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强抢民女。吃喝嫖赌,滥杀无辜,无恶不作。
她爹要是看到养了这样一个儿子,不知道当初还会不会那样做。
汪春水安抚了孟夫子,又安抚了景胜,便信誓旦旦地说:“此事放心,这次我一定会将汪泽绳之于法。”
汪春水和穆南山向孟夫子告辞,已是夜半。
虽说半夜,但京内大街小巷的灯火依然,猜灯谜的还在,放烟花的也在,买灯笼的一直在。
他们怎么来的便怎么回去。汪春水一直心事重重,心里琢磨着怎么处置汪泽这畜生。
“你是青天大老爷”穆南山忽然轻轻地在她耳边说道。
“嗯”汪春水一脸疑惑,有些跟不上穆南山的思维。
“都保证了要将汪泽绳之于法了。”
汪春水感觉耳边一热,一股气吹来,下意识将头往旁边闪了闪。
“这儿太吵了。为了让你听清楚。”穆南山难得解释自己的所作所为。
汪春水低头没回答。穆南山说的对,她一个宫女的确没啥能力去帮他们主持正义,不过
“若是不行,奴婢可以用极端手段。”
劫富济贫、行侠仗义,这些事她早就习惯了。只是穆南山在她身旁,她没好意思直说。
没好意思直说,穆南山也猜到了七八分。
在心里忍不住有几分汗颜,她这江湖匪气什么时候能够除掉。
“这种事你暗除一个只会说你杀人魔头,世人不会去指责他,只会指责你。若能交由官府解决,他的罪行不仅可以大白于天下,还能以儆效尤。”
穆南山觉得这是他有生以来说过的最长的句子了。
以前他觉得说多话没什么用,不如行动来的有用。但在这京城大街的深夜时候,他忽然想对着眼前这个小丫头废话一顿。
废话说了,就看小丫头能不能懂了。
汪春水一门心思都在怎么弄死汪泽身上,没注意到稍有反常的穆南山。
顺着他的话回答:“主子说的对。但无力之时还是武力最管用。”
穆南山汗颜,他就是想让她求求他,这事他就让人给办了。让她开口怎么就这么难
穆南山沉沉地叹了口气,看着不远处猜灯谜的小摊儿,指了指说道:“你若是能摘得头魁,朕便帮你。”
汪春水停住脚步,扭头看向穆南山,愣了一秒才明白他的意思,脸上挂上开心的笑容:“多谢主子”
穆南山抬手揉了揉额头,忽然觉得有些头疼,最近自己也感觉自己很不正常,而且有种一发不可收拾的趋势。
穆南山抬步跟了上去,见汪春水已经付了银子开始猜灯谜了。
这个姑娘实在是不像个姑娘。灯谜都挂在灯上,有几个挂的很高,一般身高的男子去摘都难以摘的到。汪春水轻轻一跳,便将灯谜给拽了下来。
灯谜老板在一旁奉承:“公子好身手。”
这身男装穿在她身上倒是合适很。
穆南山走到汪春水身旁看了看她手里拿着的灯谜。微微一勾唇,这个还挺不错的。
“千里结姻缘。”
汪春水皱眉想了想,正要抬头拿笔画一画,思考一番。却不小心碰到了穆南山的胸膛。
四目相对,汪春水心里忽然有了答案,顺手拿过笔在纸上写下俊秀的两个字:“遥对。”
“公子好文采,一猜便中。”一旁的老板笑着说道。
穆南山微微笑了笑,这谜出的好
汪春水怕一不小心又碰到穆南山所以远离他一分,去拿更远的谜语。不一会儿手里已经拿着厚厚地一沓纸了。
一旁的老板脸色开始变得难看,嘴上却不好意思明说:“公子这文采猜灯谜有些委屈了,不如去那边的对对子摊儿上瞧瞧,可能会遇着合适的对手。”
汪春水从怀里又掏出一锭银子:“老板,我要把这里所有的灯谜都猜完。”
老板接了银子脸色才有所好转:“公子既然喜欢猜,那便接着来。”
两排架子上挂着几十个灯谜,汪春水猜完的时候天边已泛出鱼肚白。
穆南山便在一旁安静地看着,一直等到她猜完最后一张。
汪春水手里拿着厚厚的一沓纸去复明:“主子。全在这儿了。”
穆南山将刚刚得空买的一盏灯放在汪春水手里:“嗯,该回去了。”
汪春水心情也好,接过灯笼,又给了老板一锭银子之后跟在穆南山身后欢快地回去了。
