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圈人的目光锁定在汪春水身上,汪春水只好向前一步回答:“昨天已经洗了,可是还没干。”
“嗯”管事太监的眉毛挑了挑,语调高了起来:“你们这浣衣局是怎么干活的主子的事儿这么给怠慢今儿雨眠娘娘可是要穿着这身衣裳面圣的,圣上最爱看雨眠娘娘穿这身衣裳”
如今全宫上下,除了御銮殿,就这雨眠宫的人最得罪不起,浣衣姑姑立马笑脸给人赔礼:“公公莫急,要不您先回去,我让人给您烘干。您放心,一个时辰之内定将衣服送到雨眠宫。”
管事公公没好气的哼了一声:“千万别耽误了主子的事儿,不然等着领罚吧。”
汪春水把衣裳架在火炉上,衣服上的冰棱快速融化,一滴滴落在铁台子上。发出滋滋的响声,快速消失蒸化。
“汪春水,这衣服我看着,你把今日送来的衣服再拿去洗。”一个浣衣女说道。
汪春水轻轻“嗯”了声,便抬腿往屋外走去,将手伸进冰冷的浣衣池子里。池子里的水清晰可见低。一双被冻的通红,带着可怖红疮的手在池子里来回搓着衣服。
这个季节,以往浣衣局的宫女都鲜少有去浣衣的,浣衣池子里的水冻的很厚,每次浣衣之前要先用大木槌凿开一个洞,才可以浣衣。往年这个时候,各宫的主子也知道浣衣不易,衣服推迟个三五天洗干净也没什么,可这几天却不同,一旦衣服送晚了就要受罚。
一切源于汪春水,所以整个浣衣局上下极其憎恶她。
汪春水自己也心知肚明,所以干活什么的也未有怨言,别人让她去做什么,她就做什么。
刚洗完两件衣服,屋内的浣衣女端着烘好的衣服便往外走递给汪春水:“这个你送去给雨眠宫。”
汪春水将湿哒哒的手心在身子两侧来回蹭了蹭,接过衣服,一声不吭的便往雨眠宫去。
细细算来,进宫已经有两个月之久了,在浣衣局当值七日,与那人相识已有三年,还有两年
这样一算,脚下的步子不禁轻盈了一些,快速往雨眠宫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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