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谭柚皱眉,“你我只是见解不同,看事情所站的角度也不同,不能用对错来分。”
“何况就算遇到不同看法,也不能以戒尺相要挟。”
分明是钱夫子开口时就站在了长皇子敌对的角度,所以司牧不管做什么她都觉得用心不良。
钱夫子气笑了,“我看出来了,她就是偏心护短,跟她讲不明白。”
她问谭橙,“那你是如何想的,难道跟她一样糊涂?”
谭橙当然不是,她甚至觉得长皇子性情乖戾喜怒无常。
“夫子您说的我觉得都很对,”谭橙开口,钱夫子心头终于舒坦了些许,直到谭橙又说,“但您不能说阿柚糊涂,她只是有她自己的看法而已。”
阿柚能有什么错,阿柚只是向着她夫郎而已。
好样的,一家两姐妹,一个比一个护短。
谭柚向着司牧,谭橙就向着谭柚。
钱夫子抚着胸口问谭橙,“你以前可不是这样的,你说说,谭柚又给你灌了什么迷魂汤?”
那倒是没有,谭橙只收了一颗桃而已,根本没喝上汤。
郑夫子眼见着钱夫子要发火,连忙摁住她,同时朝谭橙跟谭柚使眼色,示意她们先回去。
今天钱、王两位夫子过来就是为了新政来的,而谭柚政见跟她截然相反,谭橙又以谭柚为主,几人肯定聊不到一起去,还不如先散开。
谭橙跟谭柚来到郑府,前后不到一炷香的功夫,就又回去了。
马车上,谭橙看向谭柚,有些怕她心里难受跟生气,毕竟就算长皇子万般心计,那他也是谭柚未来的夫郎。
谭柚摇头,“她们可以有自己的看法,没必要逼得大家想法一致。至于新政的好坏,日后自有时间证明。”
她看向谭橙,“但阿姐,我是司牧的驸马,就算不信他,也不能和她人一起诋毁他。”
谭柚道:“何况我信。”
只是,今天街上一事,司牧信不信她就全看会不会叫她进宫了。
与其说是信不信,倒不如说是他在不在意。
第28章
“你就不能找点事情,主动进宫吗?”
“主子主子主子——”
硃砂还没进勤政殿呢就开始喊。
胭脂从里面出来,伸手拦住他,“今日休沐,主子好不容易多睡了半个时辰,你就不能消停些?”
“再说,”胭脂皱眉上下打量硃砂,见他身上穿着寻常外出衣服也没换回紫色宫服,不由好奇,“你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硃砂每个月都会出宫一两次,时间通常选在朝臣休沐宫中事情不多的时候,他出去多是买话本跟去戏园子看人唱戏。
回回磨磨蹭蹭,不到天黑不回来。
今日倒是稀奇,这才出门多久就跑回宫了。
胭脂端着手站在门中间,不让他进去打扰长皇子睡觉,轻声打趣,“莫不是在外面被人欺负了?”
别说,还真是越看越像。瞧瞧这跑回来找大人搬救兵的心急模样,得受了多大的委屈。
硃砂伸手扒拉胭脂,“哎呀,你快让开,我找主子有正事要说。”
他往里面挤,“谁能欺负得了我,是主子被人给欺负了。”
照硃砂看来,长皇子殿下未来的妻夫被别的好看男子当面喊“谭姐姐”了,可不是踩着殿下的脸欺负殿下不在场吗。
硃砂在外面嚷嚷,里间的司牧根本睡不着。
他心头事情多,睡眠本来就浅,有点动静就醒了。
司牧拥着薄被坐起来,声音带着没睡醒的困倦绵软,有气无力地说,“让他进来。”
胭脂侧眸斜了硃砂一眼,先他一步进了里间,柔声问,“主子您怎么不再多睡会儿?”
“我听见硃砂找我,”司牧懒懒地打了个哈欠,昂脸看胭脂,卷长浓密的睫毛跟把鸦羽扇一样往上轻轻煽动着掀起来,语速都跟着放慢,“说有事。”
他这样根本就是还困顿着,人是坐起来了,可也没多清醒。
胭脂将凭几拿来摆在司牧身后,司牧满头长发也没束冠,随意用一根白玉簪子挽起一部分,剩余的就这么披散在背后,绸缎般的乌黑秀发搭着凭几堆积在床上。
司牧穿着浅黄色中衣,没骨头一样斜斜地歪躺在凭几上,手肘抵着背后软枕,单手撑着侧脸,偏头朝硃砂看过去。
硃砂本来挺急的,可看见司牧跟块软软甜甜的桂花味糯米糕似的搭在那儿,又觉得不舍得说这事刺激他。
刚睡醒的长皇子殿下看起来格外乖巧柔糯,让人恨不得把他摆在精致的白玉盘里供着,等他慢慢醒神。
直到司牧侧眸睨过来,凤眼眼尾上翘,带着跟他此时气质不符的锐利感,“快些说。”
他不满地嘟囔,“我都醒了,你怎么还卖关子。”
硃砂立马应了声,“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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