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啊皇帝陛下如此不正常是好现象还是坏兆头
汪春水的一颗心忽上忽下的,心跳快的有些不正常。
直到她回到房间收拾衣服准备出宫,腰部灼热的温度都没散去。她有些怀疑刚刚穆南山是不是往她体内输了些内力,不然怎么从腰窝的位置到四肢都感觉热热的
第一次觉得自己脑子不够使的,君心难测也没这样的吧。简直像是从山崖上跳下来又掉进激流里
汪春水机械地收拾着自己,混混沌沌地出了宫。
托了这个案子的福,这两天可以经常往外跑。
不知不觉,她就到了城南妓院门口。
这个时间天色已黑,城南大街小巷已经点满了灯。尤其是妓院门前,格外热闹。
汪春水一身黑衣,头发高高的束在脑后。又加上她身材比一般女子都要高一些,大晚上的装男子是很像的。
往妓院门口一站,便有姑娘迎了上来,手绢往她胸前一撩,一股浓浓的香粉味儿扑面而来。呛的她忍不住咳嗽了两声,又将人家姑娘扶直,塞给她一锭银子:“请姑娘带我去二楼雅间。”
“好呀,大爷。”姑娘一双娇手缠上汪春水的胳膊:“您跟奴家这边来。”
汪春水有些不习惯别人靠她那么近,甩开这姑娘的手独自往前走了两步。
那姑娘在身后急急地喊:“大爷,别这么急呀”
汪春水正想要再快两步的时候,迎面来了一人,端着一杯酒身子一歪便撒在了她身上。
胸前湿了一片。汪春水正要说无碍算了,一抬头,却看到一张熟悉的脸。
汪择
汪春水皱眉看着面前的人。一身花布绸子,衣着夸张,怀里有个半露香肩的姑娘,手里牵着个胸前风光尽露的姑娘,一前一后,好不风流,这人倒还真是死性不改
汪择倒是没认出她来,眯缝着眼,脸蛋通红,一副猥琐的样子瞧着她:“爷问你们这儿有没有小官,你们竟敢骗爷没有,这不就一个,白白嫩嫩的看着就很好”
汪择嘴角越笑越大,放开身上那俩姑娘。弓着腰抻着头,合起双手来回搓了搓,舌头在嘴唇一周舔了一圈:“小哥,你要是跟了爷,爷绝对好吃好喝的养着你。”
说完这话,便抬手往汪春水脸上摸去。
汪春水微微偏头,一只手飞速抬起掐在汪择的手腕上,冷冷地说:“我不是小官。”
汪春水手上的劲儿大,汪择是个细皮嫩肉的,被她一掐,便嗷嗷的叫了起来。整个人扭曲地叫着:“你你你谁啊敢对本大爷动手”
汪春水也是来了气,掐着他的手腕不松手:“今日就教训教训你”
一旁的姑娘见情势不好,连忙上去拦,有几个姑娘则是跑去找妓院的护卫。
妓院这种鱼龙混杂的地方肯定是要有护卫的,汪春水知道这事不能闹大。提着汪择的手腕飞身去了二楼,找了间空房间便将他给扔了进去。
门一关。将外面乱哄哄的一切隔绝在门外。汪春水瞪着眼前这个跪在地上求饶的同父异母弟弟。
“大侠饶命啊”汪择不断地给她磕着头:“我是稷设书院的大公子,你想要多少钱就给你多少钱,只求你能放过我啊”
“我要整个稷设书院行吗”汪春水勾了勾唇,露出一抹嘲讽的微笑。
汪择愣了一会,脸上的表情有些犹豫:“这个”
“你不是稷设书院的大公子么,连稷设书院都管不了”汪春水拖了个凳子抬起一只脚踩着,姿势跟山匪一般。
“大侠,书院也不是我一个人的,这个我说了也不算”汪择一脸害怕地说着。
汪春水轻嗤一声:“那大公子还打着稷设书院的名号到处作恶作恶的时候你怎么没想着稷设书院不光只是你一个人的呢”
汪春水刚说完这句话,门外敲门声响起,传来易老板的声音:“客官,有事咱们好商量,这里是我易某的地盘,闹大了对大家都不好。”
正主儿来了,汪春水挑眉,指着汪择:“暂且放过你。”
汪春水打开门出去。将汪择一个人扔在屋里,换上一张笑脸:“易老板,还记得我吗”
易老板原以为只是几个闹事的乌合之众,一见汪春水这样子又有些熟悉,却记不起是谁。
“阁下是”
汪春水作揖,温和地说道:“江湖人称春水,上次秦魔头带我来见过您。”
易老板恍然大悟,一只拳头打在另一只手掌上:“哦,想起来了,原来是春水姑娘。”
易老板打量着汪春水,引着她往楼上走:“上次您穿着女装,这次换了衣服,在下竟然没认出来。”
汪春水笑笑没说话,一直跟着他进了三楼的房间里,她才说出自己来的目的:“易老板,今日来我是有事相求。”
