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被个土的掉渣的老头子给训了,孙传庭差不点没噎死,好半天才喘过气儿来,满是悲催,这位大官僚郁闷的重新说着。
“孙传庭,山西代县人”
“这不就找到了吗非得加什么外号,醉人老头子我还酒仙呢让我看看,什么安排,我去”
终于是受到点特殊待遇,那老头子差不点没把眼珠子瞪的贴在眼镜上,惊奇的叫嚷道。
“你就是东江十九煤厂的厂长啊难怪非得给自己加个外号,后台够硬的啊”
孙传庭还真是有点哭笑不得了,他可是巡抚,掌管一个省的军政大事儿,落难于此,怎么还就成了后台够硬了
不过也懒得分辩了,孙传庭是懒洋洋的问道:“罪人,我该到哪儿报道”
“出了衙门向北走,有着十九厂在镇上的采买办公室,你去搭他们的马车出城就行,这是你得身份文碟,这在东江很重要千万别弄丢了”
腰上多了四个小竹筒,装着自己一家子的身份文碟,这玩意倒是让孙传庭对毛珏又多了一分敬佩,开原铁岭如何陷落的就是建奴的间谍混进来,打开的城门,这一道上不仅仅毛珏能把个军镇经营的生机勃勃,这路引户籍的细节也做的极其到位,最起码,他是个良将
赞许着自己未来大老板,这位陕西巡抚又是搭上了去往十九厂的马车,趁着日落之前出了城。
不过到了地方,孙传庭再一次傻了眼。
水浒传里也有林冲发配大军草料场的情节,整个草料场就林冲一个人,还偏僻无比,料想自己去的十九厂也差不多,可到了地方,沿着完犊山,一个无比巨大的建筑群又是映入他眼帘。
密密麻麻的矿洞里,蒸汽机轰鸣着向外拽着煤车,那头四座三四米高的厂房,更加巨大的蒸汽机带动着洗煤机,传送带,粉碎机,分拣机,轰鸣的向天空喷涂着黑烟,数以千计穿着统一蓝色工装的工人来来回回的忙碌着,运输着,矿井下面还不知道有着多少人。
鸡西镇就这一个十九厂,这儿是为了解决黑龙江四镇七十万人口取暖与生产燃料而存在的地界,此地的规模与重要性不言而喻。
没等孙传庭醒过神儿来,那头负责拉车的车夫已经是兴奋的大叫起来。
“厂长来了”
“见过厂长”
“厂长,您可来了”
也提早得到了消息,七八个生产主任把孙传庭给围了个水泄不通。
太近代化了这一切,直接让这位大明的士大夫懵了
第四百二十七章神力
竺可桢先生的研究,一六四零年到一六四四年,是明清小冰河期第一个最冷的时代,而其中崇祯十三年,也就是一六三九年又是自然灾害的一个转折点,灾害重心开始南移,淮河一代洪涝连连,福建广东广西等地开始降雪,河南陕西山西等北方的旱灾达到峰值,此后连续几年全都是接踵而来的大旱灾。
不过神奇的是,极端天气南移,极北辽东这面,灾害倒是减轻了些。
今年的黑龙江,气候就稳定了点,虽然还是零下好几十度,可听去年移民过来的老人儿说,今年舒服多了。
而且就算冷,屋子里煤炉子绊着黄泥烧的噼里啪啦,上面铁皮水壶发出呜呜的热气,热炕头都烫屁股,还有棉衣里头棉花塞到估计后世手机揣进去都没信号的地步,比关内反倒是暖和多了
最重要的是,在这儿能吃得饱饭,五十万移民务农,开垦水田旱田加一块几十万顷,出产的的粮食数百万石,要知道大明朝加上隐田也不过八百万顷仅仅东江一地,开垦数就是大明十分之一左右,而且后世黑龙江耕地多达两亿四千万亩,现在毛珏连一小半都没开发出来,可发展空间大的很。
昨个才天降大雪,今个一早晨,好几百工厂工人家属就一起动手,把厚厚的雪壳子扫开,把里面黝黑锃亮的铁轨露出来。
在黑龙江待了大半年,孙传庭居然也待习惯了,脑袋上大兽皮帽子,向下翻着的护耳把大半边脸都给盖住了,身上穿着厚厚的大棉袄,典型的闯关东范儿,他属于被忽悠来的,反正流放地听地方主管的,没费什么事儿就出仕了,这会儿典着养的有点发福的肚子,在那儿很干部的比划着手。
“铁轨一定要清理干净,今个,上面来视察,可绝对不能出一点儿差错”
“知道了,厂长”
无精打采的,底下的车间主任,又是个倒霉蛋吴阿衡一边亲自挥舞着大扫把,一边答应着。
这货在历史上籍籍无名,毛珏也不知道,他可没孙传庭这待遇,被怼到了鸡西足足挖了三个多月煤,愣是给他挖的跟非洲黑叔叔那般,挖没了脾气。
直到孙传庭上任一个来月之后,厂子里太缺会计,有文凭的,在工人里遍寻读书识字的,这才把他挖出来。
陕西巡抚这一省之官都给毛珏打工了,他吴阿衡又多个肾,大姑娘那般的扭捏了一番,最后还是出了山,毛珏浑然不知的情况下,麾下多了个蓟镇总督。
到底是蓟镇总督,管几个工人还是轻松容易的,在他的调度下,厂区的雪很快见了底儿,看着差不多了,孙传庭这才抱着胳膊等在了厂区门口。
说实话,东江一个小厂厂长和陕西巡抚相比,权利简直一个天上一个地下,巡抚手里,七品官员生杀任免大全都在手里,可当这个厂长,一个主任的任命权都没有,需要打报告向上。
不过这大半年孙传庭过得算是最踏实的半年,不用枕戈待旦着,随时应对疯起的篷军,也不用随时担心头上的皇帝又是如何突发奇想,虽然这煤矿不是没有矛盾,也不过是谁多干点,哪个班该多休息几天而已,工资都是一样发,也没那么多潜规则,舒坦而又轻松的很。
都说由俭入奢易,又奢入简难这半年给孙传庭舒服的,这冷不丁一听上面要视察,弄得他紧张得跟当年殿试一般。
天空中还下着点薄雪,雾蒙蒙的看不清太远,难耐的等候中,冷风吹的孙传庭也是忍不住把手套捧在脸前面呵两口热气,化一化胡子上的霜雪。
这功夫,一阵阵轻微的震动却是传了过来,毕竟久经沙场,孙传庭是立马停下了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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