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调查结果(1 / 2)

第七十章

秦鸢和虞辞把秦温送到了褚清给她安排的房间后,一起往回走。

虞辞总觉得哪里有些不对劲,但是却又说不上来,没有把握的捕风捉影她不知道该怎么跟秦鸢说。

褚清给秦鸢和虞辞安排了两个相邻的房间,秦鸢很明显是不会回她自己房间了,直接赖进了虞辞的房间。

“明天又要去祠堂了,也不知道那些人会有什么安排。”

侧身撑着头,秦鸢躺在窗边榻上,看着正在适应做题的虞辞。

“明天我会在你身边寸步不离。”

虞辞看出了秦鸢很担心,开口说道。

秦鸢倒不是担心对方在祠堂动手,他们是疯了才会这样做,但是她担心会不会有别的事情发生。

在褚清家住下来,晚上的时候也是一起吃饭,秦鸢和虞辞刚落座,外面传来了江眠的声音。

“褚总,我回来……”

江眠还穿着一身越野冲锋衣,背着一个登山包,一步跨进门里,看着桌子跟前坐着的四个人愣了一下,“都在呢?”

“大眠也回来了,好久没见了。”

秦温开口跟江眠打招呼。

江眠含糊地点点头,应了一声。

“一起吃点吧。”褚清刚过来,跟江眠说道。

“不用了,我路上吃过了,我先回去换身衣服,这除了泥就是土的。”

江眠摆摆手,背着包又出去了。

秦鸢和虞辞对视一眼,从对方的眼中看到了然,这仨长辈之间就是没那么简单啊。

晚饭吃完,江眠也换完衣服过来了,白色的毛衣衫,带了金丝眼镜,跟之前大大咧咧的样子完全不同,倒是和秦鸢和虞辞第一次见她的时候差不多,干练精明的样子。

要说之前随和的江眠跟她们打成一片毫不违和,这下子秦鸢竟然奇异地发现江眠和褚清还有秦温坐在一起,三人不相上下,总算有了点符合她年龄的气质。

“江眠,要不然你先看看秦温的情况?”

褚清放下茶杯,看向进来的江眠。

江眠坐在秦温旁边的椅子上,两人之间只隔了一张茶桌,“我先给把脉看看吧。”

江眠是心理专家,但她学得很杂,还是无国界医生的志愿者,经验非常丰富,只是平常很难从她的外表和性格看出来而已。

秦温卷起袖子,放在茶桌上露出一截消瘦的手腕,“劳烦。”

江眠没回话,只是搭上了秦温的脉搏,过了大概三五分钟,才收回了手。

“情况不是很紧急,问题不大,一周后专家团就到齐了,到时候再详说吧。”

敢这样说,就证明江眠有百分百的把握,褚清也放下心来。

褚清和秦温说着话,江眠的视线放在了秦鸢和虞辞身上,“老鸢,老虞,咱好久没见了,斗地主去啊?”

“行,”秦鸢回过神来,看得出来江眠坐在褚清和秦温中间是一百个不自在,站起身来,“姨妈,二姑,那我们先回去了。”

褚清点点头,秦温看着一起往外走的三个人,似乎有些感慨地跟褚清说:“这么多年了,大眠依旧还是这么年轻的心态,真让人羡慕。”

“嗯,没心没肺也挺好的。”

褚清应了一声。

刚走出门口的三人将两人的对话听得清清楚楚,秦鸢明显看着江眠的眼中闪过一丝嘲弄。

三人去了江眠的房中,因为褚清家只有她房间里有扑克牌这个东西。

三人盘腿坐在厚厚的地毯上,江眠洗着牌,将脸上的金丝眼镜一把薅下来,往旁边沙发上一扔,看着光知道盯着她的俩人。

“你们俩不知道安慰安慰我吗?或者说句话也行啊,看啥呢?”

“额……向前看?”虞辞不确定地冒出来一句。

“节哀顺变?”秦鸢说完,一时虞辞和江眠都疑惑地看向她,秦鸢又接上了后半句,“为你死去的爱情。”

江眠对俩人安慰人的方式并不喜欢,烦躁地把牌往地毯上一扣,“老鸢,虽然她们俩一个是你姨妈,一个是你姑妈,但我能不能说她们坏话?”

正在发牌的秦鸢眨眨眼,她觉得或许不行吧,但是她又很想听听八卦,“或许可以说。”

“啧,”江眠难受地皱起眉,看着自己手中的牌,“你让我说我反而不知道说什么了。”

虞辞看着江眠,她其实面对秦温的时候也总有这种感觉,觉得浑身都不舒服,哪里都不对劲,但是却不知道从何说起这种感觉。

顺着手中的牌,江眠只能吐槽起褚清来,“褚清这个人啊,真的是不识好歹,我没心没肺我能当心理医生啊,我不想虚假地对她,真心实意对她掏心掏肺二十多年,她说我没心没肺,她才没心没肺。”

“姨妈可能就顺口一说,你回头就这么当面说她。”秦鸢其实还以为能听到点啥陈年往事呢。

“当面说?不可能,”江眠也就痛快痛快嘴,“我如果当面这样说了,我多丢脸啊,好像我跟那深闺怨妇一样,想让她可怜可怜我,我江眠再不济,也不至于沦落成那样。”

“爱情嘛,是要勇敢争取的,你想没想过,你跟姨妈二十多年毫无进展,是这方面的原因?”

