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军医头疼道。
说他傻,他还能记得周南;
说他不傻,他连五岁孩子都不如,在地上又哭又闹又打滚。
“属下真的无能为力。”
军医万般无奈,“还请将军尽快带皇上回皇宫。
太医们见多识广,医术精湛,说不定有办法治皇上的病。”
“我知道了。”
周南赏了他一些金银财宝,叫他不要泄露此事,便见他打发走了。
他走以后,沈修宇的神情明显变得高兴许多,饿虎扑食的把周南扑倒在了马车里面,“小南,我饿了。”
周南正要去给他拿吃的,他忽然一口便咬住了周南的脖子,含混不清道,“你真好吃…”
他在周南脖颈间又啃又咬,又吸又舔,就好像周南的脖子上抹了蜜糖似的。
“修宇,你起来!”
周南去推他,但他就是赖在周南身上不走,眼中甚至攒动起晶莹泪花。
“小南你不喜欢我了吗?你不要我了吗?你要赶我走吗?”
说着,大颗的泪便顺着面颊流淌下来。“不是…”
周南只觉得头大如斗。“既然不是,那你为什么不绐我吃?”
沈修宇愈发的委屈起来。
“因为我不是吃的,你饿了,该吃些正经食物才是。乖。”
周南实在没法子了,凑过去在他嘴巴上亲了一下,“你在这里待着,我去帮你拿吃的。”
沈修宇原本还在不满他的突然离开,忽然叫他亲了一下,只觉得周身如同过电似的酥麻战栗,当即就呆住了。
周南趁机出去了。
他拿了一些肉干和水,打算回来喂给沈修宇,周鸣轩却偷偷溜了进来。
周鸣轩见着他手里拿着吃的,想也没想就坐到他旁边,“爹爹,我饿了。”
说完就张开了嘴,乖巧的等待投食。
沈修宇看见这一幕,只觉得怒从心头起,过去就把鸣轩推开了,“小南,你只能喂我!”
“沈叔叔,你怎么这样…”
鸣轩何时受过这种委屈,登时就不干了,扯开嗓子嚎啕大哭起来。
周南心疼的抱过儿子,沈修宇见状,竟然眼眶一红,也跟着大哭起来。
鸣轩哭,旁人不会起疑,但沈修宇若是哭了,那可就大事不妙了。
周南只能再次叫来金元恺,把哇哇大哭的可怜儿子交给他,自己抱住哭闹不休的沈修宇,轻抚他的头,“修宇哥哥,别哭了…”
羌国王宫内,仇绝眼前都已经出现了关于长歌的种种画面,但脑中剧烈痛楚翻滚,叫他根本没办法细想,便晕了过去。
醒来后,他便将之前想起的事忘得一干二净。
他将长歌送到了御医那边,叮嘱御医这刘长歌一好,便向他禀报,便施施然的去了。
长歌再次醒来时,便发现自己的手脚都叫沉重的铁链子绐缚了起来,并且原先那些柔弱的宫女换成了几个会武的宫人。
“仇绝在哪里?我要见他!”
长歌下床便要往外冲,叫那些个膀大腰圆的宫人给硬生生的截下来了。
“娘娘,王上说了,您只有等下午侍卫巡逻的时候才能出去。还请娘娘现在先回去休息!”
“放我出去!你们这些混账!”
长歌气得火冒三丈,破口大骂,但这些宫人充耳不闻,只是恭恭敬敬的将他请回了宫中。
任凭他骂得再难听,都像是没听见似的。
到后面长歌自觉没劲,便也不再叫骂,而是回去想办法。
他现在这样,寸步难行,简直是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更别提救仇绝了。
经过重重思虑,长歌秘密给周南修书一封,将需要的药材和猛虎的心头血全部都在信中说了。
写完信,他便借口称身体不舒服,叫人把御医请了过来,把信交给了他。
“这信,无论如何你都要帮我交绐周南…”
长歌奄奄一息道。
御医看着病床上憔悴不堪的他,坚定的向他点点头。
当日下午,那信便叫信使带着,快马加鞭的朝凛朝去了。
到了下午放风的时候,这些人总算愿意带长歌出去了。
除了后花园,他别无地方可去,只能去了那里。
他人还未到后花园,便听到一阵喧闹嘈杂的声音。
走近一看,原是仇绝为了讨洛离开心,在后花园赛马。
洛离衣着暴露的依偎在仇绝怀中,叫仇绝给摸得满面绯红。
见到长歌来了,洛离眸间寒光一闪,便对仇绝说道,“陛下,长歌来了。”
“哦。”
仇绝不甚感兴趣的应了一声,“那又如何?”
