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2 / 2)

灵潇道:很难对祂有一个具体的称呼,你姑且可以把它当做凌驾于天之书以上的存在。

这么一说,崔小酒就明白了这是让天之书当打工仔的老板。

时机这么好,不抓住实在可惜,崔小酒想了想,还是决定尝试问一下关于天之书的其他问题:您有办法消灭它吗?

灵潇脸上的笑渐渐消了下去,她直视崔小酒:那孩子把我的事也告诉你了?

那孩子指的是灵钧。

崔小酒被盯得有点怕,不过她相信,灵钧妈妈一定不是什么坏人,有些忐忑的点了点头:因为一些原因,我知道了您的身份您放心,具体的事情我并没有了解太多。

灵潇看了她几息,忽而笑了:看来她是真的很喜欢你。

不仅仅是因为喜欢

崔小酒在心里小声说:我们有更宝贵的信任。

灵潇撑着脸,微微歪头看着天之书,她在世界之初和天之书相伴而生,对那个冰冷的东西有种超脱于敌对的微妙的情感,凡世中似乎热衷于把这称呼为姐姐对弟弟的感情?

告诉你也无妨,她笑了,身为监察者的我有柄伴生之剑,只有我持着那柄剑才可以做到击碎天之书,单凭你是做不到的。

伴生剑崔小酒默默消化这个消息。

灵潇好奇道:你为什么想要消灭它?一般人族不都是想要得到吗?

这个问题可不太好回答,经过刚刚的那次禁言,崔小酒本能的觉得有关未来的事讲不出来。她沉凝片刻,把关键信息模糊掉,缓缓道:因为它伤害了我最爱的人,而且它是许许多多悲剧的根源。

灵潇只以为是她的亲人被利益之争连累了,微叹口气:也确实无法再放任下去了,我近些日子一直在考虑如何解决这些争端,你是人族,对人族应当更为了解,可有解决此事的构想?

崔小酒眨眨眼,没想到问题会转到她头上来。面对灵潇苦恼的神情,她知道自己没法沉默下去,只是自己能说出来最终的解决措施吗?

她想了想,尝试开口道:不若设立一个绝对权威的组织与势力,将天之书隔绝起来?他们发现自己得不到,其他人也得不到,便也平衡了。

居然说出口了?

她有些不可思议。

灵潇点点头:倒也不失为一个办法,我也有类似的想法,只是不好实施,若真要建立一个这样的势力,选谁好呢?要怎么能确信,那些人没有私心呢?

崔小酒也不知道圣山到底是怎么建立的,只听说拔地而起了十三座高山,十二个圣人镇守在高山上。她只能凭借自己的见识结合历史,东一榔头西一榔头的给些微薄建议:人选可以慢慢接触着来,人数愈少愈好,嗯可以设立成一个大阵的模式?

灵潇听了眼前一亮:大阵?倒可以选一些人作为阵枢

她垂眸思索一会儿,再抬起眼时,看崔小酒的眼神柔和不少:我家孩子选的媳妇不错。

崔小酒喝水被呛道:咳、咳咳

她脸色涨红,磕磕巴巴道:您,您在说什么啊?

灵潇撑着下巴:怎么?还没过门吗?这可不行啊,不若选个良辰吉日成亲,我给你们主持!

她看上去兴致勃勃,崔小酒心动了一瞬,不过很快回过神来:您只是想玩吧?

灵潇哈哈笑了一声,转移话题道:还有什么想问的?一并说来罢。

崔小酒想了想:确实是有一事,您听说过回溯时间吗?

封北把怀中的巨大矿石放下,吐出一口浊气。

他此时形貌狼狈极了,皮肤黑了几个度,浑身都是汗水,像是被雨淋过一样,手腕上交错横亘着许多疤痕,最新的一个才刚刚结了痂。

这当然不是他自己划的,他可不愿寻死。

那刀疤男叫他做血奴,这血奴便如字面的意思,要放血供炼器师铸造武器,他手上的伤疤便是这么来的。

这时,背后传来一道劲风,还能听到破空的声音。

唔!他后背剧烈的颤抖了一下,火辣辣的痛沿着神经蔓延开来,刺进识海。

还想偷懒?被我逮到了吧!火云总是给你求情,像你这种低贱的血奴,就该好好的挨一顿鞭子!

又是一道。

封北把惨呼声吞进喉咙里,这引发了施虐者的不满,又是好几下破空声,他被抽的摔在了地上,身侧的手攥得死紧,细碎额发下,漆黑的眸子里闪过深刻的恨意。

低贱、血奴他总有一天会把这些人踩在脚下!

执鞭者见他趴在地上一动不动,抬起脚轻慢的拨弄了一下,唾道:快起来罢,今日还有许多矿石未运,若是完不成的话

这次采买十分顺利。

修真集设在离天之书较近的地方,照理说很惹人眼红,只是因为里面各大势力共存,盘根错节,竟然没有打起来,保持着微妙的平衡。

灵潇似乎从中获得了什么灵感,回到营地之后便不知道去哪了。

而物资的充足,对于崔小酒来说又成了苦恼。

修真者比较独,通常情况下,哪怕是至交好友,也很少有那种同榻而眠的,连同个帐篷都不太可能。现在东西宽裕,她就不能和灵钧睡在一起了。

好不容易修成正果,白天要忙青阳的任务,晚上还不能在一起,这也太难了吧?

为此崔小酒一天闷闷不乐的,灵钧摸了摸她的头,问:怎么了?

崔小酒犹豫了一下,嗫嚅着把自己的想法说了出去。

灵钧嗓音和缓:芃芃担心别人知道我们的关系吗?

也不是担心

崔小酒忽的一怔:好像也没有必要太在意?

这个境再真实,说到底也只是境,而且,她虽然不喜欢被别人评头品足,但是因为害怕别人的眼光而错失了自己的生活质量,岂不是太亏了!

她抬手握住灵钧的腕子,入手的皮肤细腻:姐姐你担心吗?

灵钧唇角微弯:我何时在意过旁人的眼光。

她眼睛亮了:那我们就!

第二日,风自行来找崔小酒,入目的就是一个比原来那个大一倍的帐篷。

放了只灵鹤进去通报,他百无聊赖的在外面等,薅了片叶子含在嘴里吹。约莫过了半炷香时间,他看见灵钧和崔小酒双双走了出来?

两人间似乎有种不太寻常的气氛。

具体怎样他也说不出来。

他挠了挠下巴,把种种想法抛到一边,说起正事:崔道友,你可算回来啦。那老爷子就是乐兴子,这几天催着我来找你。

崔小酒:找我?

可不是,风自行苦恼的叹口气,他来催吧,还不直说,千方百计找我的麻烦!我连蒙带猜指出来吧,他还不乐意,抡着丹炉要揍我!

那确实挺难的。崔小酒想了一下那个画面,他有说找我有什么事吗?

风自行耸耸肩:你看他那脾性,是会说的人吗?

于是崔小酒跟着风自行走了一遭。

按理说她是得每天去的,只是忽然被灵潇给借调走了。

到的时候,乐兴子正在调配辅料,见她过来,把手中的东西一撂,双手背到后面,冷哼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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