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2 / 2)

沈元庭笑道:照你的说法,他的一切都是为了利益,那只要我给他的,比汤静妍给他的更多,你担心的情况就不会发生。

盛忻焦急道:我指的又不是这个!

沈元庭:你交了那么多女朋友,也不是个个真心喜欢你啊,不对,应该是根本没有人真心喜欢你。

盛忻:沈元庭这个大垃圾。

盛忻试图和他讲道理:我的情况和你能一样吗,我那是谈着玩,分了就分了,他要是和你闹离婚,就算你有律师团,还不是同样烦得你焦头烂额。

沈元庭说:除非我死了,否则我们不会离婚的。

盛忻真想摇一摇他发小脑子里的水听听响不响,可他还没来得及实施这个作死的举动,就看清楚了沈元庭面上的表情。

男人浅色的虹膜像是刀锋上那点雪光,他嘴角微微上翘,但那个笑容一点温度都没有,所有的一切都彰示着他刚才那话和玩笑或者自嘲无关,而是真心实意的这个真心实意的意思是,如果颜昭想离婚只有两条路,一是等沈元庭百年后作古,二是颜昭拿着把刀杀夫证道,但盛忻觉得要真是到了第二种局面,估计颜昭被反杀的几率要大得多

盛忻背后出了一片冷汗,也不敢和他谈感情问题了:呸呸呸说什么死,你好着呢!我知道了,我不管你了好吧,你自己掂量着就行。

送走了盛忻,沈元庭去洗了个澡,推开浴室门,水汽飘散而出。

门口的地毯上,有着一张小纸片,上面画着儿童简笔画。

沈元庭捡起来一看:清纯男大明星□□服务,价格面议,电话xxxxxx

沈元庭:又来了。

沈元庭打开门,大明星正蹲在房间门口,在玩贪吃蛇。

颜昭扭过头,从下往上仰视着他,抱怨道:我等了你十分钟!

沈元庭莫名觉得他就像一只被主人关在家门口的猫,喵喵叫委屈得很:睡不着?

颜昭撑起膝盖站起身,大摇大摆进了屋:我记起来一个事!

沈元庭:什么?

颜昭:我还没有给你劈叉!

沈元庭:真的要劈吗?

某些人嘴上说着劈叉,身体却是直接钻进别人的被窝里去了。

沈元庭隔着被子去捉颜昭:你的叉呢?

颜昭:我劈完了。

沈元庭:哪儿呢?

颜昭:梦里。

沈元庭:

永远不要妄想和一个喝醉的人讲道理。

沈元庭轻轻拍了拍他的脸:回自己房睡。

颜昭两眼亮晶晶:你是不是睡不着,我给你讲故事吧?

沈元庭:睡不着的明明是你。

颜昭翻了个身,侧对着他,睫毛一扇一合:我看到了,你好几次半夜都不睡。

沈元庭随口问:怎么看到的?

颜昭如实禀报:小阳台上能看见书房的窗。他有时候半夜口渴,喝水的时候就见书房的灯总是亮着。

沈元庭:怎么不来问我?

颜昭垂下眼:我问过一次,你把我打发走了。

沈元庭想起来,是有这么一次,颜昭敲响了他书房的门,还把旺仔都惊醒了。

沈元庭无奈道:那你要给我讲什么故事?

颜昭拍了拍身边,示意他躺进来,嘴里讲起故事:有一只小兔子要睡觉了

这是山姆麦克布雷尼的绘本《猜猜我有多爱你》,讲了大兔子和小兔子比谁对彼此的爱更多的故事。

沈元庭很久之前看过这绘本,记不清它们是比了耳朵长度还是手臂长度,但还记得最后那两句话。

颜昭慢慢说着,没把沈元庭讲睡过去,自己却先困了:小兔子说:‘我爱你一直到月亮那里’

他的声音越来越低,夹杂着鼻音,细如呢喃,像一只小野兔,在沈元庭心尖上刨了个洞,得意洋洋地钻了进去,当作了窝。

沈元庭抱住他,颜昭有所察觉,但困倦得什么都没想,只是顺着惯性,以难以听清的音量继续说:大兔子说说到这儿,他的声音已经完全消失了,只剩下平稳的呼吸声。

沈元庭哑着声补充道:我爱你一直到月亮那里,再从月亮那端绕回来。

颜昭闭着眼,睫毛乖乖垂下,长而卷翘。两颊上,醉酒后的酡红还未散去,更显得他肤色白得近乎透明。在这个距离下,沈元庭甚至可以看清他嘴唇上的纹路。

沈元庭伸出手去,按在他的下唇上,指腹下的唇柔软得像花瓣,被揉弄后,颜色变得更艳。

沈元庭面色淡然地瞧着他,青年的睡颜恬静又美好。

他的手滑过颜昭的下颚,停在了颜昭的脖颈上,可以感知到对方的心脏正在跳动。

沈元庭凑过去,唇覆盖上他的侧颈,尖牙抵上那片脆弱的肌肤,轻轻叼住,探出舌尖舔舐,就像狮子叼住了自己的猎物。

次日,颜昭一觉醒来,头痛欲裂。他捂着前额,晃神了半天才记起来,昨天他又喝醉了酒,像个傻逼一样跑沈元庭房间里强迫别人听他讲幼稚小故事,还好没有真的表演劈叉不然他立马坐时光机回去掐死昨晚的自己。

沈元庭那边的床没人,颜昭摸了下,还有余温,沈元庭应该刚起不久。

他像个机器人一样机械地下床漱洗,在洗脸的时候却忽然一顿,侧过脸,对着镜子看自己的脖子。

那片白皙的肌肤上,赫然有个红色的小点。

第31章

颜昭凑近了镜子,那点红痕明晃晃印在脖颈上,范围不大,但也没有小到可以让人忽略的地步。而且颜昭也不会纯洁到把吻痕当成别的痕迹,虽然他没什么实操经验,但理论上也是个老司机。

颜昭的指尖悬在那点红痕旁,耳根上泛起一点点的热意。

他妈的,不是吧,沈元庭趁他睡觉啃他脖子?

手又移到嘴唇上,颜昭观察着唇瓣,一觉醒来,嘴唇稍微有些干燥,但仍旧是红润的模样,瞧不出,或者说是难以瞧出异常,毕竟嘴唇远没有脖子那片肌肤娇嫩。

颜昭还在试图从蛛丝马迹分析自己到底有没有被亲,就听门咔嚓一声开了。

他转过头,罪魁祸首提着粥和小菜进了屋。

沈元庭将早餐放在桌上:醒了就来吃饭。

颜昭捂着侧颈,磨蹭着走出盥洗室,垂着头,眼神不住往沈元庭嘴上瞄,在被对方发现后又仿佛无事发生般挪开了视线。

沈元庭淡然道:留印子了?昨晚黑灯瞎火的,我没注意。

颜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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