伤下方已经消逝不少的疤印,南宫若尘微顿,以指尖摩挲,眼中异色微闪。
指尖微凉,苍翊似有所觉,故作埋怨道:本王受伤时也没这般疼痛,你倒是下得去手!
一句话将思绪拉回,南宫若尘看他一眼,继续将伤口包扎,打了个漂亮的结,替他套上干净的衣物,才缓缓开口:睡会吧。
苍翊微微抬头,与他对视,蓦然站起身来,将人紧紧拥住,扯动了肩头的伤口也再不觉疼痛,嗅着鼻息间的淡淡竹香,一颗混乱的心终于安定下来。
待人沉沉睡去,南宫若尘蹲身在他身侧,轻抚他眼底淡淡的青影,无奈叹息。
你总说我不信你,你又何曾,真正信了我呢?
作者有话要说:填坑!填坑!填坑!
剧情是《识君不悟》后续,看不懂先看看第一部。
2017年的坑,很多地方不成熟,不喜勿喷~
新文预收:《和暗恋的人一起穿书了》
文案:
受从小暗恋攻,因为家庭原因怎么努力都追不上。
攻从小暗恋受,一直想努力变强再向受表白。
最后一场车祸,双双毙命。
醒来后,受发现自己穿进了一本叫《狸猫换太子》的书里,他是狸猫,攻是太子。
但在剧情前期,他才是太子。
受:嘴角疯狂上扬。
他决定这次一定要把攻搞到手。
醒来后,攻发现自己成了受的臣属加伴读。
攻:内心疯狂躁动。
他决定把太子推上皇位,顺便把人搞到手。
一句话简介:换个时代继续撩!
第2章元宵
两月之前,离洛颐都。
正值正月十五,皇城各处张灯结彩,又有元宵灯会,街道上热闹非凡,而翊王府作为皇城内最大的一处府邸,府中却还不如一家普通民房照得亮堂。
王府偏院之所,被大火焚烧之后的清芷榭,经过月余的修整,又恢复了往日的雅致,院中的一草一木,皆是那人尚居住于此的模样,只是不见了那抹熟悉的白色身影。
院子角落的一张石桌旁,一人静坐在石凳上,桌上一只小小的毛团围着一只玉瓶转悠着,似是对玉瓶中的酒液十分觊觎。
苍翊端着一盘肉干,拿起一块递到毛团嘴边,它低头嗅了嗅,张口咬住,而后在他手背上轻轻蹭了蹭。
这是一只蓝尾灵狐,极为珍贵,是上一次秋猎同那人一起在猎场所得,素来与他不和,却在那人离开之后,破天荒地与他亲近起来。
许是知道没人护着,还得靠他来养活!
这样想着,苍翊伸手揉了揉它的小脑袋,见它如以往般避开自己,嫌弃地抬爪抚顺被揉乱的毛发,不禁勾了勾唇,他微微仰头,此时明月当空,忆及那人离去已快一月,灵狐的尾毛已从一片雪白带上了点点蓝色,也不知那人远在月华,现下如何
与此同时,月华皇宫同样因这一年一度的年节而装扮地富丽堂皇。
四皇子归来时,除夕已过,并未赶上皇族家宴,是以借元宵佳节,特为迎四皇子回宫而设宴。
戌时三刻,宫宴至尾声,齐寅殿内依旧是歌舞升平,只是宴席上,本该是主场所属之人,却已早早地离开了大殿。
后宫深处的一所宫殿,因长时间无人精心打理,已荒凉似冷宫一般,夜间踏入,借着皎皎月光能勉强能看清道路,南宫若尘缓步走在熟悉的青石小道上,模糊的记忆渐渐变得清晰。
凝华宫,这里是他成长的地方。
昔日母妃尚在,他且年幼,还有一个妹妹相伴,三个人的时光,平静而悠然。
随着他日渐长大,至出宫建府,此处便只剩下母妃与皇妹两人,再至后来,外祖家门生变,被冤入狱,判诛九族,母妃亦受其累,因此故去,宫中便只剩下了皇妹一人独居。
此前他从未有过与人相争的想法,却在变故之后,生了夺位之心。
他需得强大自身,才能护住他的血肉至亲,然人算不如天算,不等他在朝中彻底立稳脚跟,又再逢劫难。
半年之前,国与国之间风云涌动,月华国弱,为保国内安稳,五公主南宫沐琳,被封为安和公主,遣其和亲离洛,他为送婚使,入离洛境内,途中遭人暗算,自此流落他国。
走进曾经最温暖的寝殿,他将殿中许久不用的烛灯一一点亮,此地无人居住,连负责打扫的宫人也开始偷懒,行事敷衍。
简单地清扫了一番,他重新走出殿门,望着被烛光照亮的庭院,他竟觉得有些迷茫。
他非现世之人,离国至归来短短半年,于他而言却是隔世,母妃母族被冤,郁郁而终,皇妹惨死他国,至今身份还为他人所占,她们遭逢的千般苦难无人问津,却独独自己一人得了救赎。
在那与月华敌对的离洛皇城里,在那被护得滴水不漏的城西别院里,有一个人,给了他救赎。
取下悬挂在腰间的玉笛,触手温润细腻,透着烛灯,脂白色的笛身映出几分柔光,那人赠予他时嵌入笛身的青色与白玉同化,已淡了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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