几张谜语换了一桩案子,这生意做的太值了。
两人回宫之后汪春水先回了自己房间换衣裳。先将手里的灯笼放在桌子上才去拿的衣服。等衣服换完,一打影儿,汪春水才注意到灯笼上画的画儿。
一对鸳鸯正在嬉水。
原来皇帝陛下也喜欢这种坊间的情调水画。
虽然她陪了穆南山一晚上,但该她当值的日子也决不能偷懒。匆匆忙忙的换完衣服,便跑去正殿伺候穆南山了。
穆南山洗漱穿戴好一切立马去了前殿上朝。
皇帝陛下一言九鼎,昨晚答应她的事,今日就去做了。以稷设书院乃书香之地更应清廉的由头,严查稷设书院上上下下,汪择是肯定跑不了的。
除此之外,穆南山还提了一个人:“稷设书院学生景胜才思敏捷、胆识过人,御封为户部侍郎。”
汪春水在听到“景胜”这个名字的时候惊了惊,昨晚那个媳妇儿跟汪择跑了,汪择又要回来玷污他的景胜被提做户部侍郎
汪春水偷偷去看穆南山,难不成他是要把整个稷设书院都提拔了
如今,穆南山提拔个人是比较容易的,吾常道和颜泽都没在。也没个敢带头反对的。
所以这事便这么定了下来。汪春水藏住心里的疑惑,既然汪择能被绳之于法,那其他的都无所谓了。
穆南山坐在桌前用着早餐,忽然来了这么一句:“才思敏捷是从他的话里看出,胆识过人是他敢打稷设书院的大公子。”
汪春水往四周看了看。确定这话是对着她说的,才敢回答他:“陛下识人智用,令人敬佩。”
“呵。”穆南山将手里的汤碗放下,微微抬头望着她:“你还会拍马屁了。”
“”
天地间良心呐,她只是想到什么就说了什么。再说了,他现在做什么决定怎么都喜欢跟她解释弄得她有些受宠若惊,感觉担负不起。
正月渐渐到了底儿,吾常道一行人也差不多回京了。一来一去一个月的路程,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吾常道骑着马儿哼着小曲儿往前走。因为是去商国熄战的,所以一行人比较低调,回了京之后直接面圣。
吾常道整个人虽然瘦了不少,黑了不少,但依旧那副吊儿郎当的样子,挤着一脸的坏笑:“参见陛下。”
像是在说,我吾汉三又回来了。
跪在吾常道旁边的商凝芷倒是乖乖巧巧的,以前那股公主的娇气好像不见了。
颜泽下巴一圈的胡子又长了一截,整个人看起来消瘦不少,一脸的沧桑。
例行面圣结束后,穆南山专门将吾常道留了下来。
看四下没有闲杂人等人了,吾常道脸上的笑容更浓了一分,张开双臂深深地呼吸:“还是咱们京城好”
穆南山脸上没啥表情,淡然地看着他问道:“一路上可安好”
吾常道一听这问题立马皱起眉头,严肃地说道:“要不是因为臣胆识过人才思敏捷,早被人给陷害了,弄不好就闹的两国交战,生灵涂炭。”
“说到底都是臣的功劳。”
吾常道脸不红心不跳的将这一路的事吹嘘了一遍。
虽然他夸自己的话说的有些太夸张,但这一路上的事还真挺多的。
遭遇三次刺客,目标都是商凝芷,看样子是真有人想要挑起两国的战争。
几次他与颜择闹矛盾,他将颜择气的吹胡子瞪眼,怪不得颜大人此次回来看着整个人老了许多,大半都是被吾常道给气的。
汪春水听着挺乐呵的,觉得吾常道若是不当官,可以去茶楼里说评书了。
穆南山的余光都放在汪春水身上,见她听的入神,也没去打断絮絮叨叨聒噪的吾常道。
一直到陶公公进来打破了吾常道的高谈阔论:“陛下,颜小姐求见。”
自打上次颜雨晴哭着跑出了御銮殿的门,她便再也没来找过穆南山。今日她父亲回来,应该是求旨出宫去。
穆南山便让人进来了。
颜雨晴一张脸十分明媚,先是对着吾常道笑了笑,才给穆南山请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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