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顾恩第大概也没料到他会是如此直接的反应,一时间不由得轻笑。
皇帝拿过他的试卷,问他:“你这试卷上,为何就独独只有两句话”。
童潼想了想,他反问皇帝:“你是说,优思于民,维平于权吗”
这个话
顾恩第微微惊讶。
皇帝点头:“何解”。
童潼挠挠头,说:“这两句话很简单,其实自古以来都是为上位者所应该做的,前者明君自然能做得到,但后者,却非也”。
皇帝狐疑。
童潼想了想,又说:“百姓是为国之根基,只有根基好了,才会国富民强,这是自古以来不变的,但是权不能平,才会总容易造成世间的诸多不平事,所谓之维平以权,并非权利,而是人权”。
人权
这皇帝谈人权
一个个看着童潼的目光,就活像是看见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一样。
连顾恩第心里都跟着有些震撼。
不知为何,他总觉得童潼的这番言论,比他当初为男妻们争取机会的言论更加大胆。
童潼蹙着眉,一副认真思考的样子,缓缓说:“自古以来,人就被分作三六九等,可是为什么要这么分不是所有人生下来就是天生富贵,也不是所有人生下来就天生卑贱的,为什么要以三六九等来分呢我不懂,为什么大家在凭着自己的本事活下去的时候,而不能被人尊重甚至是有些人连活下去都不容易,动辄被人打骂,严重发卖的都有,为什么难道大家都不是人,只是牲口吗”。
童潼这话,让不少人都有些唏嘘。
他这明明就是一个很浅显的道理,可是一直以来却无人直接说破。
一众大臣面色各异,面面相觑,而龙椅上的帝王却明显来了几分兴趣。
童潼站在那里,像是陷入了自己的思维里面,他抓抓头,又说:“百姓生来虽苦,可没有百姓栽种的庄稼粮食,国库拿为什么维持打仗拿什么去打但为什么百姓的命在富人的眼中却一文不值难道不应该是百姓的命更值钱吗这样说好像也不对,可说到底百姓并不是牲口,可为什么他们却连维护自己的利益都这么困难这不是无人权是什么还有那些被人发卖的丫鬟小厮,也都是有爹有娘有家人的,如果做错了事情,也是动辄发卖,或者打死,那他们又算什么他们不是人所以他们无权那被他们小心伺候的主子又算什么我觉得”。
“荒唐”大殿上有人忍不住出言打断,呵斥童潼:“你这一番话,简直就是谬论”。
童潼被吼得吓了一跳,他缩了缩肩膀,往身边的人凑近,似乎想要躲他身边。
皇帝坐在上方明显不悦:“高大人,此番殿试是你主持还是朕”。
被点名的高大人浑身一抖,急忙跪地认错,他原是想要辩解,可皇帝却不给他机会,直接截过他的话音,问童潼:“你觉得如何”。
童潼更是往那人身后藏了藏,有些委屈的说:“被他一吼,我吓吓忘记了”。
众人:“”。
皇帝轻轻一叹,似有些无奈,不过童潼的话,他似乎懂了一些,只是可惜童潼的情况
低低一叹,皇帝没再追问童潼,他只是在发落了高大人,降级罚俸之后,另外提出几个问题,让一众学子做答。
而童潼在被那高大人吼了之后,他站在那里,就像是个局外人一样,对于皇帝提出的问题,没再回答,只是抓着头,认真的回想自己之前没说完的话究竟是什么。
殿试结束的时候,王梓书被皇帝钦点为了这第一届的首榜状元,榜眼是童潼身边,被童潼当成护身护的陌生男子,探花则是心态极好,都准备三年后再战的于飞,其余人等在离开皇城之后,再等皇榜另行通知。
而童潼,他在快被人送出皇宫的时候,又被皇帝派了小太监来,请去了御书房。
御书房里,顾恩第也在这里,不止是顾恩第,连摄政王也在。
童潼进去的时候,他迷茫着,直接朝顾恩第身边跑去,还抓着顾恩第的手臂,似乎有些畏惧。
皇帝坐在案桌之后,他的眸光将童潼上下打量了一遍,这才开口,问:“你方才的言论,倒是有些新颖,虽然说你之前忘记了,但是回去之后,你能否将你的维平以权,详细整理出一份章程出来”。
童潼懵了一下,他盯着皇帝看,须臾后,才小心的问:“那那你什么时候要呀”。
皇帝轻笑:“你何时写好,朕何时要”。
“好好吧”童潼微微蹙眉:“应该可以的”。
皇帝要的东西,他还应该可以。
皇帝有些失笑,然失笑过后,他再仔细看着童潼这幅模样,轻轻一叹,对顾恩第道:“童潼若不是痴了,以他才学见解,即便不是榜首状元,封他一个榜眼,也是应该,只是”。
只是童潼痴了。
一个痴了的人,纵然再有才学,也不合适了。
顾恩第心里发紧,有些激动,他知道,童潼的才学是得到了皇帝的认可,甚至于童潼那所谓人权的见解,也得了皇帝的青睐,只是童潼痴了。
三甲进士任命之后,大多都会被皇帝委以重任,而童潼他现在担负不了。
童潼自己倒是没什么反应,许是看皇帝面色还算和蔼,加之又有摄政王在这里,他的小心紧张也跟着松懈不少。
摄政王倒是轻笑,说道:“童潼的状态,虽然担任不了三甲进士,但是编修一职,还是可以胜任的”。
皇帝顺口就问:“你愿意去翰林院做编修一职吗”。
童潼双眼一亮:“翰林院呀那地方好呀,说不得以后我还能做到院长一职呀”。
嗯,翰林院最大的就是院长,别看翰林院在朝中并无什么地位,可是影响也不小,尤其是翰林院院长。
童潼的反应,让皇帝跟摄政王都笑了。
人看着有些傻呆呆的,志向还挺远大的。
离开皇宫的时候,童潼牵着顾恩第的手,他一路上都在哼着不知道是从那里听来的小调,眉飞色舞的样子,很是欢愉。
顾恩第跟在他的身边,看着他的样子,眼底也跟着露了笑意。
黄昏底下,童潼哼完了调子,他朝前跑了几步,看着前头打开的宫门,不知怎的,他忽而大声叫喊了起来,像是在发泄什么。
顾恩第不知他为何突然叫喊起来,可却因为他的叫喊声,而心里莫名一疼。
深深吸一口气,顾恩第甩掉心里的揪疼,他想让他别叫,怕惊动侍卫坏了宫规,那知童潼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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