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贞含笑说道。
“什么,这是章正坡爷爷的茶厂?”
“章殷继叔叔是老板?”
林立心中惊动。
似乎没想到章华家竟然开了这么大的茶厂。
“林立,大学生活怎么样?你是毕业了吗?有没有女朋友?”
“我现在好想读书啊。”
“唉,一天天都在这里折腾,我感觉都要废了,走一步就被我爸骂个半死啊。”
“想去浪一下的时间都没有。”
“好怀念以前的日子啊。”
章华看到林立之后,也是难以掩饰的激动。
但又是一脸的无奈之色。
对以往有着无尽怀念跟遗憾。
却又言语大胆,眼神有力。
同为二十三岁,林立一看就是刚出象牙塔的青涩。
而章华却像是闯荡江湖多年的老练精干。
“章华,你变化好大。”林立有些感触的说道。
初中同学记忆深刻,以前章华在班上就是最有鬼主意的一个。
现在却是从章华的身上感受到了一股老成持重的沉稳。
林立一下都难以想象初中毕业之就辍学的章华会变化这么大。
一个人似乎就能管理整个聚白茶厂。
林立刚才可是看的清楚,章华那抽屉里的钱都是一沓一沓的百元钞票。
“我哪有什么变化,我们的班长朱水丹记得吗?我靠,她变化才大呢,老漂亮了。”
章华顿时一脸的追忆。
这一刻似乎又回到了那个充满幻想的青春年月。
“喂喂喂,老板,赶紧看看我的,多少钱?”
“我还急着赶车回去呢。”
有茶农催促起来。
“急什么急什么!”
章华没好气地瞄一眼。
“你这一百一!”
章华不耐烦,说完更是直接上称。
“二十八斤,三千零八十,给你三千一吧。”
章华很是爽快,能拿到他厂里卖的茶农一般不是沾亲带故就是因为慕名而来。
聚白茶厂的名声可是来之不易。
不会缺斤少两,反而会给对方凑个整数。
“好,你赶紧的,我要赶不上车了。”
催促的茶农似乎很相信章华一般,钱都不点的将银针倒在了地面茶布上就转身离去。
有些村庄早晚就一趟客车,晚了就要徒步一两个小时。
“嗯?”
“爷爷,那个人银针怎么那么细小还长了许多,是野茶吗?”
卖完茶算好钱的林立也不禁望向打断他与章华叙旧的人。
却是发现这人倒出来的银针竟然有些不一样。
不仔细看都不能看出来。
林立也是这几天深入茶山,又跟随爷爷林贞接触了许多茶贩子的挑剔才发现了一丝端倪。
但这银针不像是野茶该有的精壮,根部也没有荒野茶明显的马蹄印。
“那是外地针!”
林贞也望了过去,深邃的眼眸中一闪而逝的冷峻。
“什么!”
“外地针?”
林立一惊,连忙就要去叫章华追上那个才走出大门的人。
要知道外地针就是假的白毫银针,不是正宗的福鼎白茶,口感完全不同。
但不懂茶的人一下却是难以分辨,甚至有些相似之处都能以假乱真。
只有做茶的师傅才能分辨。
一般的老茶客也只有冲泡品茗之后才能喝外地针的苦涩。
但几乎不用想,收了外地来的银针就要大亏。
因为外地针的口感、晒干后的品相、其中的微亮元素,完全不在一个等级。
一个不慎还会坏了茶厂名声,甚至还要被误会做假。
“阿立,我们去看看正坡爷,殷继叔他们怎么做茶。”..Com
林贞却是拍了拍林立的肩膀。
“爷爷……”
林立不傻,但却是不解的看向自己的爷爷。
为什么不阻止对方,为什么不提醒章华。
章正坡可是爷爷的老朋友,林立的妈妈章英也是章家村梭罗地的人。
“那的确是外地针,但章华小子已经收了茶,就只能吃了打眼的亏。”
走到晾青架子后面,林贞才开口说道。
“吃了打眼的亏?”
林立顿时明白,这个时候抓住对方,对方死不承认也没用。
外地针虽然也是白茶,但却不是正宗的福鼎白茶。
单单看品相除了专业制茶师傅,一般人也分辨不出来。
只有喝的时候才会发现味道不对。
就像很多地方也有陶瓷,却是都没有正宗的景德镇陶瓷好一个道理。
而做为食品的福鼎白茶更讲究纯在的品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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