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两三年前,有个名为你不知道的胡曼党的帖子被顶上了星网热点,虽然帖子很快被艾福党删除,但还是引发了热议,不少底层艾福党都对胡曼党的处境产生了同情,也正因为如此,这几年的议会受到的非议和压力十分之大。
温向南下意识道:其实我觉得胡曼党开始参与政事也挺好的啊。
对。秦路易知道他在想什么,他对于胡曼党和艾福党之间的差异并没有什么特别的感觉,而他的父亲秦誉本身立场也是偏中立的,对他们的教育也更是如此,所以他只道:这些事情其实离我们还挺远的,我只是个医生,而你,你还是个学生呢,我们现在的目标只是要救助鼓里镇的人而已。
嗯!温向南不由露出了笑容:也幸好现在进展还是很快的,大概还需要多久能完全治愈?
唔,大概十几天吧,在抑制剂的基础上加以改进就行。
这么快?你们真棒!!温向南露出星星眼:果然搞技术的就是不一样!
秦路易笑着逗他:有什么不一样?
嗯反正就不一样啦!温向南挠了挠头:就莫名觉得你们好像更聪明一点的样子哈哈哈。
也没有啊,我们这些文科职业有时候还觉得你们能驾驶机甲会很酷。
温向南笑眯了眼睛:所以这算什么?文科生和理科生的现场吹捧吗?
大概是吧。秦路易耸耸肩:不过我向来只说真心话。
真的?
秦路易眼神很认真地盯着温向南:当然是真的。
他又重复了一遍:我只说真心话。
作者有话要说:我,短小,反思。
第24章完结
抑制剂已经提前研制出来了,所有的志愿者们被安排去分发抑制剂,经过他们的努力,鼓里所有的病患都得到了很好的安置,他们对于抑制剂接受度良好。
鼓里不再像是从前那样关门闭户,时刻可以看见不少人坐在树荫底下晒太阳,虽然都还披着大白斗篷,脸上却都有了笑容,时不时还有志愿者穿梭其中。
其中也有温向南。
靳司从那天以后就开始躲着温向南走,直到最近才好些,这会儿他正坐着:南南,抑制剂发放出问题了。
嗯?怎么会出问题?温向南低头翻翻记录表:不应该啊?
靳司摸了摸脑袋:就是,你不知道,那个丁奇不是也感染了嘛?
见温向南点头,靳司继续道:他不知道怎么回事,一直说是秦医生故意让他感染的,这回抑制剂研究出来以后,他一直不肯配合用药,说我们要害他。
丁奇的想法其实很好理解,他一直都知道秦路易打他为了出气,而自己害温向南得了传染病,秦路易以牙还牙让他也得了,他总觉得秦路易不会安心让他治愈。
实实在在的小人思想,温向南有点嫌弃他。
他回头看了一眼闷着头写记录的秦路易,或许是感觉到他的视线,秦路易停下了笔,抬头朝他看了过来,尽管戴着口罩,温向南还是从他半弯的眼角能看出他在笑。
温向南被视线烫了一下。
他故作镇定回过头道:他爱用不用,反正我们抑制剂发给他了。
说真的,他一点都不想把研究出来的心血给这种人,黑心肝烂心肠,有一点点不顺眼就要害别人,活下来也是社会的渣滓。
显然靳司也很同意,他正要说话,背后突然冲出来一个人,掀开他直直扑在了温向南的桌上要去抓他,被温向南一脚踢开了桌子往后退了两米远躲过了。
仔细一看,这蓬头垢面,面色红肿,露出的皮肤上满是脓疮的人,不是他们刚刚提起的丁奇又是谁?
他沉闷着喘着粗气,双眼死死地瞪着,露出里头通红的血丝。
秦路易早就丢下了笔冲到温向南身边护住了他,冷眼看向丁奇。
这边为了防止感染病引起的情绪暴动,一直有人巡逻,他们不能直接接触病人,手里便都捏着人高的木棍,这会儿看丁奇发疯,好几个人手忙脚乱地用棍子夹住他的脖子按在了地上。
啊啊啊!丁奇挣扎着。
秦路易蹲在了他面前,神色语调都很冷:怎么?还没被打够?
丁奇整个脸都扭曲着,想伸手去抓秦路易,却被一棍子打在了手上。
秦路易眯着眼睛看了他一眼身上的状况:你现在尾巴都断了好几截了,感染病晚期了。
丁奇整个人都僵住了。
秦路易状似惋惜地叹了口气:真可惜,抑制剂都压抑不住你的病情了,我们的治愈剂还没研究出来呢,你多半没救了啊。
丁奇肉眼可见地瘫了下去,连秦路易后半段说了什么都没听见,满脑子只剩了他活不久了这个消息他一点都不怀疑秦路易的说法。
秦路易的医术大家都能看得出来,抑制剂的研制成功缺不了他,他说丁奇要死,这信息基本确认了。
丁奇心头一梗,感觉嗓子口一股浓烈的血腥味漫上来,他还没品味到什么,就感觉意识开始慢慢模糊,他下意识要去抓前面的人,手抬到一半就无力垂下了。
人群里有人惊叫了一声:他尾巴断了!
大家一看,果然丁奇的尾巴已经彻底断开,连一点尖都没了。
秦路易看着一动不动的丁奇心头疑惑,叫人把他架起来,自己戴了防护手套仔细观察着。
半晌他才摘下手套冷笑:他从感染了就一直窝在宿舍没治疗,脓包都蔓延到喉咙口了,刚刚动作那么大还叫个不停,脓包挤破了从脖子灌进了肚子里。
那脓就是感染源,里头毒性很重,平常他们治疗的一大重点就是防止口腔内部有脓包出现,温向南为了配合治疗喝了不知道多少盐水和苦药。
丁奇不信他们,自然不可能让他们进行治疗,最终也只是把自己作死了。
又过了好些天,医疗团队的治愈剂终于研制成功,温向南作为第一个试药的人,成功褪去了满身的肿胀,只留下了因为接受治疗而剃光了的光头,为此被围观了好几天,他再活蹦乱跳也承受不住大家揶揄的目光,只能又窝回了宿舍。
等他再发过一场热以后,见他依旧活的开开心心的,那些被配置出来的治愈剂立刻被哄抢一空。
药剂效果很好,鼓里镇人前期的治疗工作进行的很完善,又有抑制剂控制病情,除了个别早就病入膏肓的,其余人都活了下来。
不知道是自发还是什么,鼓里镇摆脱了可怕的灾病之后举办了一场追悼会和庆祝仪式。
到了这一天,鼓里镇所有的镇民都脱下了大白袍,只剩下了系在腰间的粗布条这是为了祭奠那些死在感染病中的镇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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