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1 / 2)

我不想锁着你。殷无殇痛苦的摇了摇头,我也不想这样的。

可是只有这样我才能留住你,让你待在我身边,让你跟我说说话,哪怕多看我一眼。

苏白离脑子像灌了浆糊一般迷迷糊糊的。

殷无殇这意思是,他把他抓过来,就是想看看他,跟他说说话?

不是恨他?不是要折磨他?也不会将他剥皮抽筋装进酒坛子里?

可可你苏白离低头指着自己身上斑斑点点的暧昧红痕,涨红着脸问:可你为何要羞辱我?

羞辱?殷无殇听到这个词,霎时脸色惨白,仿佛瞬间失去了所有的血色,像极了一张濒临破碎的纸。

羞辱一股难以言喻的酸涩溢满胸腔,殷无殇只觉得心口痛楚无比。

他微弯下腰,咽下满口的铁锈味,苦笑道:师尊如果觉得爱是羞辱的话,那徒儿无话可说。

爱?!

苏白离人傻了,脑子也彻底死机了。

第37章

爱?

殷无殇竟然说爱他?

这这这这

苏白离蓦地心脏猛跳,都快要从他的喉咙嗓子里蹦出来了。

是一种很奇妙的感觉,没有很讨厌,也不恶心。

更没有江小念对他表白时的那种烦躁

有的只是手足无措,不知道手脚该放哪,不知道怎么面对他。

苏白离往后退了一步,目光闪烁、结结巴巴道:你你认真的。

认真的,千真万确。殷无殇的声音也有一些抖:徒儿很久很久以前就喜欢师尊了,喜欢得不得了。

殷无殇说完,一直紧紧盯着苏白离,生怕他的神情变得厌恶和恶心,生怕他听到这大逆不道的话以后,为之震怒。

但是还好,师尊没有。很久以前?苏白离没有震努,只是有些震惊。

他脑子有些乱,一时半会儿也不知道该跟殷无殇说些什么。

只弯腰提起药箱,拉过殷无殇,脱了衣服给他上药。

上完药好歹冷静了一些,脑子也终于开机恢复了正常。

苏白离才又道:很久以前是多久以前?

还在落霞峰上的时候。殷无殇脸色很红,袖下的手松了又紧,紧了又松,这要放在平常他是肯定不会说出来的,但是刚刚暴怒之下,一不留神就说出嘴了。

但说出来的话肯定不可能再收回去。

他只能一股作气继续道:反正喜欢很久很久了,或许是从狐狸洞那一次开始,又或者是从飞船上那一次开始。

苏白离:???

这这这

从那个时候就被觊觎了?

这感觉怎么这么怪呀

不对不对,这不是重点啊!

也不是爱不爱的问题。

重点是谁说爱就可以把人抓过来强行上了?

爱没错,你爱可以。

但做/爱却得是恋人或夫妻间的两情相悦,单方面把人抓过来强行××,简直侮辱了爱这词。

苏白离越想越气,豁!自己的徒弟因为喜欢自己,就把自己强行抓过来,三天三夜?

这他妈

淦!好气!

殷无殇还没发现师尊脸都黑了,还肥着胆继续道:从徒儿的少年时期,到现在长大成人,徒儿爱了师尊

闭嘴!苏白离很不给面子的打断了他的话,伸手毫不犹豫地揪住了他的耳朵。

爱爱爱,说个屁的爱。

谁跟你说爱就可以把人抓过来强×?

殷无殇被他揪歪了头,看着突然暴怒的师尊,吓了一跳。

懵逼的眨了眨眼睛,然后委屈地解释道:柳言简说的,父亲留下的下属都是这样说的,他们有了喜欢的人,都是直接抓过来。

苏白离:

他怒不可遏道:放屁!

疼疼疼师尊你听我解释。殷无殇疼得呲嘴呲牙咧嘴:我魔族的传统就是这样,魔族汉子看到喜欢的姑娘都是直接抢回来,魔族的姑娘看到喜欢的汉子也是直接动手。

苏白离:

我怀疑你在骗我,但是我没有证据。

真的?苏白离心有疑惑,可是揪着他耳朵的手却放开了。

真的。殷无殇摸了摸被揪红的耳尖,解释道:我魔族人性情直爽,而且极崇尚武力,遇见喜欢的人大多数是靠抢,抢得过才是他的本事。

苏白离:TM这是什么狗屁设定?太过分了!

他咬牙切齿道:不行。

殷无殇:什么不行?

苏白离瞪着殷无殇,凶巴巴道:殷无殇你给我听好了,这种传统不许用在我身上。

什,什么?

我说,床上的那事儿以后除非我愿意苏白离磨了磨:否则不许强行碰我。

见殷无殇不回话,苏白离又伸出了手朝他的耳朵揪去:听到没有?

听到了。殷无殇捂着耳朵迅速往后退,躲过了苏白离的揪耳神功。

看着还没消气的师尊,殷无殇有些奇怪,前几天的师尊还没这么凶的,这会怎么凶的跟只老虎似的?

但他又莫名有些开心,因为师尊终于不再是用那种害怕又抗拒的态度跟他说话了,终于恢复了以往在落霞峰的态度。

苏白离当然不再害怕了,知道殷无殇不恨他,将来也不会砍了他的手脚放进酒坛子,那还怕什么。

他本就做惯了人上人,这会没有压制后,立马本性毕露,又端起了做师尊的做派,好好的教育了殷无殇一翻。

***

时间眨眼过午时,教育完殷无殇后,苏白离才想起最开始殷无殇的那些质问。

虽然现在解释有些苍白,但是苏白离觉得他还是应该解释一遍,起码让殷无殇觉得自己不讨厌他,也不厌恶他,更没有刻意的去忽视他。

吃过午饭后,苏白离刚准备开口说话,殷无殇就提起了剑,犹豫了一会,还是诚实道:

师尊,江小念又来了,正在无极魔宫外叫嚣。

江小念来了?苏白离愣了一下,刚刚要解释什么突然忘了。

嗯,

看到苏白离这怔怔的模样,殷无殇有些不悦,却还是道:徒儿只是出去看看,不会再伤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