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2 / 2)

gu903();一个年轻女记者大着胆子举手,得到许可后硬着头皮说道:秦濯将军,您是一个公众人物,联邦有许多年轻人视您为他们的偶像——所以不管您的意愿如何,您的行为确实会对很多人产生引导作用。我们无意深入挖掘您的日常生活,只想让您对这场只持续半年的短暂婚姻做一个简单的解释。或至少也让谢先生出来说两句吧?

秦濯挑起一边眉毛:既然你这样说,我可以告诉你们实情,但请不要在之后提出质疑,我所说一切的真实性与在议会上宣誓所述工作报告无二,若再有人揪着无关紧要的细节不放,就别怪我没有那么好的耐心了。

记者们连连点头,都乖乖地坐回自己的座位上,长qiang短炮重新架设了起来。

少爷被晾在一边的新闻发言人有些急了,连忙上前小声说道,请您不要说太出格的话,您父亲

这是我的事,与我父亲无关,秦濯轻轻看了他一眼,现在,你也可以下去找个地方坐着休息了。

去吧。

秦濯不由分说地从他手中拿过了稿子,看都不看地放到一边,显然是铁了心没打算让上面那些冠冕堂皇的话继续下去。

我先要澄清一个谣言,联邦将军用做工作报告的口气开始了他的叙述,我跟谢溪岩离婚并非由于基因无法适配——事实上,我从半年前就离开了帝都星,并未留下足以匹配的基因样本,这件事根本无从谈起,稍后发布会结束后,舆情办公室会对一开始以医院内部人员身份言之凿凿传播谣言的相关人士提起诉讼。

现场鸦雀无声。

网上的猜测也有一部分正确,我们与谢家的联姻确实部分出于对我当时身体状况的考量,但当时情势匆忙,我在很长一段时间里并无自主意识,家里人忙着照顾我,也没有对谢家的背景进行深入了解,才给了他们可乘之机。

见有些人露出困惑的表情,秦濯招了招手,一名穿着笔挺联邦军服的副官小步跑上来,递给他一个文件袋:这半年我一直在赛诺星,由于一些个人原因没能及时与谢家联系,直到几天前因为末日军团的事回到首都,开始处理这件事,才发现一些有趣的错位档案。

他从那个文件袋中掏出几份文件,示意副官拿下去给大家观看:我法律上的伴侣——也就是谢家人言之凿凿是家主小儿子的那位谢先生,根本与谢家任何人都没有一点血缘关系,这些是他们的基因鉴定书。

这下子,即使是刚才被勒令安静,记者们也无法保持镇定了。

说得严重一点,这是婚姻诈骗!

而且对象还是联邦最有威望的年轻将军,他和他背后的家族即使在首都星这种地方都首屈一指,这个谢家莫不是吃了熊心豹子胆,自以为能瞒天过海,想把秦家人当作傻子耍???

这婚离得好,不离还等着留这么个糟心的家族当作亲家过年呐?

秦濯沉声道:我本来没打算说出这件事,昨天下午我去谢家与家主谈判,我们也达成了协议,秦家不会以这件事情对他们进行起诉,也希望他们能低调同意离婚申请,从此我们两家各不相干——但从昨晚到今天,网上的形势相信大家也都看到了,其中有多少水军受雇于谢家,我的情报办公室还正在调查,但以目前查出来的数量和他们试图引导的方向——谢家已经触及了我的底线,所以这件事我不打算再瞒着,希望他们好自为之。

秦濯说完这一大段话,也不管台下已经闹成了一锅粥,他本来已经想下台,可好像忽然想到了什么,又改变了主意。

魂玉温润的质地就贴在他胸口,上面属于生命的波动呼吸一般传过来,让他多少有些焦躁的心缓缓平静了下来。

我从未见过这位所谓的谢家小少爷的面——但我不否认,我已经有了爱人,在今天之前他还不知道我的身份,所以如果将来我有幸与他再次走进婚姻的殿堂,我希望大家不要对他有任何的恶意揣度。这场持续半年的联姻只是一场闹剧,从我半年前踏上赛诺星的那一天起,就只是为了去退婚。

他说完之后,干脆利落地敬了一个标准的军礼,快步走下了台。

被这次回来之后更加不按常理出牌的大少爷震惊到失声的新闻发言人原地恍惚了两秒,才又认命地赶忙上台去收拾残局,安抚一众快要被今天接连不断的重磅消息炸疯的记者。

这次回去一定要打报告要求加工资,不然这倒霉职位谁爱干谁干吧!

秦濯走出会场之后,没有一刻停留,他的副官小跑着跟在旁边,用尽量简洁的语焉向他汇报这几日的各种情况。

男人皱着眉头:还没有找到他?

副官摇了摇头:各地的医疗机构也没有上报符合相貌特征的收治病人——这种情况,既然将军您能确定他的伤情有所好转,那么要么他是被某些不正式拥有医疗能力的个人救了,要么他可能被传送到了比较偏远的星球,信息较为闭塞,不能及时更新网络。

秦濯沉思了片刻:把重点放在那些信号不畅的星球,可以注意一下当地近期有没有风水大师的相关传闻。

是。

另外,我突破八级的事,把知情者都盯严了,暂时不要向外透露情况。

是,属下明白。

好了,去办吧。秦濯揉了揉眉心,谢家那边,那个谢溪岩也还没有找到吗?

正准备离开的副官连忙回身,脸上也有点困惑:他们说没有,而且拒绝提供对方的联系方式,这种情况——可能那边出了什么他们也没有预料到的变故。

他说得已经很委婉了,但话中那种将军您可能被戴了绿帽子的意思还是清晰可辨,秦濯倒是不在意,反正他从始至终也没把那人当回事,对方想做什么,也和他毫无干系。

只是不知道为什么,他心里总有种直觉告诉自己这事情又哪里不对头但这两天他把整件事翻来覆去想了好几遍,自觉任何地方的逻辑都能自圆其说,实在是找不出什么漏洞了。

也许就只是因为找不到谢漾元而产生的心慌吧?

阿元,你到底在哪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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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谢漾元那边却是变故陡生。

他本来还沉浸在突然被离婚的错愕之中,旁边张家父子两个的话题早就转到了别处,道君一边吃着菜,一边无聊地看着大厅里来来去去的顾客们。

他们选择的这家餐厅档次适中,饭菜的味道不错,价格也实惠,再加上临近飞梭港口,因此非常热闹,来来往往的人络绎不绝,面相也各有不同,谢漾元看着那些人,闲来无事随意测测他们最近的小运势,颇觉兴致勃勃。

直到一个乍看上去慈眉善目的中年女人抱着孩子出现在他的视线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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