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自由的我,提着行李箱,头也不回的的大步离开这个我用心经营的家。
范姐提着另外一个箱子,紧跟其后,路过叶聪的身边的时候,我回过头,笑得一脸欠扁,然后提着行李潇洒的离开。
叶聪看着我们离去的背影,久久不能回神。
他连忙踉踉跄跄跑出去,几乎是从楼梯上滚下来的。
他赶到楼下站着,上气不接下气,两腿发软,手冷冰冰的,看着已经远去的车影,大脑已经失去了指挥自己的能力,无力的坐在阶梯上。
暮色无声地降落在这座繁华嚣杂的城市,下班的人流与车潮让这个城市好像巨大的蜂窝,到处充满了喧闹声。
随后范姐开车带我到她家里。第一次来范姐家。很漂亮。
夜,挟着凉爽的微风而来,晶莹的星星在无际的天字闪烁动人的光芒,而凉爽的微风却无法缓解我内心的焦灼。茶几上摆满了各种刊登工作的报纸,我皱着眉头仔细的阅读手中的报纸,脸上仿佛带着着驱除不散的愁云。
这几天已经不记得打了多少通电话去质询工作。不记得被多少人拒绝,而拒绝的理由都是没相关工作经验,大公司要求严格,小公司太苛刻待遇差。
我依旧不敢灰心,因为我已经没资格去自哀自怜了,我现在必须找到一份工作养活自己。
这时,手机铃声响起,我按下了接听键:“喂,宋律师你好,有事吗”
“晓笛,我刚刚跟叶聪谈过话,他意思是你们的感情很好。并没有所谓的感情破裂,所以拒绝签离婚协议书”
“宋律师,还有什么办法能解决这件事情吗”
“晓笛,其实你可以先与叶聪协议分居。”
“宋律师,就按照你说的做吧,就麻烦你帮我安排了。”我神色疲惫的揉了揉疼痛的太阳穴,
“嗯,好的。”
我跟宋律师告别后,挂掉了电话,整个人疲惫不堪,软弱无力的靠在沙发上,眼睛茫然地望着窗外的天空。
范姐从洗手间走了出来,径直坐到我身边,手还不停的按摩着脸上的面膜,“心情不好为工作还是离婚的事”
“都有。女人最难过的时刻了吧。”
“我,明天我回公司去帮你问问,毕竟我也认识不少猎头,你这样盲目瞎找是找不到的。”
“范姐,这段时间已经很麻烦你了,你在让我自己试试看。”
我已经太过依赖叶聪,不想离开了叶聪又立即依赖范姐,我在也不想做那株需要依附别人才能生存菟丝花。
“我求你了,能不能在麻烦我多一些老这样拒绝我,矫不矫情啊
“范姐,我”
范姐连忙喊停“得了,我求你别在不好意思了,你就听我一次。”
我对范姐露出一抹的笑容,凄凉得叫人心酸。
“其实我,我看叶聪那模样,好像很后悔的样子。你真不打算给他一个机会吗”
“婚姻,就像是用你费尽心力熬精心熬煮的一锅汤,可这时一不小心掉了一颗老鼠屎,倒了,你会觉得又觉得可惜,心里会不舍。可你把老鼠屎捞出来。强忍着心里的恶心,假装什么都没事情都没发生过,继续煮着这锅汤。可是,到了最后,竟然还能捞出一直死老鼠,你说这锅汤,你还能喝下去吗”
“老鼠屎是什么死老鼠又是什么”这什么比喻呀,范姐没离婚,对我这番结婚论是听得是一头雾水。
“老鼠屎指的就是男人外遇,而死老鼠就是纠缠不清,藕断丝连的第三者”
范姐瞬间懂了,这比喻可真够恰当了。
不过以我对我的了解,离婚也不是不可能的,我这个人有严重的洁癖,怎么可能去忍受已经出过轨的叶聪。
“这才是晓笛,如果你真的优柔寡断、哭哭啼啼的去挽回叶聪,我才瞧不起你,做女人就必须像你这样坚决。”
“不坚决能怎么办一直这样与他耗下去而且我心地极其的狭隘,我又不是圣母玛利亚,能豁达得原谅包容任何错误。况且外遇的男人满嘴谎言,个个都是奥斯卡,演戏演得跟真的一样。到时候家庭孩子什么都不顾,受伤的只会是自己。”
“你放心吧,任何时候。任何情况,只要你需要我,我立即赶来,尽我全力为你做事,我一定会帮你度过这个坎的。”看见好友那么能想得开,范姐也松了一口气。
窗外有人燃起了烟火。响亮而灿烂。恰似我和叶聪曾经的爱情,多彩绚丽的绽放着,然后瞬间就随风飘逝。而我婚姻,就像是那满地狼狈无用的炮纸而已,任人践踏与丢弃。
曾经的爱情越美好,现实的生活就越是痛苦。一切旧事都奔凑到我的发胀的脑壳里来了,一页一页地错乱不连贯地移过,那些往事像一泓流水,缓缓逝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