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等到裤子脱到一半,他莫名松了口气,因为露出来的那一块的颜色是白色的,不是他想象中的海绵宝宝。
但是等拉下来的那一刻,他的心情又复杂起来:这回温向南穿的不是海绵宝宝。
而是懒羊羊。
果然还是个小孩儿。
被定义成小孩儿的温向南还在嚎:疼疼疼疼疼!
秦路易被他叫的头疼:不许叫!
温向南脖子一缩:你欺负人!他都疼的这么厉害了,叫一叫怎么了!
秦路易没说话,伸手把他的裤子扒拉下来,看清尾巴的那一刻,他瞳孔一缩。
本就短小的尾巴这回紧紧地缩成了一团,偶尔伴着温向南的痛嘶声颤颤巍巍地抖动一下,下一秒就又往里头缩,然后就开始了重复的过程,越缩越疼,越疼越缩。
原来还挺繁盛的绒毛脱落了一大块,露出了底下粉嫩的肉和充了血愈发明显的血管。
他长时间没说话,温向南有点好奇地扭过了头,第一时间看见了自己的尾巴,发出一声凄惨的惊呼:啊!秃秃秃秃了!
秦路易拿手指蹭了蹭尾巴尖,忽然朝他笑了笑:对,秃了。
他语气十分惋惜:真惨。
温向南:好想打人啊怎么办!
然而他怂怂地看看秦路易,委屈地咽下了这口气,算了,看你笑得好看,就不打你了。
他认识了秦路易这几天,这人笑的次数少之又少,多数时候都是扯扯嘴唇的笑,浅浅淡淡的,哪像这会儿这么开心?还笑得这么好看
秃就秃了吧反正毛还会长回来的!
然而秦路易的笑很快就消失了,又一脸正经的盯着他的尾巴看。
他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的尾巴已经被秦路易轻轻地理顺了,原本蜷成一团,这会儿已经伸展开来,露出惨不忍睹的现状,而他并没有感觉到疼痛。
美!色!惑!人!秦医生真社会!
之前的手术创口有点裂开了,我得重新给你消毒缝合一下。秦路易转身去医疗箱里翻找医用酒精:疼你就喊。
他顿了顿补充道:反正这里大半都是医生,你这样怕疼的,我们见了不少。
所以不用怕丢人。
温向南默默地趴着,咬住了自己带来的小狗抱枕。
呜呜呜,他想申请打麻药!
然而想也知道,这是不可能的。
尾巴里存储的都是情绪,连着的是脑神经,这种东西比果冻还要果冻,简而言之,太过脆弱,一剂最轻微的麻药都能让人变成半个傻子,除非真的到了不可救药的地步,尾巴相关的一切手术都是不打麻药的。
科西人也普遍自豪于他们的坚强。
可是真的好疼啊!!
他咬的抱枕的那个角上全是口水,他忍了又忍,终于嫌弃地把抱枕丢开了。
因此,在秦路易手里沾着酒精的棉棒又沾到他尾巴上的时候,他发出了一声短促的尖叫。
秦路易手都被他吓得抖了一下。
作者有话要说:秦路易:我靠我做手术这么多年头一回吓得手抖!
最近在压字数,所以一天更2000,六号更4500,后面应该还是会压一下。
第7章真男人,坦蛋蛋
外头收拾东西的靳司一直关注着帐篷里的情况,听见尖叫声第一时间扔下了手里的东西,想要冲过去看看,结果被苏怜拦下来了:诶,靳司你去做什么?
靳司颇有点手足无措,站在原地尴尬地红了脸:啊,我,我想去看看向南怎么样了。
苏怜皱眉:秦医生在呢,你去也不能帮上什么忙,还是别麻烦了。
眼看着靳司的脸色慢慢白下来,苏怜叹了口气:你别怪我说的话太直,我不信你没看出来,南南的态度已经很明显了,你
我知道!靳司忽然打断了她的话,语气有点急:我知道向南的意思,我,我没想着打扰他。
他的脸色十分不自然,眼眶通红,有点语无伦次:你们都不知道,我,我只是想对他更好一点儿而已,我想让他更开心。
好啦,你的出发点是好的,南南也知道。苏怜想去摸他的头,结果发现自己太矮了够不到,于是拉着他走到石头旁边踩上去强行摸头:但是啊,南南现在就很开心啊,他一直是开心的,不需要别人哄着他。
靳司想反驳她,结果动了动嘴唇把话又咽了回去,只气道:苏怜!没人告诉你男人的头不能乱摸吗!
略略略,你就是个小男生,哪来的男人!
话题被轻描淡写地带过去,靳司回头看了一眼帐篷,继续转身去收拾东西了。
温向南嚎了半天,秦路易才给他尾巴根部上完药:行了,你叫的我耳朵都疼了。
温向南委屈巴巴:嗷。
你又不是狗,别这么叫。秦路易拿棉签清理着他那些半脱落的绒毛,那些沾了血凝结在一起又清理不掉的,为了防止感染都得拿镊子拔掉:有什么喜欢的东西或者想去的地方吗?
诶?他的动作很轻柔,细软的棉签蹭着敏感的尾巴带来舒服的触感,温向南眯起了眼睛:有啊,喜欢开在冬日里的雾蓝花,还想去塔吉克亚,听说那边有唯一一只古地球残留下来的神兽冰雕。
这样啊。秦路易捏住了镊子,声音里带着蛊惑:那你现在想想开在冬天里的雾蓝花,一大片的冰原上都是雾霭一样的蓝色,像是沙冰,你能闻见清浅的花香
眼看着温向南眼睛迷茫,秦路易缓缓地低下了头,手上一使劲一小撮绒毛被他揪了下来。
啊!!!
温向南猛地后仰,一头撞在了秦路易的下巴上。
嘶秦路易下巴一痛,一不小心就咬住了舌尖,立刻尝到了嘴里的血腥味。
他脱了手套伸手抽纸抹了一把嘴,吐出一口血沫:
温向南听到他吸了一口气的时候就回了头,连尾巴的痛都忽视了,看见他捂着嘴立刻皱起眉:你没事吧,对不起啊。
他伸手要去帮他擦血,被秦路易不动声色躲过了:我刚没注意
看你紧张的,没事。秦路易含了一颗止血药,含糊着道:人看着挺软,头倒是挺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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