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2 / 2)

gu903();那段过去大概是很好很好的,所以身体的感觉会强迫他记得。

“不想问我什么吗?”凌粟看着贺砚回平静的表情,笑了笑问他。

贺砚回挑了挑眉,脸上的表情非常形象地说明了他不敢问。

“我的身体出了点问题。”凌粟看见前面就是自己的店,想了想,带着贺砚回走了进去。

店面的装修其实已经动工了,但凌粟体力跟不上,基本也没能过来看着。现在走到店门口,他自己甚至都感觉有些陌生。

小门没变,门边挂着一串小小的风铃,贝壳轻轻撞在门边发出清脆的声音。

贺砚回看着凌粟往小小的门里进去的消瘦背影,总觉得心里有些什么克制不住的情绪,想让他上前去揽着这个人。

也许那是之前的那个贺砚回会做的事儿吧。

贺砚回愣着神,慢慢地看着凌粟往里走,在跨过门槛的时候,不出意外地撞在了门框上。

——凌粟的小门挑高不算太低,但以贺砚回的身高,想要好好走过去倒也是不太实际的。

贺砚回揉着脑袋往后靠了靠,就看见风铃贝壳上的一个小角被他撞破了个缺口。

又被他撞破了。

贺砚回想。

问凌粟再要个贴纸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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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着他的胃不好,凌粟没给他做咖啡,只是让吧台后的小姑娘给贺砚回做杯奶茶。

“甜一点。”他想起来叮嘱了一句,折回去在吧台边坐下来。

贺砚回看着他,声明:“我不爱喝甜的。”

凌粟笑了笑,完全没当回事。

“我身体出了点问题。”凌粟重新提起了这句话,坐在桌子的一边和冷静地和贺砚回说,“和常人不太一样。”

说出来的时候,凌粟竟然有一些解脱的感觉。

贺砚回是迟早要知道的。凌粟在诊室里的时候其实看见了匆匆进来的陆云和其他人,以贺砚回的手腕,连易行太太都知道了的东西,他不可能查不出来。贺砚回可能是真的,就在等着他自己说。

贺砚回丝毫没变的表情让凌粟感觉到心安。这个人安静在店里坐着的时候,总让凌粟觉得他们仿佛又回到了从前的时候,仿佛贺砚回低着头,就还是坐在轮椅上在摆弄他的小账本。

但这个贺砚回能站起来了。

贺砚回站起来的时候很高大,肩膀宽得能遮住坐着的凌粟的所有的视线。

他按着凌粟的脖颈,把凌粟按在了自己的怀里:“嗯。”

凌粟的眼前只剩下一片黑暗,他身边萦绕着的沉香味道让凌粟鼻尖一阵酸涩。

“我怀孕了。”

第五十五章chapter55

他们可能是世界上面对一个新生儿最平静的一对伴侣了吧,凌粟想。

店里没什么人,他们在的这个转角处是吧台的视线盲区,整个空间里几乎只剩下两个人的呼吸声。

也是最滑稽的。

刚领了离婚证的两个人,现在竟然抱在一起说着,嘿你知道吗我们有个孩子了。

凌粟眨了眨眼睛,感觉到自己的睫毛碰见贺砚回衬衫的阻力,干脆低了低头,往下盯着地板。

墙上的时钟平稳地转着,秒针晃动发注咔哒的机械响声。

贺砚回的平静让凌粟只觉得心一寸一寸地凉下去。

不过也是,有什么可期待的呢?

凌粟撑着桌子想要坐直,却发现贺砚回搂着他的手根本没有要松开的趋势。

”你让我……”贺砚回开口的时候,语气中竟然有一些些的哽咽,“你让我缓缓。”

在吧台做完奶茶的小姑娘端着托盘来的时候,就看见角落里的两个人靠在一起,她没敢多打扰,只是动作轻巧地放下奶茶就走了。

“你缓什么。”凌粟被他按在肚子上,哭笑不得地想挣扎都没了余地,自嘲着开玩笑,“又不是你变异了。”

“但……这是我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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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粟不知道该怎么反驳贺砚回这句话,他张了张嘴半晌没说出话来,让两个人之间再次陷入了沉默。

半晌后,贺砚回才松开了凌粟。

他在凌粟的面前蹲下,带着一种十分复杂而颤抖的目光,看着凌粟那被棉袄和围巾完完全全遮盖起来的小腹,呆了很久之后才看向凌粟,重申:“这是我的孩子。”

凌粟看着他认真的表情,抿着唇有些无奈:“我不是这个意思。”

“但我是。”

贺砚回站起身来,手指有些紧张地摩挲着自己大衣的口袋边缘,在小小的空间里踱了两步。这样突如其来的消息让贺砚回头一次生出了些六神无主的心理。

孩子……

凌粟和他的孩子……

凌粟的身体撑得住吗?凌粟的营养跟得上吗?他住去山庄那么远是不是太不方便了?

贺砚回手里握着冰奶茶,手指在杯壁上轻轻点着,上头的水珠颤颤巍巍地滚落下来,落在他修长的指尖上。

最后贺先生转身拍板:“你跟我回贺家。”

“不可能。”凌粟看着他,几乎是在贺砚回说完的同时就拒绝了。

贺砚回皱着眉头,不解地看着凌粟。

“我告诉你,只不过是因为觉得你迟早是要知道的。”凌粟叹了口气,摆摆手示意贺砚回不用放在心上,“我们婚也离了,证明也拿了,你要是怕以后有什么财产纠葛,可以现在草拟个协议书,让孩子……”

“凌粟!”贺砚回厉声打断了他。

凌粟被吓了一跳,抬头的时候一双眼睛像是什么小动物般带着些“你为什么突然凶我”的疑问,看上去懵懵的。

“我知道你还不接受我。”贺砚回轻轻叹了口气,放低了声音,听上去很温柔,“知道你把我当做另外一个人。”

“但是这是我们两个人的孩子,你一个人带着没有道理。你不舒服了怎么办?临产的时候怎么办?是叫弟弟陪还是叫那个关牧州陪?”

看着贺砚回深邃的眼睛,凌粟的眼神有点闪躲。

贺砚回一看他那表情就知道,他之前肯定是这么想的。

“但血缘上我是你孩子的另一个父亲,你没道理在这种时候拒绝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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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合法伴侣之后,贺先生又找到了一个绝妙的理由,血缘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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