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卿嘉述的话真真假假,但只因他舅舅一事,卿国公便认定他便不会帮着贺攸宁。

不知此刻京城卿国公那可否收到信,他此刻心乱得很,不止是江宁之事,还有那个从鸣山书院中活下来的人。

明明绝无可能,可如今这个人就是出现了,若是他知晓了什么,那便是卿氏整族的灾祸。

思及此,卿二老爷当即决定再手写一封密信快马送至京城,事关重大,还得由卿国公定夺。

作者有话说:

晚上还有一更

第37章

贺攸宁到卿府时已近凌晨,卿府上下长明烛火,卿二老爷一夜未睡生生熬到现在就等着贺攸宁的到来。

几个守门的许是受过叮嘱,此刻看见来人,机灵的上前牵马。

贺攸宁带着一群人浩浩荡荡进了卿府,卿二老爷得了消息前来迎接时正撞见这一幕,连个笑都挤不出来。

贺攸宁却连话都未让他说,“卿二老爷看来早料到我回来,如此应备好房间了吧?”

这话说的让卿二老爷应也不是不应也不是,赶忙招呼着下人带她去休息。

房门一关,贺攸宁的脸才彻底沉下来,江宁一事已经摆在明面上,但此事若要定罪却是极难的事。

一则卿国公得了消息后必定在京中有所准备,虽说远水救不了近火,但卿二老爷等人是要到京都才能审问的,这路上耽搁的时间便足够卿国公在京中斡旋。

二则所有的事要么是道听途说要么只是猜测,并无证据,若要一击必中必定是靠着铁证如山才可。

她入了卿府,卿二老爷定多有提防,但不入又得不到确凿的证据。

无论怎么选都得耗费功夫,越是接近真相越怕触底反弹。

第二天一早,卿二夫人便派人来请贺攸宁用早膳。

这位卿二夫人贺攸宁是见过的,与一般的贵族夫人不太一般,醉心佛法,平日待人甚是温和。

贺攸宁却有些抵触与她接触,这位卿二夫人若是趋炎附势拜高踩低之人倒也罢了,可她偏偏不是,江宁府之事最忌讳扯上感情。

到了宴席上,贺攸宁与卿西林父子的脸色都不算太好,卿二夫人却很开心的一个劲给贺攸宁夹菜。

对于入口的东西,贺攸宁一向谨慎,席间动了几次筷子却不见入口。

卿二夫人以为她胃口不好更是热情替她张罗,贺攸宁一直冷着脸一副拒人千里的模样,几次下来,卿二夫人也明白了什么,讪讪放下筷子,不再说话。

卿西林见母亲受委屈,当即便拉下脸来,“卿府庙小,公主您这尊大佛待在这儿真真是受委屈了。”

此话有些冒犯,但卿二老爷却没劝阻。

贺攸宁本就是来过个场,此刻也不想多待,转身便往外走。

卿西林见她那副趾高气昂的模样心中更是来气,但还得估计这卿二夫人在这,“母亲下次可别做这般吃力不讨好的事了,这世上白眼狼甚多,母亲一早起来准备的早膳可不能浪费了。”

说罢便拿起筷子,不料卿二夫人却抬手让下人撤菜。

“这早膳并非为你二人准备,既然公主不吃那便没了意义,倒了吧。”

卿西林不知母亲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下意识看向卿二老爷,却迟迟等不来他的转头,暗道一声见鬼,便起身离去。

待他走后,卿二老爷才道:“此举太过冒险。”

卿二夫人转动手中的佛珠,闭眼念了一声阿弥陀佛,“家中的事你还要瞒我多久?若不是昨夜公主那般兴师动众,只怕我一辈子要被蒙在鼓里,到了黄泉还不知是因何而死。”

卿二老爷被说得心虚,却又觉自己并无错处,有些事太过复杂他并不想让她知晓。

“你有你的成算,我虽为妇人但也有助你的法子,若你不想我管,便将我赶出卿府去。”

二人久久不再言语,桌上的饭菜逐渐变冷。

在卿府这几日贺攸宁一切动作都未瞒着卿西林父子,先是派李将军去各州府借来的粮到了,贺攸宁这几日忙着去各县镇送粮,忙得脚不着地。

年棋却不懂为何不先行处置卿西林等人,可是对贺攸宁来说,卿西林等人是要受罚,但如今百姓的命更重要。

卿西林父子这两日倒没什么动作,只卿二夫人还是那般热情,时常遣人送些吃食,贺攸宁是一概不收。

本想着卿二夫人没多久便会放弃,不料她过了几日便换了花样,改送佛珠,说是摆在佛像前,听取诵经九十九日,受过佛祖庇佑。

贺攸宁若不收,她便亲自登门,碍着是长辈的缘故,她只能听着,最后被磨的没了法子这才收下。

待她走后,贺攸宁将佛珠递与淡竹,“你瞧瞧,可有问题?”

贺攸宁吃过一次亏,这次便小心着,有因着在卿府实在是不得不防。

淡竹仔细瞧了,摇了摇头,“瞧不出什么,或许是我们想多了?奴婢听说,江宁这边的寺庙灵得很,公主不如带上,也好求个心想事成。”

贺攸宁被她的话逗笑,“若这寺庙这般灵,那岂不是人人只要去庙里拜一拜就成,不过是哄人的话罢了。”

淡竹却不这般想,“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反正是没问题,公主还是戴着吧,就当图个安心。”

此次江宁之行凶险,淡竹心中总不放心,贺攸宁也清楚,想了想便随着她戴上。

许是因着连日奔波的缘故,贺攸宁今日觉得极累,早早便休息下,卿嘉述此刻正得了消息要与她商谈,见淡竹守在门口还有些吃惊。

“你家主子今日这般早便歇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