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年时啊,难道你不觉得要一个机会要比要一点金钱对于你来说更有利吗”
被问及这个,邵年时是早有预备。
他只不过沉吟了片刻就与初老爷回到“小子并不觉得。”
“在小子眼中看来,初老爷让张管事给我派的聊城的粮铺,就是对我的锻炼。”
“要知道小子我今年刚刚十六,虽说有句老话是英雄不问出身,但是我觉得这句话也要看放在谁的身上说。”
“作为农人出身的我,还是信奉能吃多少的饭才端多大的碗。”
“初老爷,我知道自己才疏学浅,正是需要学习的年纪。”
“可是我自己要学的东西,都是从基础一点点做才能做得出来的。”
“我不是那种学富五车的人,我的路跟那些大少爷们的不同。”
“许多做买卖的事情,也许你说一句话,那些学过的人就立刻明白了,可是小子我却有可能听得云里雾里,到最后反倒是什么都弄不懂了。”
“所以,老爷,我希望您能多给我一点时间。”
“让我从底层一点点的做起,等我真明白了什么叫做真正的生意,将所有该学的字都学会了,将所有该读的书也读了,我一定会想办法争取机会来到老爷的身边,聆听您的教诲,跟您学习为人处世之道,跟您学习经商开拓之根本。”
“所以,现在的我只能替自己要点银钱。”
“因为那是现如今的我最缺少的,也是最得用的东西了。”
听到这里的初开鹏忍不住节击赞叹。
只不过他手中并没有打板儿一般的器乐,只是将手往自己的大腿上拍了一拍。
轻声的赞了一声“好”
然后就看向了邵年时身侧的初忠,跟着问了一句“你说我给这个孩子多少银钱合适”
跟随初开鹏多年的老管家却是因为这一句孩子而多看了邵年时一眼,然后就斟酌着说了一句“依照初家的规矩。”
“凡告知主家关乎安危的大消息时,依照消息对家族生意的影响力而给予金钱上的奖励。”
“像少爷这般”
初忠也很为难啊,少爷这事儿跟生意真就没什么直接的关系。
但是再想到初邵民在初开鹏心中的地位,初忠不得已就说出了一个不高不低的奖赏“应该以拯救一城一镇的生意为标注。予以大洋二十的奖励。”
这些个银钱,足可以在初家镇的周边购买上十亩地了。
邵年时这个一贫如洗的穷小子,只花了一旬的时间,翻过年的功夫,就抵得上一个富农的家底儿了。
对于这一点,大管家初忠还是服气的。
而初家老爷初开鹏,对于这个赏银的价格,也是比较满意的,在此时,两个人还是朝着邵年时齐刷刷的看了过去,就在那年轻人的脸上,看到了惊喜与满足的表情。
嗯,是个知道感恩的,最优秀的是,还不贪心。
不少人以为,凭借着一条消息就可以一飞冲天,旁人就要对他感恩戴德了。
殊不知,贪婪人的最终会将恩情磨灭的一干二净,是不会留下任何的人脉与退路的。
于是,三个人都满意了。
这时候再瞧邵年时,初开鹏就瞧出了他此时的狼狈。
引得初家老爷哈哈一乐,特意指了一下一旁那辆带着点浅的绿色的马车,吩咐大管事的到“初忠啊,去,让夫人那边拨过来一个侍女,从旁伺候一下,且将这个泥猴子给我收拾利落了,咱们再行出发。”
“得嘞”
第一百一十一温柔的姑娘啊
大管事的憋着笑,又朝有点愣怔的邵年时招了招手,让他站到了官道一旁,一棵大柳树的底下,等着他带人带物,将他给收拾妥当。
邵年时能说什么呢
此时的他乖巧的很,心中盘算着的却是追过来时多余外的花的车马钱,初老爷能不能给报销了,身上的衣服才上了一次,竟然就变成了这样,也不知道一会着人过来梳洗的时候,能不能单赠他一套
想的正入神的时候,一声厚墩墩的,如同蒸面饼一般软的嗓子就在他面前响了起来。
“这位管事的,你且用水洗洗吧”
邵年时一抬头,就跟一穿着蓝布碎花小褂子的丫鬟对了一个正脸。
而那丫鬟瞧着年纪要比邵年时大上个几岁,可是这脾气秉性却没有邵年时的老成。
这不,在瞧见了邵年时的模样时,就惊的呼了一下,手中的木头盆子,差一点就歪在了一边儿。
大概是自己险些出了丑,那圆脸的丫鬟有些不好意思,瞧着邵年时干笑了一下“管事的,莫怪啊。”
“替咱们初家干活的管事的,我还没瞧见一位像您这样的呢。”
可不是吗
底下的管事的,哪怕是千里迢迢从东北的林场过来的人,那也是先将自己收拾利落了,再过来拜见老爷的。
只偏偏这位,真是,真是一眼难尽了。
这小圆脸看着邵年时特别自然的将水盆从她的手中端了过去,埋着头有些可怜的用手搓着脸上的尘土,她这恻隐心就起来了一些,转手就将胳膊上搭着的一条挺白的巾子给递到了邵年时的手中。
脸上带着水的邵年时,哦哦的道谢一番,就手就将这巾子盖在了脸上,由上到下擦拭了一把。
待到他脸上的水抹平了,这白色的巾子也变成了灰色了。
“这这”
略显茫然的邵年时小心翼翼的瞧了一眼面前的丫鬟,却迎来了对方噗呲一笑,看着他那张只浮于表面的清洗的脸之后,就有些不满意的皱皱眉头,跟邵年时说到“哎呀,没想到你这年岁还挺小的啊。”
“可你这脸上咋油性这么大呢,你在这儿等着,光是用清水怕是不够了。”
“我去找小姐,去要一块香胰子,过来给你搓搓脸和手。”
“一会那边的嬷嬷还要给你取一身大少爷的旧衣呢。”
“就你现在这脏样啊,可不就把那身好料子给糟蹋了。”
“你等着啊,别动。”
说完,这圆脸的丫鬟,将搭在肩膀上的大辫子给甩在了背后,拎起盆子就将这一盆浑浊的脏水给泼在了路边的大柳树下,转过身去打清水的同时,又凑到了那嫩绿的如同春芽儿一般的马车棚边儿,低声的对着那容积很大的马驾说了点儿什么。
邵年时瞧得有趣,看得仔细,脸上不由自主的挂上了笑意,却见那圆脸的丫鬟,将话说完了之后,那马车前挂着的两挂一瞧就特别严实的帘子,呼的一下,就被人从内里给掀了起来。
这一行为让邵年时愣了一下,却在下一刻,就傻在了当场。
因为那马车的内里只坐了两位姑娘。
那是两位对比如此的明显的姑娘。
邵年时都不用去分析,就明白,掀开马车帘子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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