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他贼眉鼠眼的,眼里的张狂藏也藏不住,刺眼得很。
姜馥感觉心口堵得发慌,但又不能在这个当口出去,只能强撑着听完,直到宴会结束。
她感觉整个身子都不是自己的,双腿向后歪倒,几乎是勉强立着,跌跌撞撞地扭了出去。
寒风萧瑟,她周身仅剩的一点温度都跟着流失掉,她的视线模糊,看不清眼前的路。
树的影子越来越不真切起来。
接着,她撞到一堵坚实的墙上,她移开步子,准备绕过,但在下一秒,又再次撞在了那堵墙上。
她的脑子涨得疼,眼前模糊的光影渐渐凝成一个实体。
是一个人,不是一堵墙。
她心底生出一股厌烦来,恶心感直漫上她的喉咙口,再也抑制不住,她哇地张开大嘴,尽数吐在那人身上。
吐完后,她才感觉她的胸腔顺气了许多,姜馥挥舞着手,抚着肚腹,继续往前走。
那个人动了动,抓住她的手臂。
“干什么,放开我,脏不脏。”
姜馥皱着眉头,有些嫌弃地看了一眼那人污迹斑斑的衣服。
不过一秒,那件衣服就以一个华丽的抛物线被掷到远方的空地上。
那人再度拉住她的手腕,紧紧握着。
“烦不烦?”
姜馥蹙起眉头,频繁被一个陌生人骚扰让她心里的愤恨更甚,她撸起袖子,疯狂地捶打在那人的胸膛上。
那人不吭声,只是安安静静地受着,待她把满心的怨气都发泄出来后,他伸过她的腿弯,将她抱起来。
“有病?放开我?”
姜馥伸出指甲,凶狠地挠在他的脖子上。
熟悉的凌冽气息涌进她的鼻子,她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挣动得更加厉害。
他刚刚才和那些女子耳鬓厮磨,这会又来抱她,把她当什么?
她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尖叫,引得刚出殿门的希利王回过头来。
第69章戏剧
“这不是李大人吗,李大人与姜小姐闹矛盾了?”
希利王在他们面前站定,明知故问地看着他们,嘴角噙着抹浅薄的笑意。
姜馥的身子重新落回到地面上,她死死瞪着李砚,表情并未有所收敛。
她眼睛红通通的,显然被气得不轻。
“他背着我跟别的女人勾三搭四,他眼里根本没有我这个夫人,这日子我是一刻也不想过下去了。”
姜馥声嘶力竭,说到痛苦处眼眶里簌簌掉下几滴泪来,顺着脸颊滚落在下巴上。
希利王见此,笑意加深,好模好样地安慰了几句,便把目光转向了李砚,好整以暇地看他的反应。
李砚将手负到身后,面上不悲不喜,听见姜馥说这般话,微微勾起唇角,轻嗤了一声,半点眼神也懒得施舍给她,一副厌恶极了的模样。
“李大人,前些日子你们夫妻俩还伉俪情深,怎么如今反倒看彼此像对待仇家一样,有什么误会,本王可以帮你们疏解。”
希利王微蹙起眉头,作担忧状,一双眼睛里却满是精明。
“这等小事就不必劳烦王上了,都怪我给了她幻想,让她以为我真的非她不可,在今日才让我丢尽脸面。我回去后自会好好收拾她,王上不必挂怀。”
李砚扯了扯自己的袖子,一副一点也不想跟姜馥再有什么沾染的意思,眼里凉薄。
姜馥低垂着头,看不清神色,只是背部一抽一抽的,看起来受伤极深。
他之前难道当真是看走眼了,这李砚,当真是没有男女之情。
在艳丽妖娆女子面前,结发妻子可以说抛就抛,还真是符合一个阉人的性子。
可惜了他的妹妹,费尽心力生下一个儿子,结果竟真的一点血脉都不能够传承下来。
北朝那个老头子最讨厌的就是阉人弄权,那这遗诏想必也是不会留给他。
触及那与灵妃极其相似的眉眼,希利王心里突地有些难受,他别过眼,目光落在姜馥身上,一副公事公办的语气:
“过几日,你们就启程回去吧,姜小姐不是那池中水,日后百官拥戴,福泽万世,不必在意眼前。”
他撩了撩衣袍,背影显得有些孤寥,大步消失在两人眼前。
然后,在一拐角处,他靠着门扉坐下,唤来自己的心腹。
“过几日他们回去,你派一些高手在后面保护他们,之后也不用回来了。”
“王上,如今战事在前,若是把高手分调走,恐怕对我们不利...”
心腹还没说完,就被希利王不耐烦地打断,他摆着手,让他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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