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喵呜!!还有脸问我怎么了,你他娘的让我别往人家身上扑,让我别给人家摸。
结果你转身就摸了别的猫?还给别的猫送东西?
艹!
苏白离那个气啊,碧绿色的鸳鸯眼里第一次有了愤怒,上下猫牙磨得咔嚓咔嚓直响。
喵喵喵!江小念,我跟你说,往后休想再摸到本大爷半根毛。
我不是真的猫,你他娘的是真的狗,大型双标狗!哼!
殷无殇听着猫儿有节奏的叫声,弯腰对上它的眼睛,看着平时亮晶晶的大眼睛,此刻竟然染上了一层水雾,仿佛藏了巨大的悲伤。
他没来由的心口一紧,弯腰想要来抱它。
猫儿却警惕的迅速往后,朝他亮出爪子,呲了呲牙。
喵呜∽什么破铲屎官,谁稀罕谁拿去,大爷我不要了。
猫儿跃下桌面,转身就从窗口跃了出去,任铲屎官在身后怎么叫也没回头,快速消失在黑夜里。
苏白离独自回了房,气鼓鼓的趴在桌上直甩尾巴,目光落在不远处的须弥戒时一愣。
须弥戒有两个,两个都是他辛辛苦苦炼制的,一个戒指内刻了殇字,一个戒指内刻了个念字。
他做了整整两个多月,就是准备给两个徒弟下山历练时用的,一人送一个。
可现在
苏白离余怒未消,用猫爪子勾起刻了念字的须弥戒,恶狠狠往窗外一扔。
去TMD,送个毛钱!
老子扔了也不给你。
似乎还没消气,苏白离还不忘出去补两脚,将须弥戒彻底踩进了泥土里,才气呼呼的趴回床上。
那天之后,苏白离再也没变成猫去找铲屎官。
铲屎官倒是像疯了一般在找他,每天天一黑,就在落霞峰上上下下的找,不管天晴下雨,每天都不间断。
苏白离站在离云殿的屋顶赏月时,就见过好几次,但他就当做看不见。
任铲屎官翻遍若大的落霞峰,他也不现身。
直到新弟子出山历练前一夜。
在峰顶凤凰花树下,苏白离教俩徒弟下山注意事项时,大徒弟兴高采烈,一脸兴奋。
铲屎官却蔫儿巴巴的,心不在焉,眼白上满是红血丝。
苏白离看得心口一紧,没来由的软了心肠。
太阳落山后,苏白离变成猫跃出了离云殿,朝半山腰走去。
铲屎官,本大爷就再见你一次。
一次!最后一次!
这一次见面就当打个分手炮。
从今往后,我不是你的猫,你也不是我的铲屎官。
***
殷无殇坐在屋檐下,双眼无光的耷拉着。
他明天要下山去历练了,这本是他一直期待的事,可现在,他却提不起半点兴趣。
原因无他!
只是他的猫儿不见了,这大半月里,他把落霞峰上下翻遍了,连离云殿都让江小念帮忙找过,可依旧连根猫毛都没找到。
殷无殇搓了一把脸,把脸埋进膝盖里,心口仿佛压了块巨石,堵得他透不过气来。
猫儿不见了,他把他的猫儿弄丢了。
喵∽小到不可耳闻的猫叫从不远处传来,杂在一群聒噪的蝉鸣中,若不仔细听,根本听不真切。
可这细微的叫声硬是被殷无殇捕捉到了,他敏锐的扬起头,朝声音源看去。
树枝上蹲了只白毛团子,小小一团缩在绿叶后,仔细一看,不是他的猫还能是谁。
殷无殇一下就来了神,一双眸子仿佛潋滟着月光,亮得惊人。
他站起身,用平生最快的速度奔向了他的猫儿,将它箍入了怀中。
苏白离条件反射给了他一爪子。
喵呜∽别用你碰过别的猫的手摸老子,老子也有洁癖。
殷无殇挨了一爪也没放手,反而将它箍得更紧了,低头就将脸埋进了猫儿雪白细密的颈毛里。
苏白离气不过,又是一爪子。
这一爪子挠在铲屎官的脸上,将他半边俊脸挠出五条深深的血痕来。
眼见破了相,苏白离才后知后觉的心疼。
喵呜?你傻了吧?怎么不躲?
殷无殇没回话,依旧埋在猫儿颈下默默的蹭着,好半天才抬头,眼眶红通通的,委屈道:你半月没来找我了。
喵喵喵!嗤!半月算什么,老子往后都不会来了。
你那天突然走,是不是在生气?
喵。没有。
别气了,我给那只金丝猫做项圈,其实只是交易,我没摸过它,我也不喜欢它。
喵喵!别解释,解释就是掩饰,你这个脚踏两只猫的渣男。
就算不是交易,那个玉项圈我也不会给你。
苏白离:??
他又炸毛了。
喵喵!你TMD几个意思?老子还配不上那个破玉项圈是吧?你今天不解释清楚,老子挠花你。
那种项圈是给兽宠用的。
喵?咋?猫儿不是兽?不能宠?
你才不是兽宠,殷无殇将暴躁炸毛的猫儿拎到膝盖上,捉住两只乱挠的猫前肢,对上它的眼睛认真道:你是我的朋友,家人,也是亲人,怎么能戴项圈。
喵∽谁要戴了,老子就是想玩玩而已。
不过你这几句话虽然矫情,倒也深得人心。
苏白离眨眨眼,停止了挣扎。
喵喵?那交易又是咋回事?
殷无殇自顾自的解释道:柳师姐得了一块暖玉,想给她的兽宠打造一个项圈,得知我会雕刻后,她就来找了我。
她说我给她的兽宠做一个项圈,暖玉其余的边脚料就可以送给我,我觉得这交易划算,就答应她了。猫儿,你看,我给你做了好多玩具。
殷无殇将猫儿摁在怀里,腾出一只手从袖中掏出几个玉器来。
苏白离斜了一眼,有猫爪板,有逗猫棒,有缕空圆球
这些玩具每一个做工都比那个玉项圈精细。
苏白离眼中的怨气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散了,虽然就几个破玩具,但见铲屎官还算有诚意,而且也没有勾三搭四的份上。
本大爷就勉勉强强原谅他吧!
猫儿用爪尖勾起猫爪板,一上一下开始磨起了爪爪。
玉器被它挠得叮当叮当的声音不绝于耳。
见它炸起的毛缓缓软了下去,殷无殇才默默松了一口气,他的猫大爷个子不大,脾气不小,一生气就拿他当猫抓板,气急得恨不得将他挠成刨花。
都这样了,他还得小心翼翼的哄着、伺候着,人生艰难啊!偏偏他还甘之如饴。
殷无殇叹完气,在猫头上亲了一口,又将猫儿从膝盖上拢到了掌心。
他的手骨节修长,根根分明,小小的奶猫团子窝在他掌心,只有他小半个巴掌大。
也不知道为什么,猫儿一直不曾长大。
与它已经相识两年多了,他从小少年长成了大少年,小手变成了骨节分明的大手,可这只小奶猫依旧还是小奶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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