秦鸢靠在虞辞身上,“你看,这不就是我争取来的结果吗?”

“还能不能打牌了?!坐好!”江眠气急败坏,“我都争取二十多年了,我累了,顺子。”

“炸,”秦鸢扔下四个三,“那你就只能现在这样。”

“过。”虞辞看了一眼自己的牌。

“过,不会一直这样的,现在国外不是在打仗吗?我向下一批救援志愿队递了申请,如果申请通过,我短时间内不会回来了。”

江眠撑着下巴,看着自己手里的牌。

“顺子,那枪林弹雨的……”秦鸢对江眠生出些敬意。

“顺子。”虞辞管上。

“炸,”江眠扔下四个六,“正是因为危险,所以才能需要医生啊,无论是外科还是心理医生都严重缺少,我正好去给人家一边缝针一边做心理辅导。”

“过,其实有不少安全的地方也需要医疗人员。”秦鸢觉得如果江眠是为了离开褚清的话,大可不必选那么危险的地方。

“飞机带翅膀,这是我的信仰,”江眠并不只是因为自己一时的冲动,不过说起这个就有点严肃和沉重了,干脆转移了话题,“对了,你们对枪感不感兴趣?我正好要接受枪支培训,你们也可以来玩玩啊。”

“过,行啊。”

秦鸢看了一眼虞辞,答应下来,让虞辞见识一下现代的武器也挺好的。

到底是心里都有事,三人打了没几局就散了,秦鸢和虞辞一起回去,各自在房间洗漱完后,秦鸢溜进了虞辞的床上。

第二天早上,秦鸢和虞辞刚上车准备去祠堂,秦温也走了出来,褚清让她们一起去。

坐在同一辆车上,也没有人说话,气氛一时有些压抑。

秦温似乎没觉得什么,娴静地看着车窗外的风景,“变化真大啊。”

“也没怎么变。”

秦鸢也往外看了一眼,算算秦温上次回国的时间,大概是在秦鸢父亲去世的时候,到现在也不到五年,这条街上哪有多大变化。

“建筑没变,只是里面的人变了。”

秦温这话让秦鸢没法接。

车停在祠堂门口的时候,正好对面也停了一辆,秦鸢下车,对面秦蓬也从车里下来。

秦蓬是看见秦鸢必上来打个招呼犯个贱的,不过还不等他走过来,就看见从秦鸢车上下来的秦温,愣了一下。

想到之前得到的消息,秦蓬的脚步停住,秦温和褚清的关系很好,所以秦鸢因为这就跟秦温的关系也好了?

秦鸢也看见了秦蓬,不过她懒得理,几人直接往祠堂里走去。

里面已经坐了不少人,秦昊和族老都已经到了,一个个面色凝重,似乎风雨欲来。

秦温和秦鸢的位子隔了秦二叔和秦大姑,拉开了点距离。

虞辞照旧坐在秦鸢的身后,秦蓬进来坐在了虞辞旁边的位置上,也坐在了秦鸢的身后。

人还没到齐,不少相熟的人都在客套着或者嘀咕着,秦蓬一点点往前挪动着椅子,虞辞看着他的动作,保持警惕。

椅子挪得够近了,秦蓬往前扶住秦鸢的椅背,将脑袋凑上前去,跟秦鸢小声嘀咕,“你怎么跟二姑走得那么近?”

“用你管?”

秦鸢撇了一眼他,只当秦蓬是来打探消息的。

“不用我管?你猪脑子吧,我不提醒你你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你信不信你和二姑从一辆车上下来这件事,你们还没坐下,就已经进了在场所有人的耳朵里?你现在看看二叔和大姑是怎么看你的。”

秦蓬带着点幸灾乐祸,说完就撤回了身子,抱着胳膊翘着二郎腿等着看好戏。

秦鸢不着痕迹地看向不远处的秦二叔和秦大姑,虽然他们移开视线的速度很快,但是移开前的冷意秦鸢还是看见了。

心中一惊,秦鸢突然反应过来。

现在秦温手中的股份和权力都是在秦二叔手中代为管理,而秦大姑是铁了心跟秦二叔一队的,之前自己对所有秦家人的态度都是客气归客气,但关系压根一点都不亲近,对国外的秦温自然也是如此,没什么冲突,但亲近不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