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2 / 2)

李琛想着昨晚同今早的战况,一只手根本无法尽兴,但是说出来难保宋春景不会恼羞成怒,于是点了点头,认真的应:知道了。

换过药,宋春景给他小心包扎伤口。

他看病的时候不喜欢说话,脸也绷着,看着人心中发憷,不敢轻易开口放肆。

李琛有意逗他说话,攥了攥拳,宋春景马上就说:别动。

李琛无声笑了笑,我试试你包扎的紧不紧。

宋春景眼也不抬,该紧就紧,如果皇上不喜欢,可以找许太医来。

李琛:

好端端的提什么许灼?

他张了张嘴,宋春景又说:许太医长相同技术一样,也十分漂亮,又一心想干出一番事业,必定一言一行依着您,十分可心意。

李琛硬是没听出来是这是夸奖还是嘈贬,他转念一想,笃定的叹了口气:还在吃醋。

宋春景没有答话。

他包扎完毕站起身,磊落坦然收拾自己的药箱,然后往肩上一背,微臣要去太医院报道去了。

李琛没料到,脸色笑意立刻没了,拉住他,过几天再去。

做什么?

李琛想了想:还没有说,你什么事对不起我?

宋春景:既然皇上刚刚说不想听,那还是不要说了。

现在想听了。

宋春景恍然噢一声,也不怎么纯良的笑了起来,现在不想说了。

李琛看着他脸上的笑,忍不住舔了一下侧牙。

宋春景估量一下时间,觉得赶得及下午的班,背好自己的药箱:皇上自便,微臣这就

李琛站起身,上前一步,单手一把搂住了宋春景,下颌埋在他肩膀处,鼻腔充盈着淡淡的清爽气息,还有,你回来晚了,不得再补偿一下我吗?

宋春景:回头再补偿吧。

别去上班了吧?李琛仍旧没放弃,抱着人不撒手,叫闫真去给你请假,至少也得休息一下。

宋春景想了想,眼中轻轻一转。

李琛:我还有好多话要跟你说。

宋春景今日是一定要去太医院的,有意哄他,于是说:那时你要南下,我知道你一定会回来,就好好在家等着你回来。

现如今,皇上也该在家多等等我。他道。

苍了个天唷。

能得这杀手的一句好话,简直比登天还难。

李琛心中百味杂陈,一时成了哑巴。

宋春景推了推他,皇上,我先去太医院报道销假,明天就来。

李琛更加不舍,心中七上八下,像有人在拽着自己的五脏六腑。

宋春景挣了一下,发现那胳膊铁桶一样箍着自己根本无法动弹,他抬起手,拍了拍李琛肌肉紧绷的胳膊。

李琛仍旧不松手。

宋春景无奈道:皇上

抱一下都要催了。李琛打断他话。

他手上摸着他衣裳,无声的磨了磨牙。

外头嘈杂声越来越大,礼部搬迁的人又来了,秋虫攀在树上看着,撕心裂肺的叫。

室内这一片安静弥足珍贵。

宋春景退了一步,带着安抚意味的说:晚上,微臣晚上就过来。

片刻后,李琛松开手,伸手抚平了他衣裳前襟。

宋春景看着他整理完,撩起眼皮又是低低一笑。

再笑走不了了。李琛绷着脸沉声道。

宋春景笑容更大了些,伸手一抓他手,一触即分,转过身去。

待到送走人,李琛站在东宫门前望着影子都消失不见的马车,他觉得有些奇怪。

宋春景一直行走在安全地带,遇到危险事比谁都躲的快,却为着沈欢远去西北。

当真只为了那统共没二两重的师徒情谊吗?

他望着前方,舔了一下口腔一侧,吩咐闫真道:找人去将军府一趟,看看那管家到底叫我背了什么黑锅。

闫真同他一起看着远方,闻言先应了,是。

悄悄儿的,别走漏风声。李琛没什么好气的交代。

是。闫真又应。

李琛心想将军府那该死的管家到底编排了什么鬼话跟宋春景说了?

再串联宋春景近日作为,心中骤然一机灵,心想:别是把沈欢这件事栽到我的头上来了吧?

闫真看着他脸色,想了许久才下定决心,说:有的,乌达统领说,将军府误会您,一起说是您半道儿截杀的将军和沈欢,还有,逼迫沈欢在京中站不住脚,远走西北。

李琛:

他没敢提宋春景半句话,李琛张口直问:春景儿信了?

管家:

李琛嘶一下,吸半口凉气,心道:怪不得跟我说什么对不起。

太医院再次重新修葺,添了不少硬件,比之前更加敞亮辉煌了。

因为新皇帝身体也不好。

还是太子时就三天两头请太医去东宫看病,眼看着登基在即,还特意叫人来定下来御驾随侍太医。

有此可见身体是真的不好。

宋春景接连几日没有休息好,昨夜又操劳过度,走在路上忍不住打瞌睡,强打着精神走进来。

一进太医院的大门,院判远远一望是他,立刻出门来迎,宋太医啊!

哎唷唷,他上下打着着他精神萎靡,脸色也不好看的虚损模样,不是说多续请两天假吗,怎么这就来啦?

宋春景温柔笑了一下,朝他捧手恭敬行了一礼,得体的说:多谢院判关怀,下官惦记着太医院的事务,这就来了。

院判很受用,态度更加好了。

皇上风寒怎么样了?

他小声问:怎么这个天气还能染上风寒,可严重吗?

宋春景粗粗一想,就知道给他请假的借口乃是皇上病了。

于是他跟着叹了口气,许是吃凉了。

还是要多多注意身体,不可贪凉。院判说着,随他一道进了内室。

刘子贤双眸登时亮了,惊喜的嗨了一声,宋太医!

宋春景朝他点了点头。

不对不对,刘子贤搁下手里的药包,凑了过来,应当是宋院士,你这假请的可长,剩下我一个人,无聊的要死过去了。

在太医院内,说太医院无聊,并且视其他人为空气,张口就来剩我一个人,若不是他爹是院判,都不知道得罪了多少人了。

宋春景没往心里去,脸上带着一贯的温和,轻轻摆了一下手,算是打过招呼。

刘子贤跟在他后头,还想继续往上凑,院判扭头伸手就拍在他脑袋上,滚一边去!择你的药!

然后扭回身,变脸似的朝宋春景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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