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费柴 竹二宝 2291 字 2023-09-14

d几层几号,柯范晨记得很清楚。走到门前,他犹豫了几秒,还是摁下了门铃。

摁了一分来钟,屋里没传来一点动静,他看了眼时间,七点过一点,正应该有人在家的时候。

他掏出手机,给费霁打了个电话,然后把耳朵贴到铁门上。铃声拐着弯儿传到门口,隔着防盗门,声音倍儿微弱。

柯范晨转身就下了楼,没一会儿,领着个开锁师傅又出现在了费家门口。

防盗门没反锁,再加上专业的开锁师,一分钟搞定。付了钱忙走进屋,柯范晨一踏进客厅,眼前一片狼藉,简直跟强盗来过一样。

“费霁”柯范晨边喊边挨个儿屋的寻。

最后终于在费霁卧室的洗手间里把人给找到了,但他却止步在门口,冷着脸一点都没有再近一步的意思。

眼前的景象让他额头青筋都鼓了起来,费霁正光着腚坐着马桶,裤子褪到了脚腕儿,上半身压在大腿上,脑袋悬在俩膝盖中间,头顶正冲着满是呕吐物的洗脸盆,睡得特别虔诚。

闻着刺鼻的熏臭,柯范晨的脸色愈发难看,在门口站了一分多钟,他转身大步离开,可没过几秒,他又绕了回来,拧着眉直接走进洗手间,架着费霁的咯吱窝把人提了起来。

这一提,马桶里的重口味风景直接暴露在空气中,柯范晨的脸瞬间就铁青了。

、034赐你

034赐你

柯范晨不是个见不惯脏乱的人,说到底,他自己房间成天跟狗窝似的,他也没眨个眼。可脏到费霁这么原生态的,他还是头一次见,有点招架不住。

可他自己也不清楚自己是出于什么心态,不但留了下来,还把费霁折腾出来的残局全都收拾了个干净。

丢完最后一包垃圾,他挨个儿关掉敞开的柜子门,最后走到电视机柜前,发现门边躺着个空玻璃坛。

他蹲下身,捏起坛口闻了闻,人参酒

里面的人参呢

转眼在周围找了找,柜底下缝隙中的几根人参须扎进他的视线。柯范晨捡起来一瞧,只剩仙根不见仙身,连仙根粗的一头都被嚼吧烂了,看样子吃的人是一点不想浪费,只是实在是嚼不动,才不得不放弃。

柯范晨神色一凛,起身大步流星的去了费霁的卧室。

刚到门口,眼前的旖旎就生生顿住了他的脚。费霁被他提着冲了个澡后就浑身是水的被丢到了床上,正值秋夏之交,天气闷热,费霁滴水的头发已经烘得半干,枕着的米黄色枕头却濡湿出七分的诱惑。本该干透的身体,却湿得不成体统,窗外明亮的月光一照,浑身都闪着银光,没有一丝圣洁,尽是无限的鬼魅。身下的床单打下一片潮湿的黑影,而黑影还在逐渐的蔓延。

