聊城不过是这其中的一个小码头罢了。
他初家南北皆有田产,水陆遍布航线,一个县城的来往,只是送与他一位较为信任的手下的历练罢了。
而依照他对邵年时的了解。
这孩子怕是一个有野心的。
他是不会拒绝的。
果不其然,在听到了初老爷的这番话之后。
这原本还坐在座位上的邵年时,却在此时站了起来,踱步来到了书房的中央,面容正朝着初家老爷所在的上首。
而后,邵年时恭恭敬敬的朝着上手而坐的初开鹏施了一礼,双手所拱竟将头部都深埋了起来。
待到邵年时再次抬头,挺胸直背,他的眼中只剩灼灼。
一句坚定而清晰的回答也从他的口中而出“多谢老爷栽培,小子定当不负初老爷所望。”
“三家粮铺交由小子之手,旁的不说,必不会出现吃里扒外,引贼入室之事。”
说完,邵年时就朝着上手的初老爷展颜一笑,终是带上了几分少年心性的喜悦与畅快。
看得老谋深算的初家老爷也不由的受了一些影响,跟着这位少年人一起,哈哈大笑了起来。
话说到如此,事情就已经解决了大半。
天色已晚,初老爷也不再挽留,派了一身手不错的护卫,将邵年时送回到了他现在暂住的第三铺子之中,转身就去处理一些后续的细节。
待到邵年时与初家别院之中派过来的几位账房先生碰了面,忙了几日的时间,再抬头的时候,就从与他交接的管事的口中得知了,那初家老爷早已经回返到了济城的消息。
邵年时感念于初老爷对于他的信任,自然就一口将去巡捕房见冯,季二位掌柜的最后一次的事情给应了下来。
可待到他来到了巡捕房之后,才发现这其中无论是巡捕还是最高的长官,竟然在这短短的几日之中就来了一次大的换血。
几个熟悉的面孔早已经更换到了更加重要的岗位之中。
那个曾经在街面上很是混得开的老巡捕,竟然成为了巡捕房之中外勤队的总队长。
而那个曾在这个事件之中跑腿传信的小巡捕,也跟着水涨船高的升任成为了老巡捕手底下的小队长。
可这些人还真都算不得这巡捕房之中更替的最大之人。
因为这巡捕房之中竟然空降了一个局长,并且十分平稳的与原局长窦仕骁进行了交接。
这不大可能吧
邵年时随与这窦仕骁不曾打过什么交到,但也听人说过此人对于权力的欲望极重。
他的职位突然被人顶替了,还能不给此人寻一些麻烦
可是待到邵年时去局长办公室之中拿那见人的批条之时,就弄明白了为何那窦局长毫无怨言的就将这局长之位让了出来了。
原是这空降的巡捕房的局长竟然姓初,且在初邵民与他闲聊的时候还曾听过的一位初家读过军校的青年才俊,初山之。
见到邵年时在今日寻到了他的办公室,这新上任的初局长仿佛早有所料一般的,指着自己办公室内的沙发和声细语的与邵年时说到“坐。”
还不等邵年时开口说话,这初山之就将对方最想知晓的消息给透露了出来。
“觉得奇怪吗”
“你若是知晓老爷在这其中做了什么,就不会奇怪了。”
“详细的内情我也不跟你多说了。”
“我只与你说一句,你就能明白个大概了。”
“聊城前任巡捕房的局长窦仕骁,以雷霆之势取得北洋政府内奉系一派的支持,兵不血刃的拿下了聊城守备团团长一职。”
“只不过代价嘛,则是将原守备团团长好不容易凑起来的将近三个团的兵力分出两个团去驰援京津冀的奉系驻军罢了。”
第一百四十八章处理
由着季掌柜的开始,就将自己的私产一五一十的给说了一个明白,从身家几何到藏匿的地点,竟是一点都不曾隐匿的。
因为他知晓,自己从初家手中得来的财产,已经被他用了一个七八。
且不说他在聊城之中养的那个外室小妾,只单说他在老家制办的土地,翻盖的房屋,就用了其中不少的银钱。
在见到了季掌柜的如此的坦诚了之后,这冯掌柜的最后一道防线也被攻破了。
这个举家都在聊城的人,反倒是比季掌柜的留手还多。
他对外一直走的兢兢业业的形象,那百十多块的大洋,除了购得聊城的二进的小院落之外,其余的尽数埋在了院落之中的那棵大榕树的底下。
就连他的家人妻儿都不知晓他有此等巨款,故而在冯掌柜的被抓走之后,还要一顿的奔走哀嚎,为其鸣冤不平呢。
所以,邵年时在听到了这位掌柜的复述之后,脸上就露出了难以理解的表情。
邵年时虽对于财富的追求有着不小的执念,但他却不是一个吝啬小气之人。
想当初他从初老爷处得了二十块大洋的奖赏,再加上今日间收入所得,就算是留存了今后做买卖的本钱,可他也从不曾在生活上亏待了自己。
有因着他将那宠虫鸡狗的生意做的火热,就从乡间邻里叫了许多相熟的人员。
就连老村长家的二小子也被他叫到了铺子当中去做了这饲料配比,搓鱼虫丸子的工作,那小铺子的后院自然就无法再住那许多的人了。
所以,他就自掏腰包,就在距离铺子不远处的杂居区域内租赁了一处最囫囵的大杂院。
虽说是那种环境,却也有门有窗,有井有屋,着实是一处干净又通透的地方。
在他招来的那些乡间的小子的眼中,这可是顶顶好的地方了。
全因是他们见到旁的杂院之中的居民,七八户人家都居住在与他们住所差不多格局的大杂院当中,而他们这些什么都不懂的小子,却可以一人占据一个单间,与之相比,别提多麽的优渥了。
再加上自己就在米粮的铺子内上工,那些边边角角的富裕,以及邵掌柜的时不时的在下工之后给他们提溜一些猪肉铺子中剩下的下水,就让他们的日子过得比之乡间好的不知多少了。
他们能不感激邵年时的大方,并真心实意的卖力吗
那你说这邵年时不心疼钱吗
他自然也是心疼的。
但是邵年时毕竟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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