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和湖广的赛道一模一样指挥台上,一个差不多的壮汉披着红色开衫儿,拿着锤子不断的倒数着。
“三”
“二”
“一”
嗡
铜锣猛地震撼起来,几乎是随着声波,第一列三十辆赛车一起甩出了马缰绳,咔嚓一声,始发地记分员也用小刀在特制的西洋钟面重重刻了下去,随着战马奔腾,整个出发点观众席的百姓的燃点亦是爆发出来,都跟着怒吼出了震耳欲聋的欢呼声。
“我辽东军团必胜辽东车队加油”
“京师才是首都,你们都是基层京师车队加油冲啊”
熊熊燃烧的助威声中,比赛一开始,也跟着进入了白热化,前面的赛马脑袋挤着脑袋,泥鳅那样挤出一条血路来,后面车轮子相互挤压着外面圆包的钢铁轮毂盖摩擦出激烈的火花子。风驰电掣中,几秒内赛车就奔到了第一个进山玩道,随着咯吱咯吱作响的甩尾声,三十辆赛车先会向后剧烈漂移一起来。
牛皮车轮在地上摩擦出了一道道黑印子,在令人牙酸的摩擦下,最左侧压线的那辆赛车成了第一个牺牲品,甩尾太大,两匹赛马没来的及向前提供动力,后轮已经猛地撞在了栏杆上,剧烈的爆响声中,木制的车轮摔了个木屑纷飞,驾驶位的赛车手拼命地向下按着马车方向盘,试图保持平衡,可他的努力却成了徒劳,几秒颠簸后,观众席一片惊呼声中前轮轮轴也是哗啦的折了下去,侧翻的马车彻底撞在了栏杆上。
不过这激烈的车祸与事故也是赛车的魅力之一,片刻之后,看台又是响起了惊天的呼喊声。
这还不仅仅是赛车手之间的拼搏,还是此时北明过内几大马车厂商的比拼,在香山崖观景台上,望远镜看着侧翻在地的赛车,长春卫的军工大佬,也勉强算是毛珏宗室族人毛辉是格外兴奋的拍着大腿,大笑着粗鲁的叫嚷道:“我就说,竞赛还的是俺们长春卫第一车厂的军工车,咱这样车才叫结实,拉得了行军,跑得了戈壁,像你们江淮,轻的跟棉花似得,也就城里糊弄糊弄城里有钱的凯子而已”
好家伙,这货是真不会说话,把周围一圈儿大佬都给点了,可毛辉也不在乎,不仅仅因为他是毛珏的远亲,整个长春卫第一造车厂也被他打理的风生水起,在北明商圈,他也硬的起来这个腰杆子。
而被他讽刺的江淮马车大掌柜徐庞直也只能欣欣然的哼一声。
“鹿死谁手还不一定呢”
就在俩造车大佬别着苗头时候,下面又是传出来了惊呼声,再一次连着三辆赛车狠狠怼在一起冲下了山道。
头顶上第二层观景台望远镜看着狼狈的从车厢里爬出来的赛车手,毛珏是不在乎的哼了一声,边上的太子脸色却是更加难看了几分,重重的酝酿一口气,他实在是忍不住,当着几个陪同大臣的面,跑到了毛珏面前重重的一作揖。
“父皇自古帝王荒于嬉,此举劳民伤财,不合礼法,臣请父皇废止”
这声音叫喊的有点大,哪怕底下观景台的京师豪商都忍不住猛地回过头来,可看着皇家的大旗,又是赶忙低下头。
这可不是在自己家吵吵嚷嚷,这是公开场合的顶撞皇帝了,陈娇都是跟着面色阴沉了下来,跟着跪在了一边重重一叩首。
“太子无状,妾身不教之过,请陛下责罚”
“孽畜,还不跪下”
猛地在边上一拽,看着母亲愤怒的眼神,毛行健不情愿的也跟着跪了下来。
可这一次,毛珏出奇的没有发火,扔下望远镜,不在意的一伸手把陈娇硬拽了起来。
“小孩子胡闹吗你这是干什么都起来,起来”
可偏偏,不知道是不是随了毛珏的作死基因,毛行健是硬着脖子跪在地上,生硬的把头磕在地上。
“陛下,臣乃大明帝国太子,非竖子也臣这是为了江山社稷”
皇帝家在这儿闹了内讧,跟着过来的洪承畴,宋献策,就算耿直之臣瞿式耜都是心里打鼓。
可今个,毛珏就是不生气这话反倒听的他还乐了,回身瞄了一眼跪在地上的毛行健,哗啦一声把望远镜收了起来,满是嘲笑的反问了过去。
“太子为了江山社稷”
“你说这句话时候是经过深思熟虑还是心头猛地看不过眼,朕如何耽搁享乐了,耽误了哪些政事,这比赛对江山社稷又造成了什么影响,哪儿好了,哪儿败坏了你有什么理论支持吗你的道理是你自己想的,还是你之前那些老师教给你的”
“你有什么自己的观点你有什么是你自己的”
哂然一笑的撇过头去,毛珏是笑着手点在他头上。
“还说自己不是小孩子”
明显是不服气,毛行健脑门上青筋都鼓了起来,可口中张合了好几下,毛行健终究还是没说出话来,因为无话可说,暴躁的跪在地上摇晃了几下,太子忽然又是重重的一叩首。
“儿臣告退”
说完,他是转头向看台下面走去,看的陈娇又是慌张伸出手想扯住他,急促的问道:“健儿你去哪儿”
“让他去吧”
伸出去的手让毛珏给拽了回来,也是瞄了一眼毛行健的背影,毛珏神色终于也跟着凝重了点,感慨着深深叹了口气:“不会当爹啊只能让这小子自己悟了诸位,见笑啊”
“太子意志刚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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