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默对他招了招手:过来。
男鬼下意识往身后看了眼,趾高气扬地说:老板,来客人了!有人叫你过去呢!
郎默和秦渊:
郎默说:没喊老板,喊你呢。
男鬼先是愣了一下,然后一蹦三尺高,卧槽!你们能看到我??
郎默点点头,你先过来。
男鬼是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穿着花衬衫,衬衫上面是大朵大朵的牡丹花,格外的辣眼睛。
哎你们怎么能看到我啊?年轻人绕着郎默和秦渊转了一圈,确定俩人有影子后更惊奇了,难不成你们就是传说中的大师?
秦渊跟郎默把他带到一处没人的僻静地方,秦渊手上出现一沓冥钞,你回答几个问题这些钱就是你的了。
年轻人的视线凝在冥币上,你问,我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秦渊干脆利落地问:你们镇里失踪的人都去哪了?
年轻人楞了一下,表情变得有些微妙。
被人杀了。他像是想起了什么打了个冷颤。
郎默有些疑惑,被‘人’?
这些年来,镇里前前后后消失了有几十个人,被人杀了的话,会连尸体都找不到了?
年轻人没领悟到他说的人有什么其他的意思,点头继续说道:被杀了也就算了,那个杀人的,把那些尸体都给卖了。
庙会上的鸵鸟肉你们知道吗?还被人吹鸵鸟肉好吃,我日,太恶心了吧。
玉溪村的刘老汉,就是他杀的人卖的鸵鸟肉,那家伙就是一个心理变态啊。
秦渊和郎默都怔住了,他们听着年轻人的话,就算没看到庙会上的鸵鸟肉,也觉得一阵恶心。
那些买的人要是知道自己吃的不是鸵鸟肉而是人肉
第57章变态
这个鬼说到刘老汉,像是打开了话茬子,对着郎默和秦渊继续说道:那些被他杀掉的人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死的时候太过痛苦了,连报仇的想法都没有,要不就是回家了,再要不就是被鬼差带走。
俗话说,就算是鬼都怕恶人。
和一般人想象的人死后会仇怨很大截然相反,在死前遭受过巨大的痛苦,就算死了看到那个人都会神经反射的恐惧,只想逃得远远的。
当然,任何事情都不是一定的,死后想要复仇的也不少。
刘老汉有次杀人的时候,我还在旁边看了会儿。年轻鬼继续说道,没看一会儿我就待不下去了,那个老东西,把别人的迷晕勒死也就算了,还会分尸,挖眼放血什么手段都用上了。
这个鬼像是想到了什么恶心的事,往地上啐了一口,尤其喜欢年轻的男孩,真他妈的变态。
郎默沉默了一会儿,问道:刘老汉家的地址呢?
喏,往镇子北边一直走个十几里的路就到了。这个鬼挺热心,我要不是鬼的话,早就把那老东西给弄死了,你们要去吗?我可以给你们带路。
本来生前都是人,见到刘老汉的手段这样残忍不堪,早就看不顺眼了。
郎默攥紧拳头,走。
秦渊按了下郎默的肩膀,轻声在他耳边说道:冷静冷静。
郎默深吸一口气,不行,冷静不了。
有的人人竟然比妖怪还可怕。
秦渊拉住他握成拳的手往自己肩上撞了一下,先捶我几下消消气。
郎默的手在秦渊肩上轻轻碰了下,他抬眸,眼中仿佛有蓝光在闪烁,无聊。
秦渊心想,无聊就无聊,自家的小狼崽可不能气出病。
俩人旁边的那个男鬼身上蹿起一层鸡皮疙瘩,他往后退了一步,警惕地看着俩人,秀恩爱的真烦。
他到死都没找到女朋友,这俩个家伙倒好,一点不体谅大龄单身鬼,竟然在他面前肆无忌惮的秀恩爱。
该烧!
说起来,你们真是大师吗?男鬼在前面带着路,他脚尖轻点着地面,飘来飘去的。
不等郎默和秦渊回答,他又自言自语说道:不是大师也不会看到我。
你不去投胎吗?郎默对自己是不是这个大师的回答说不上来,严格说起来,他和秦渊当然不是大师。不过虽然不是大师,但也做着大师做的事,拿着比大师还要高的钱。
唉我倒也想去地下看看是啥个样子的,但是我奶年纪大了,我不放心让她一个人在上面。这个鬼说到自己,嘴角的笑变得有点不好意思,反正我奶的年龄也差不多快入土了,我再等等她呗,一个人去投胎我还害怕呢!
秦渊多看了他一眼。
一个穿着花衬衫嘴上花花的人有可能是个孝子,同样,看起来道貌岸然文质彬彬的人也有可能是一个斯文禽兽。
郎默又问道:那你是怎么死的?
这个鬼挠了挠头发,我说出来你们别笑,我是看我奶在地里干活太辛苦,把她撵回家自己干,然后天热,我热中暑了我们这田地大,一个人倒在里面哪有人能知道,我被热死的。
秦渊顿了下才说话:你挺孝顺的。
唉,我奶和那个刘老汉的关系还不错呢,刘老汉这事要是被她知道了,指不定马上就能下来找我了。这个鬼年轻,说起话来也无所畏惧,在他一个已经死了的人眼里,死亡并不是那么值得恐惧。
十几里的路程说起来很远,但三个当中一个是鬼靠飘的,感觉不到累;另外俩个别说十几里了,再来几十里都没啥太大的感觉。
一路上听着这个鬼的絮絮叨叨,很快就到了村子里。
而这一路,秦渊和郎默也对这个鬼生前发生了知道的八九不离十了,这个鬼虽然说话不太靠谱,但却有一个相当好听的名字,叫做张秀霖。
看到没,前面那个亮着灯的就是刘老汉家。张秀霖站在一棵树后,指着几十米前的一所小院子,他家养着好几条狗,那黑狗又凶又脏,外人都不敢过去。
前面有一个小院子,院子门口是一条半人高的门栏,上面有一把铁锁,而院子里只有两三间房子,看起来破破烂烂的,其中有一间门口挂着两串大蒜和辣椒的屋子还亮着灯。
张秀霖看了眼秦渊和郎默,继续说道:你们也过不去啊,他家狗可坏了,人离老远就叫了。
郎默问道:我们现在离得也不远,狗叫了吗?
张秀霖一楞,这才反应过来,他们离得也不算远,按理说刘老汉家的狗早就该叫了才是,怎么今天这么安静?
果然是珍藏不漏的大师。张秀霖在心里想着,表情变得高深莫测起来,大师,你们需要养小鬼吗?看看我怎么样?
你太老了。秦渊毫不留情地拒绝道。
郎默抽了下嘴角,暗道:一个八百多岁的是怎么有勇气说别人老的?
俩妖一鬼就这么大大方方的走到刘老汉家门口,趴在门栏旁的一条大黑狗吐着舌头,它牙齿暗黄,眼神凶戾,一双黑黝黝的眼睛停在张秀霖身上,张秀霖身旁的郎默和秦渊则被它忽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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