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我没事。”上官云握住他的手,这才发现他手心里全是冷汗。
容瑾张了张口,突然咳出一口鲜血出来。
上官云怔愣一下,随即脸色大变,“瑾儿”
容瑾死死抓住他的手,仿佛用尽全身所有的力气,眼睛睁的大大的,断断续续的说:“我我一直想回来但身体身体承受不住,对不起,三哥还有大哥他们肯定为我担心”
上官云用力把少年抱入怀里,沙哑的声音透着无尽的怜惜和悔恨,“不怪你,是三哥不好,如果三哥早点找到你的话”
话没说完,容瑾又是一口血吐在他衣服上。
很快大夫就被阿福拎着跑来了,之所以拎着,是因为那薜大夫满头大汗,累的直喘,连药箱都被阿福背着,显然是一路飞奔而来。
上官云握着少年的手,把他的手腕亮出来,冷冷道:“治好他,你想要什么都可以,治不好他,我就要你的命。”
薛大夫吓的一个哆嗦,连忙为少年把脉。
容瑾已经在上官云怀里昏睡过去了,不过也这也不影响他听到几句话,什么受过重伤,什么内伤复发什会的,上官云的言辞还颇有些焦急。
别管他信是不信,大夫诊断身体的状况是做不得假的。
容瑾在心里松了口气。
看来这一关是过了。
顺便,还报复了上官云一把,不错不错,吐两口血是值得的。
要不然,不光上官云这里不知道该怎么面对,袁烈那边也不知道怎么交代,现在,即使不用他解释,恐怕那边不久后也会得到他卧病在床的消息了。
翌日容瑾虚弱的靠在软榻上,一口一口喝着丫鬟喂的粥。
昨天晚上,直到他喝了药睡下之后,上官云一直陪着他,还细心的帮他把踩脏了的脚擦干净,也不知是不是一夜没睡,总之后半夜容瑾就睡过去了,直到天亮了才发现上官云离开出去办事。
虽说眼下情况已经算是好了,但是容瑾还是多多少少有些郁闷,闭关半个月,好不容易回来了,还被迫装病困在这里,连床都不能下,早知道他还不如继续在那个院子里呆着,还能每天逗逗千灵,吃白离做的饭,然后计划好了再回来。
现在好了,他连安王府都回不去。
想到这里,他不禁又开始怪起蓝十来,那家伙也不知道去哪儿了,到现在也不见人影,留他自己在这里面对烂摊子。
“阿福,昨天晚上那个刺客是谁”
“小人不知。”
“我三哥现在去哪儿了”
“小人不知。”
“安王府有动静吗”
“小人不知。”
容瑾不悦,“那你知道什么”
阿福刚犹豫着该说什么,就听外面有人匆匆忙忙过来在门口朝他使眼色,阿福提起一口气,躬身道:“公子若是没什么吩咐,小的就先退下了。”
“等等。”
阿福一僵,转过身子,却不敢看少年那张苍白秀美的脸,“公子有何吩咐”
“这次是谁”容瑾漫不经心道:“刚才,是六哥来过了吧你们用什么理由让他走的”
他丝毫不怀疑袁烈他们会知道他在这里,只要安王府里有一个人知道,其余几个必定也会得到消息,谁都不是能小看的主儿。
阿福眼皮跳了一跳,他怎么觉得,现在七公子才是最难应付的人以前是哪个蠢蛋觉得他好骗来着
“小人不知。”
“那好吧,我自己去看。”容瑾掀起被子,把丫鬟吓的大惊,“公子万万不可,您身子还没养好呢”
这是不是就叫,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第068章他是小骗子
在阿福和丫鬟苦苦劝说最后下跪哀求的情况下,容瑾终究叹了口气,又乖乖爬上床了。
“不行”
阿福刚蹑手蹑脚走到门口就所见容瑾叫了一声,立马吓了一跳。
只见少年气呼呼的掀开被子坐起来,“我好不容易回来,凭什么还要在这里憋着阿福,你去把三哥给我找来,就说我要回王府”
阿福刚放下的心顿时又提起来了,“公子”
少年还带着稚嫩的嗓音立刻带上了委屈,“我好久没见大哥和六哥了,也不知道他们有没有怪罪我那么久没回来”顿了一下,又道:“还有四哥,我很想念他们。”
阿福呆愣的看着他红红的眼眶,慌忙道:“小的这就去告诉三爷,七公子,您您千万别哭”
看着阿福在门口绊了一跤跌跌撞撞的背影之后,容瑾揉了揉眼眶,又面无表情的趴下了。
装病也是万不得已的事情,按照昨天那种场景来看,上官云对他失踪半个月的情况很是动怒,虽然他嘴上没说,但容瑾能感觉的出来,他是真生气了。
想来想去,他也只有这个办法,否则,还真不知道上官云一气之下再做出什么来。
虽然早就感觉到上官云对他好的太过,但他实在没想到上官云竟然会真的对他动手。
想起这个容瑾就头疼。
暂时是躲过去了,但只要他还在这里一天,就等于是被上官云困着,回到安王府,至少还有袁烈牵制上官云。
他心里隐隐有种预感,袁烈还是会护着他的。
与此同时。
容瑾想着的两个人正坐在一起。
“七弟是我们最小的弟弟,也是义父命令要好好保护的人,如果让义父知道这件事,后果是什么,你应该知道。”
啪的一声,上官云合上扇子,眉眼间是毫不掩饰的轻蔑:“把我逐出安王府求之不得。”
这句话听上去已经有些大逆不道,饶是袁烈一向喜怒不形于色,此刻脸色也微微变了,“你想跟义父作对”
上官云似笑非笑:“如果我说是呢”
袁烈冷冷的看着他,似乎想从他脸上看出什么,只可惜,在很久以前,上官云就已经不是会把真正的心思写在脸上的人了。
袁烈微一蹙眉,“你到底想做什么”
“做你想做,却做不得的事。”上官云意味深长的看着他,缓缓道:“求而不得是什么滋味,你应该再清楚不过吧。”
袁烈没有说话,眼神却已冰寒刺骨。
空气中有一种一触即发的窒息感。
半晌,袁烈漠然的开口:“没有人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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