“陛下,光看这马赛跑,着实没有意思。”
洛离娇声道,“我听说长歌在凛朝时,素有飞毛腿的称号,所以,不如我们叫他与马赛跑试试?
“人与马要如何赛跑?”
仇绝叫他说的来了一点兴致。
洛离便附在他耳边叽叽喳喳说了半刻。
先前仇绝还不同意,后来经不住他的撒娇耍赖,软磨硬泡,便答应他了。
“来人,把刘长歌手上和脚上的铁链解开,把他的双手用绳子缚住,再把绳子绑到马上。
孤要同爱妃一起看看,到底是刘长歌跑得快,还是这马跑得快,哈哈哈!”
“是,陛下!”
长歌叫一群人押着,将他的双手绑起来,用一根绳子把他和那烈马连接了起来。
这些赛马都是经过驯化的,只要吹响哨子,它们便会不停歇的狂奔。
只有再度吹响哨子,它们才会停下。
可怜的长歌还未反应过来这场间的状况,哨子便在仇绝的授意下吹响了。
马儿甩开四蹄,疯狂的向前迈去。
若是长歌不跟着跑,会被拖到地上,一直气绝身亡。
为了保住性命,他不得已的迈开腿跑了起来。
若是从前,他和这马谁跑得快还真不一定。
但现如今他身体亏空,精力透支,已经大不如从前了。
场上不断传来洛离和其他人的笑声,和汗如雨下的他形成了鲜明对比。
长歌跟着那马跑了半个时辰,便再也跑不动了。
他脚下一软,便摔倒在地,叫那马给拖行着向前去了。
“救命__”
长歌声嘶力竭的呼喊起来,他经过的地方,被拖出了一道触目惊心的长长血迹。
仇绝看着他活受罪,头又开始疼起来。
长歌被马拖着跑洛离见势不妙,连忙喊道,"停!
第95章沈修宇撒泼耍赖+长歌被关进笼子
在周南的安抚下,沈修宇这才安静下来。
周南见他平静下来,这才拿了肉干喂他。
沈修宇狼吞虎咽的吃着,周南难过的拍了拍他的后背。
“修宇哥哥,慢点,没人同你抢。”
沈修宇吃的太快,咬到了自己的舌头,疼得嚎啕大哭起来。
周南连忙对他做了个“嘘”的手势,压低声音对他说道,“修宇哥哥,你不可以哭,你若是哭了,外面的那些官兵都会笑话你的。”
“可是真的好疼,小南”
沈修宇泪花灿灿道。“你把舌头伸出来,我帮你吹一下就不疼了。”
周南像是哄儿子那样哄道。
沈修宇伸出半截受伤的舌头,周南凑了上去,轻柔的帮他吹了起来。
柔和的风拂过他红肿受伤的舌头,说不出的舒服。
叫沈修宇当即便陶醉的眯起眼睛,就那样享受起来。
“还疼么?”
周南问道,“不疼了我继续喂你。”
沈修宇的食量他是知道的,这点不过是塞牙缝罢了。
沈修宇凑过来,指着自己的舌头说道,“舌头还痛,要小南舔舔才能好。”
周南的脸0刷的涨红了,这沈修宇当真是变傻了?还是在装疯卖傻?
“我帮你出去拿点药。你乖乖在马车中等我。”
周南说着便要走,叫沈修宇一把扯到了怀里,抱着他滚到了地上。
“不要药,要小南舔舔!”
沈修宇吼完,就俯下身去,笨拙的朝着周南的唇舌逼去。
他的动作极为生涩,才碰到周南的嘴唇,他就彻底失控了。
他对着那诱人薄唇使劲吮吸起来,就好像要把周南的唇吃下去似的。
“修宇哥哥,你起来!”
周南用力推了他一把,他非但没起来,反而对着周南催促道,“小南,舔舔!”
“修宇哥哥,别胡闹了!”
周南急了,他们现在在马车上,随时都有人可能进来。
要是叫人看见,他们两个的脸还往哪里放?