费霁紧闭着眼,眉头痛苦的拧在一起,嘴唇微张,哈哈的急喘着热气,蹭着床单、浑身扭得特别带劲。

柯范晨清晰的听见胸膛里剧烈撞击的声音,只感觉全身的血液都在逆流回心脏,胸口涨得快要炸开,热得就要将他融化。

他鬼使神差的走到床边,就这么静静的看着、听着,垂在身侧的手慢慢的握成了拳头。

事情发生得毫无知觉,等柯范晨再醒过神儿来的时候,他已经浑身热汗的赤身抱着费霁,躺在了床上,快感的余韵从身体的每一个毛孔渗透出来,酣畅淋漓。

他推开怀里的人,一下子坐了起来,生平第一次惊慌失措。

套上裤子冲进洗手间,哗啦啦的水冲去了掌心的黏腻,他逐渐平静下来,撑着洗手台抬脸望着镜子中的自己。

水声不断,声声提醒着他,已经发生了的事儿,就永远也冲洗不掉。

外头又传来费霁哼哼唧唧的声音,柯范晨用凉水洗了把脸,关上水龙头,转身出了洗手间。

费霁泄了好几趟,终于疲软下去的二两肉都被搓得快要秃噜皮,可内火还是压不住,光着身子在床上翻来覆去,躺哪儿都觉得热。

柯范晨靠在衣柜棱上,歪着脑袋凝视着费霁,眼神深邃,不知在琢磨什么。

“嗯热。”费霁难受得终于清楚的吐出了一个字。

柯范晨这才站直了,大发慈悲之心,找到遥控器开了空调,再把薄被盖到费霁身上,弯腰捡起地上的衣服穿好,准备回家。

还没迈出房间,背后就传来悉悉索索蹬被子的动静儿,还有那标志性的哼唧声。他没回头,脚步也没有停顿,可这时,费霁却突然哭了一声:“你要对我负责”

柯范晨猛地回过头,震惊的望向床上扑腾的白斩鸡,“你醒着”

费霁睡死了梦里还在演戏,“不要走”

柯范晨狐疑地回到床边,盯着费霁的睡脸仔细瞧。

“为什么为什么”

“空虚的青春嗯好热”

“将军你去吧不用管我”

柯范晨心情乱糟糟的,可听着费霁的胡话,他反而不糟心了,“醒着就给我睁眼,甭演戏。”

费霁翻了个身,一把扯住柯范晨的裤兜,“妈再爱我一次”

柯范晨,“”

“爹,我好饿”

“”

“一凡水”

“”

“柯范晨”柯范晨精神一震,竖起耳朵,“赐你吻朕的脚”

脸色瞬间黑不见底,柯范晨扯住费霁的脸皮子,拉面一样扯开,“你找死”

费霁疼得小脸皱成一团,嘴里舌头打结,再也没吐出一个清晰的字眼。

柯范晨把费霁的脸蛋子都揪红了,还是没撒手,不是生气,而是收不回来。费霁浑身没几两肥肉,可脸蛋子却软乎乎的,捏起来手感特好,跟棉花似的。

恶趣味一下子钻了出来,他索性两只手都用上了,把费霁的脸当成橡皮泥,任意揉捏拉扯,挤出各种形状。

一手卡住两颊,轻轻一挤,费霁的两片嘴唇就嘟了起来,像是在索吻。柯范晨嘴角的坏笑慢慢消失,神色专注又认真的盯着费霁扭曲的脸,平静的眼眸中星火层层燃烧。

凝视了好一会儿,他没有半点犹豫和顾虑地弯下腰,含住费霁嘟起的唇,轻轻吸允了一口。

“臭死了”一边骂,一边又嘬了一口。

松开手,他翻身躺到床上,拉过被子把人盖住,“给我老实点。”

费霁听话得让柯范晨都惊讶,还真消停了,红肿着小脸,打着小鼾,睡得倍儿香。

“呵。”柯范晨冷嗤,枕着胳膊闭上了眼,说实话,他也不明白自己在干什么,就连现在为什么要躺在这儿不走也不知道,可是,这么干,他心情好。

费霁本质上就是个不省心的玩意儿,消停没多会儿,又开始扭了。

空调的制冷效果很好,费霁的燥热被压了下去,裹着被子还觉得有些冷,再加上湿透的床单被吹得冰凉,他无意识的挪着位置,找暖和的地儿。

柯范晨裂开条眼缝儿,眼睁睁的瞧着费霁一点点挪到他身边,没拦着,也没帮一把。

费霁本能的找到了热源,紧紧的贴了上去。

窝了几秒,不够,还有点冷。

抱住,还是不够舒服。

柯范晨任由费霁翻到他身上,把他当褥子一样使了,等费霁趴了个舒坦的姿势,枕着他胸膛砸吧着嘴又睡熟,他才抬起空闲的手,穿过被子,揽在一丝不挂的后腰上,手掌细细的摩挲,就像在把玩上好的瓷器。

gu903();时间在费霁平稳的呼吸中快速流逝,接近十一点,费家大门终于又打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