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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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主席76

季延把沈时樾扶到放映室的软沙发上,自己推开门出去接通了电话。

大概是因为经常带高三毕业班的缘故,吴老师说话向来开门见山。

晚上十点,吴老师大概刚结束晚自习,在从学校回家的路上。

她直截了当:“你小姨刚给我打了电话,说今天一天的费用基本都是你出的?”

季延“嗯”了一声当作回应。

吴老师又问:“我们接待她们,我们出钱是应该的。她还跟我说,你寝室的床是空的。什么时候搬出去住的?”

季延迟疑片刻:“就最近的事情。”

他尽可能回答地简短,希望吴女士赶紧跳过这个话题。

但作为常年跟鬼灵精怪的高中生打交道的吴老师,自然不会这么快放过他。

她说:“搬到什么地方了?这么大的事情也不跟家里说一声。”

季延没说话。

吴女士:“你现在在租的房子里面吗?跟我开个视频,也让我看看你住的地方是什么样子吧。”

一边说,一边已经打开了自己那端的摄像头。

季延在她面前向来不会,也不敢撒谎。

他只犹豫了片刻,随后老老实实回到自己房间,打开了摄像头。

季延咬住下唇,紧张地等待着吴女士的评价。

不出所料,吴老师淡淡道:“我记得你那个校区也算挺靠近市中心了,这套房装修还这么好,房租不便宜吧。你哪来那么多钱?”

季延没有回答。

吴女士好像也不太在意,话题一转:“算了,这些事情我也不爱管你,你在外面没乱来就行了。保研的事情准备的怎么样了?我之前替你联系的那个教授,你跟人家怎么说的?”

季延轻轻叹了口气。

他在某一瞬间突然觉得很疲惫。

每次打电话,永远都是同样的问题。

不会嘘寒问暖,有的只是无边无际的老套话题。

他尽量温柔地答:“就这样吧。保研的事情,现在也急不来。”

吴女士似乎不能忍受他这样温吞的性格:“现在还不急?不知道你一天脑袋里到底在想些什么东西,到时候没地方念研究生,我和你爸爸可丢不起这个人。”

季延停顿片刻,说:“知道了。”随后切断了电话。

他完全能理解吴女士望子成龙的心情,可也的确羡慕别人的家长似乎永远温暖和宽容。

高压的家庭环境给他带来了很多,比如好的学校、平台和起点,也许让他在社会上走得更容易一些,却也让他失去了很多。

得到沈时樾的喜欢,却似乎足以弥补这一部分缺憾。

沈时樾理解他、包容他、珍惜他。

尝试接纳他不曾完美的部分,也尽其所能地交付予他无尽温柔。

要如何叫他不沉沦。

他挂断电话,回到放映室,发现沈时樾已经睁开了眼睛。

不知道是一开始就没醉,还是在他整理心情的间隙,对方也整理好了醉酒的情绪。

季延坐到沈时樾旁边,投影上的老电影仍然继续播放着,主人公进行着老套却不俗气的对白。

他问沈时樾:“为什么突然喝酒呢?”

沈时樾压根没看他,仍然盯着屏幕,反问他:“你为什么不开心呢?”

也许是昏暗的空间让人格外有安全感,也许是沈时樾是唯一一个他愿意倾诉的人。

季延说:“因为我好累啊。”

沈时樾轻笑一声:“我也是。”

季延转过头看他:“会好起来的,对吧?”

沈时樾伸手揉他头发:“乖乖睡一觉,明天就会好了。”

丧归丧,生活总得继续。

沈时樾面前的是工作上的事情、毕业论文和世界杯。

季延面前的是学习、比赛和世界杯。

进入十二月中旬,华语辩论世界杯正式确认落地檐城。

虽然落地檐城,不过作为本赛区唯一一支入围的队伍,檐城大学并不三协办方,所以不需要季延出面对接。

檐城大学辩论队久违的开始了队训。

第一回训练的时候,杜町还出现过,后来就没有再来过了。

除去沈时樾,没有第四个人知道季延和杜町之间发生了什么,但大家都敏感地发现了不对劲,于是都默契地对这个话题避而不谈。

与此同时,沈时樾也正式加入了队训。

这对檐城大学无疑是有利的,但随之而来的问题也是不可避免的。

沈时樾接手四辩的位置,季延则成了三辩。

季延温吞的打法和沈时樾犀利的风格之间的转变,也叫大家颇有些不适应。

好在世界赛开赛,要等到明年五月,即便是抽签,也要等到三月底四月初,一切都还有足够的时间。

但是世界赛上时间的宽裕,并不代表其余事情也有充足的时间。

对于国外来说,圣诞节假期前通常是发offer的高峰期,沈时樾也在这期间又收获了一枚offer。

沈父沈母在国内短暂停留后,也飞回了国外。

沈母打电话问沈时樾,今年还要不要去国外跟他们过圣诞节,沈时樾拒绝了。

沈母笑着问他:“怎么,要跟女朋友一起过?”

屏幕这端的沈时樾笑着耸耸肩:“算是吧。”

沈母打趣道:“能让你这么上心的人可不多。准备什么时候带给我们看看?”

不提这个还好,一提起这个,沈时樾就不可避免地想起来,他已经好些天没有正儿八经的跟季延说过话了。

他们没有吵架,没有冷战,只是因为季延最近每天都早出晚归,基本不在家里呆着。

又临近年关,沈时樾的工作室也忙,两个人见面的次数都少,更别说聊天了。

更可气的是,他旁敲侧击地问过季延最近在忙什么,季延支支吾吾好一会儿没答上来,还企图蒙混过关。

这摆明了就是不想告诉他。

平安夜当天晚上,沈时樾终于赶在八点钟完成了阶段性的工作,给季延打电话也没接,于是他准备去学校逮人。

沈时樾从校辩论队的会议室找到考研自习室,再到学院的自习室,都没看见季延的人影。

他在土木楼上上下下走了几圈,手上还没忘了给季延打电话。

拨到第五个电话的时候,沈时樾觉得不行,索性开始一间一间推门找人。

季延隐约跟他提过一嘴,说他跟学院申请了一间工作室,最近大部分都呆在那边,只不过沈时樾忘记了具体的门牌号。

在推开第七扇虚掩着的门的时候,他终于发现了季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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