他只是稍微加重了语气,沈修宇一愣,眼泪就像不要钱似的砸了下来。
周南一看见人哭就觉得头疼,不论对方是男是女都头疼。
“好了别哭了,”
周南无奈道,“我帮你舔舔。”
沈修宇见状立刻破涕为笑,伸出舌头纠缠住他的舌头,两个人忘情的在马车里滚作一团。
沈修宇变成傻子后,比起以前变得极为缠人,就连周南出恭他都要跟去。
要是周南拒绝,他要么扯着嗓子嚎啕大哭。
要么躺到地上打滚,反正就是不依,周南没法,只能全都允了他。
就连睡觉,沈修宇都得缠着周南讲点儿故事,讲的不好他就闹。
硬生生的把周南一个性子内敛的将军逼成了一个眉飞色舞、手舞足蹈的说书先生。
这日晚上,周南把沈修宇和周鸣轩一一哄好睡下,金元恺掀开马车帘子走了进来,“叩见将军。”
周南举起一只叫沈修宇攥得死死的右手,对金元恺无奈道,“我实在脱不开身。你就在这里说吧,反正这里也没有外人。
如何,这些日子你都查到什么了?
那日对我们下手的人,他们的幕后主使是谁?”
“根据我们查出的线索,幕后主使是右相林善。
但现下能够证明林善罪行的证人全自尽了,所以此事只能回朝再议。”
“林善?”
周南蹙眉,“我在朝的时候,怎么从未听说过此人?”
“此人是在您自刎后,被原先的旧丞相推荐上来的。
他颇有心机,擅长权术,最重要的是他逢迎有术。
他找所有的知情者调查了皇上和您的旧事,特地将皇宫里和皇城中您和皇上相会过的地方打造成了一座忆南城。
皇上思念您成狂,有了他的帮助,思念之情得到大大的纾解,因而对他重用起来。
他抓住机会,娶了朝中礼部侍郎之女,又将自己的兄弟姐妹全部提拔上来,分别在朝中与重臣结亲。
如此一来,林家的势力便彻底在朝中稳固起来。
到今年年初,他高升右丞相,位居百官之首,架空左丞相,独揽丞相之权。”
随着他的权势越来越大,他开始在朝中骄横跋扈,为所欲为。
众臣上奏的奏章,他都先拦下来,自己先取阅。
若是对他不利,他便隐匿销毁,绝不上报。
皇上对他的擅权颇为不满,已经布下天罗地网,准备收网了,却收到了您在羌国的消息。
此事便搁置下来了。
那林善想必也是听到了风声,所以才派人来追杀皇上。”
“竟然有这样的事。”
周南神情凝重道,“修宇现在的情况,若是叫林善知道,定然要逼他退位,扶鸣轩上位。
将鸣轩变成他手中的一个傀儡皇帝。
所以,修宇现在的情况,不能向任何人透露。
明日起我便教他,在人前该怎样。”
“万事都拜托将军了。”
“你将各处的眼线都布置下去,越多越好。这样我们才能随时掌握朝中军中的风吹草动。”
“是,将军!”
经过这段时间的相处,周南发现沈修宇虽然心智变傻了,但脑子还没有完全变傻,他还是和过去一样过目不
心O
周南便开始教他,在外应该怎么做,“在外面,有其他人在场的时候,你叫我周统领,叫鸣轩皇儿,叫金元恺爱卿,还有……”
他取出朝中大臣的名册,对照画像一个个的教沈修宇,沈修宇记得很快。
记完了,他就跟周南嚷着要奖赏,要亲,要抱,要扑倒。
—月时间很快过去了,周南终于把沈修宇调-教的有个皇帝样子了,他们也回到皇宫了。
众臣前来拜见沈修宇,周南随着沈修宇走了出来。
众臣见到他,当即便掀起轩然大波来。
站在最前列的林善瞥见周南,登时心神巨震。
在他还未入朝为官前,他便听说了周南的种种事迹,在内心将周南奉为了神明一般的存在。
他立誓要做一个周南这样的大将,却远没有周南心智坚定,
为相后便迷失在权利和钱财的诱惑中。
他以前从未见过周南,现下见了这活生生的一个大美人,不由得心神激荡起来。
这些人全部盯着周南看,叫沈修宇很是不悦,他对周南说道,“你到后面去。他们看你,我不舒服…”
“好。”
周南退到众人看不到的地方,沈修宇开始对着众臣滔滔不绝的背起周南教他的说辞来。
“朕此行出游一月有余,收货颇丰…”
羌国,后花园。
洛离喊了停,一声哨声响起,那马终于停了。
彼时长歌已经叫那马拖行的浑身鲜血,气息微弱。
赛马的时候御医也在,他看到了这一切,马一停下来,他便冲了上去。
他竭力救治,长歌终于转危为安。
此时的长歌已经萌生退意,再也不想留在羌国,更加不想理会仇绝的死活。
但仇绝根本不放他走。
反而叫人将一个巨大的铁笼送到了他房里。
“你送这东西来,是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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