“大侠直说便好。”易老板很会照顾人。引着汪春水坐在桌前,立马给她倒了一杯茶。端到她面前:“先喝口茶。”
可惜汪春水没有在外吃喝别人东西的习惯。原本做暗卫的时候,便训练他们,为了不误食毒物,在外的东西一律不准碰。
可这次是求人办事,为了不拂别人的面子,汪春水还是将茶放在嘴边轻轻抿了抿。
“易老板,我想向您打听两个人的情况。”
“什么人”易老板笑着问。
“户部和工部的两位尚书大人。”汪春水一字一句的说着,并仔细观察着易老板的表情。
“不知道春水大侠是想要哪方面的情况”
“帐”
话还没从嘴里吐出来,忽然觉得嗓子一紧,脑袋一晕。汪春水突然明白了什么,竟然被人下药了
只见易老板从椅子上站起来,得意地摸了摸下巴上的那一撮小胡子:“我想要抓的人,还没有抓不到的。”
汪春水深知被人暗算了。可这妓院的老板抓她干什么她又不像秦陌青那样别人讨厌什么他偏去做什么。她有时候还扶贫,怎么就招人惦记了
渐渐地,汪春水失去了意识,等她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在一间小黑屋里。四处看了看仅有一个小窗户有微弱的光透进来,其余周围全部是厚厚的墙壁。
这么严实的地方是怎么把她弄进来的连个门都没有。而且她双手还被人绑在了背后,这是有多瞧得起她,弄得这么严实。
汪春水习惯了将自己胸前放着把小刀,努力将刀从胸口的位置挤出来,两只手费了很大的劲儿才把手上绑着的绳子割开。
活动活动手脚,还是觉得腿软,盘坐在地上运气。几次之后,忽觉不好,自己体内的毒素又蹿上来了,她需要吃药遏制,可秦陌青还没给她药啊
看了看这么高的墙,她若用轻功,还有一丝逃出去的希望,可如今她是半个废人,想逃出去要比升天还难。
也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时辰了,穆南山能不能发现她不见了出问题了。
这么多年以来还是她第一次出行动遇到问题。是最近太过懒散大意。
汪春水闲来无事便蹲在这黑漆漆的屋子里自我反思。
最近跟在穆南山身边吃的好睡得好,身上的肉都多长了几两。别人对她不利,她竟然没能提前发觉。
想着想着,回忆起她出宫之前穆南山揽着她腰的那只手,又大又宽阔还给人一种十分牢靠坚固的感觉,温度是灼热的很烫汪春水摇了摇头,掐了自己一把,刚刚中的迷药可能有点多,都出现幻觉了
重新静心运气,体内内力还是一点也感受不到,只能静等了。
汪春水在这个四四方方的小屋里搜寻到了些稻草,摸着黑铺好之后干脆躺在上面睡觉。睡着了总比睁着眼瞎等时间过得快。
易老板进来的时候见到这样一副场景,一身黑衣的人舒服的躺在一堆稻草上睡的很香,还传来微微的鼾声。
易老板皱了皱眉头,手里提着蜡烛,抬脚踢了踢她:“春水大侠也太安逸些了吧。没听说过一句老话,生于忧患死于安乐么”
汪春水睁开有些朦胧的双眼,这一觉睡的太舒服了,周围一点亮光也没有,也不用担心周围会有什么人有什么心思。
从地上慢吞吞的爬起来,坐在一堆稻草上,拍了拍另一侧的稻草:“易老板,你也坐。”
易老板嘴角微勾,没有坐下而是蹲下与她平视:“大侠可真不是一般人,这样的环境下还能睡的如此安稳。”
“易老板说笑了,反正也是闲来无事,糊里糊涂的被人给迷晕了药倒了,在这里等人不是睡觉就是干坐着。”汪春水也学着他的样子笑的像只老狐狸。
“糊里糊涂的”易老板露出微惊的表情:“在下还以为大侠知道是怎么一回事呢。”
这件事汪春水是真不知道,她从未与这妓院老板打过交道,更不可能会有什么过节。唯一的过节就是汪择,可汪择那点破事也不至于这么费尽心思的来抓她。
“我自以为没做过什么对不起易老板的事,还请易老板明说,春水错在哪儿”
大家都是江湖中人,爱恨分明,哪地方对了错了说出来想办法解决便好。
“哈哈哈”易老板将手里的蜡烛抬高一些,将汪春水的一张脸照清楚:“既然如此,在下就把事情明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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