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2 / 2)

gu903();☆、双主席83

初六,吴老师正式开始回去带她的高三重点班,季延于是收拾好行李,也准备回檐城。

吴老师赶着去监督早操,天没亮完全就出了门。

等到季父起床的时候,还是季延给他爸爸做的早餐。

他的工作本来就繁忙,季延长大后,回家的时间本来就少,还出去交换了一年,导致他们相处的时间也一而再再而三的缩短。

他看着季延熟练地做早餐的样子,忽然觉得季延这几年好像成长地格外快些。

他问季延:“什么时候学会做饭的?”

季延愣了一下,答:“也没有多久,就最近几个月的事情。”

季父又问:“听你妈说,你搬出去住了?”

季延盛了碗粥,又把煎好的薄饼推到季父面前,一时摸不准这个问句的意思,只好说:“是的,没在学校住了。”

果不其然,季父下一句是:“那现在跟你一起住的,是什么人?”

季延避开视线:“是一个学长。”

“男生啊,挺好。”男人心思到底没有那么细腻,季父没再追问,倒是把注意力放到了煎饼上:“你手艺不错啊。今天就回学校吗?”

“嗯,下午的飞机。明天早上开放登记考研自习室的座位,再不过去就来不及了。”

说是登记座位,其实主要原因还是因为沈时樾也从国外回来了。

他们买了差不多时间抵达檐城的航班,季延要比沈时樾早四十分钟到。

季延还在收拾行李的时候,沈时樾已经登机,航班也顺利起飞了。

他没什么睡意,看电影也有些心不在焉,一个小时过去了,还没分清楚主角和配角的名字和样子。

头等舱几乎没有孩童的吵闹声,加上也有挡板隔着,沈时樾索性关掉了电影,专心地发起呆来。

想着想着,思绪又转到了季延身上。

他还是对季延当年为什么会背处分这件事情感到很困惑。

倒不是困惑为什么季延会打人,是困惑季延到底经受了什么,才会让这样一个温吞、不爱社交、甚至都不太主动跟其他人说话的人,大打出手。

只有一点毋庸置疑,就是对方一定对他做了很过分的事情。

究竟是谁呢?又对季延干了什么事情呢?

他问过阮夏季延打得到底是谁,阮夏给的回答是她也不知道。

这件事情虽然闹得大,但偃旗息鼓的速度也快,加上名誉受损的总归不是所谓的被打的“受害者”,所以大多数人知道季延的名字,却只知道被打的是当年大三的“某个学长”。

这叫沈时樾实在是毫无头绪。

撇开这件事情不说,华语辩论世界杯世界赛也开赛在即,他接到的通知是在三月的最后一周,正式确认落户檐城,两周后由赛事主席通过网络直播的形式,公开分组抽签和辩题。

沈时樾正打开赛事红头文件确认时间安排表,想着等下了飞机要把这个更新到论坛上,动作却突然停了下来。

季延在国外交换那年,他其实通过论坛,以QuadKill的身份和对方相处过,只不过那时候不知道对方是季延,到底是没那么上心的。

但是——找找聊天记录,或许会有收获?

论坛的APP,其他功能多多少少有些BUG,唯独聊天记录能保存很久,沈时樾没费多长时间就找到了他们聊天的开始。

认真回想起来又觉得很神奇,明明最开始只是论坛的一个随机活动,沈时樾还是被因为害怕活动没有人气被拉过去凑数的,即便是这样,都能让他们两个匹配上。

沈时樾翻了翻聊天记录,这才意识到,在不知道对面的季延的情况下,当时自己的确挺冷淡的。

虽然说话客客气气,但每次都说的那么些套话,也不及时回消息,只有想起来了,才会象征性地回一两句。

反正你要是让他现在这么对季延,他是绝对做不到的。

沈时樾按着时间找,没多久就翻到了季延交换快结束那会儿。

那段时间正好赶上季延比赛,沈时樾也忙着夏令营入营的事情,两个人联系并不多。

除去季延拿到季军后,沈时樾对他说恭喜那次,他们只有过一次对话。

然而就是这段对话,沈时樾来回看了好多遍。

【Oct18:您怎么评价“明知道一件事情的后果很严重,但是还是去做了”这样的行为呢?】

发送的时间是在凌晨两点半。

沈时樾盯着这句话,不知道看了多少遍。

季延到底是以怎样的心情在对话框里打下这句话的呢?

反观他,沈时樾已经记不起来那天他在干嘛了,聊天记录显示的是一直到快中午,他才回了一句:

【QuadKill:看这件事情值不值得。】

虽然这句话也没什么毛病,但设身处地地想想,到底还是太过轻率了些。

如今看来,打了人,也背了处分,应该就是季延口中“明知道有严重后果也要做的事情”了。

沈时樾脑子里乱得很,太多事情都叫他摸不着头脑。

他无意识地滑动屏幕,忽然手指停了下来,因为其中一条消息是:

【QuadKill:世界赛上见面吧。】

他当时披着QuadKill的ID对季延说过什么来着?

在世界赛上见面?

他当时脑袋一定是抽了,才会说出这样自己给自己挖坑的话。

现在世界赛开赛近在眼前,虽然他有自信即便掉马,季延也不会对他怎么样,但掉马的过程到底还是尴尬的。

现在只能期望季延压根不记得他们还要见面这件事情了。

另一边,季延的航班却延误了。

明明他应该比沈时樾早四十分钟到,结果光是延误,就延误了一个小时。

到檐城后,正是大雨,季延手机电量告急,行李托运不知道又出了什么问题,偏偏他还没联系上沈时樾。

在又一批行李出现在传送带上的时候,季延终于看见了自己的、被贴上了无数白色长条的行李箱。

季延把自己的行李箱拿下来,刚直起身子,就听见一位老人拜托他帮忙取下他的行李箱。

举手之劳,季延自然不会拒绝。

只不过他帮完忙,一转身,原本放在他身后的自己的行李箱却不见了。

季延脑袋“嗡”的一声,第一反应是刚才找他帮忙的老人其实是团伙作案的一员。

他一下子焦急起来,直到在原地转了个好几个圈圈,才看见刻意躲在柱子后,推着他的行李箱的沈时樾。

季延顿时安下心来。

工作日的下午本来就不是机场高峰,刚才取行李的客人也几乎都已经离开,大厅里空荡荡的,似乎只剩下他们两个人。

国内航班和国际航班通常都不在同一个航站楼,也不知道这人是怎么过来又精准地找到他的。

沈时樾推着箱子朝他这边走,脸上挂着好看的笑。

季延眼睛都不带眨地看着他。

沈时樾替他理了理脖子上的围巾,揽过他的腰,又顺便在他额头上亲了一口,说:“走,我们回家。”

作者有话要说:人类的本质大概是鸽子精…

#今天我依然是个弟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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