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那不自觉地摸着自己的胸口,其实他已经很不安了,这蛊虫寄生在自己胸口这么久,怎么还没发挥作用?
罗甯看着他:“那你体内的蛊虫可否给我看一下?”
赫那正想着这件事,被罗甯问得悚然一惊:“我身上怎么可能有蛊虫?”
罗甯轻笑一声。赫那被他笑得头皮发麻,觉得他这个笑满含深意。
罗甯突然抓住他的手。赫那也不由得看向自己的手,说来也奇怪,自己的手竟是这么快就结痂了,只留下一块愈合的伤疤。
赫那感觉到自己的指腹被刺了一下,一滴血便落在了罗甯端着的碗里。
那碗里本来有一滴血,他的血落下去后,两滴血渐渐地融合在一起。这一下,罗甯脸上的笑彻底消失了,面无表情地盯着赫那。
他一直怀疑蛊虫在宝音的身上,因为宝音和云曜接触得最多,云曜对宝音简直百依百顺,但是母蛊不在宝音的身上,却在赫那的身上。
赫那是突厥王子,知道蛊虫之事本是正常,只是云曜在祁水镇与突颜大战的时候,赫那正被关在京都的刑部大牢里,他是怎样将子蛊下在云曜的身上呢?
在京都的另一处地方,有一人也问了这样的问题。
宝音笑着道:“有一种东西叫做引子,只要目标身上被下了引子,即使是在千里之外,子蛊也能寻到他。且子蛊并非唯一的,增加子蛊的数量,便可增加目标受控制的力度,减少苏醒的可能性。赫那虽然在刑部大牢,但是却可以在刚来京都时,便将引子下在云曜的身上。那位晋王殿下,稍微一查便可以查到这样的结果。”
宋奇正看着她,脸上不由得露出惊叹的神情。
宝音公主虽然只是个女流之辈,但是却比赫那聪慧了不知道多少倍。他们这种人,最怕的就是跟着愚蠢的主子,一不小心就没了前程,还把自己的命给搭上了。
宋奇正将宝音公主所为之事在脑子里过了一遍—
在云曜身上下了蛊虫,令其在灵山封禅之上对皇后进行刺杀,虽然刺杀失败,但是实际上已经埋下引子,合适的时间便可以拿出来说事。
装柔弱,利用云曜的关系出了牢狱,又骗下赫那心甘情愿地将母蛊种在自己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