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褪去衣裳下了水。
燕忘尘移开了视线。
纪宵靠在池边,倒了两杯酒:阿尘,不来泡个澡吗?
燕忘尘:泡就泡。
轻薄的盔甲被置在岸边,燕忘尘穿着中裤下了水,走到纪宵旁边,接过他递来的酒杯,看着他的眼神带了一丝探究:
陛下不怕我了?
纪宵抿了一口酒,微微一笑:我想开了。
燕忘尘:嗯?
纪宵还是笑:我不在下面,不就不疼了?
燕忘尘:这没法反驳。
他冷峻的面容微微动容:陛下是想?
一口一个陛下。
纪宵饮尽一杯酒,把杯子放在边上,也不再叫他阿尘,淡淡道:将军不愿意?
燕忘尘沉默的喝下了杯中酒。
他倒是没想到他竟然会有这个想法。
那次他醉得厉害,什么都不记得。
只是赵凌霄之后仿佛怕极了,不肯与他亲近。
真有那么疼?
将军怕疼?
纪宵凑近他,撩起他的一缕发,声音轻柔,
我不似将军粗鲁,定会温柔一些,将军别怕?
燕忘尘:我从不怕疼。
将门之子,怎么怕疼?
纪宵轻轻拥住他:将军愿意吗?
赵凌霄不爱习武,身上的肉软软的,不似燕忘尘的紧致坚硬。
燕忘尘放松了身子,免得咯到他。
感觉到他的意思,纪宵凑上去亲吻他。
殿外。
陛下和将军泡的是不是久了些?
动静还有些大,莫不是在打架吧?
陛下留着将军,不就是想习武嘛,莫不是已经开始了?
侯公公听到台阶下两个小太监在小声嘀咕,走到他们旁边,斥道:妄议帝王,你们的脑袋不想要了?
公公饶命
闭嘴!好好守着,谨言慎行。
是,奴才知错了。
躺在龙床上,燕忘尘微微侧头看着身边的人,忍不住道:你若把这劲头用在习武上,何至于连个侍卫都打不过。
纪宵闭着眼往他身边靠了靠:有将军在,哪里用得着我亲自动手。
那你是不想学了?
学学学,好了阿尘,我有些累了,我们先睡吧,还要早起上朝呢。
现在知道累了,刚才是谁不肯停歇?
次日早朝。
大臣们又提议选秀之事。
纪宵看着为首的林相叭叭个不停,凉凉道:不如这样,听说林相之妻已经逝去多年,这些年来林相一直未曾再娶,不如我送上一批人,林相先好好挑挑。
已经头发花白的林相:?
他连忙跪地:臣已年迈,请陛下收回成命。
纪宵起身:我看你们也没什么要紧事,退朝!
退朝
陛下
燕忘尘身上也担着个将职,也在早朝队列中。
离开时,被几个老臣拦住了。
林相问:小燕将军啊,你与陛下自幼相识,多年友情,你可知陛下为何不肯选秀啊?
燕忘尘:末将不知。
陛下未登基之前已经及冠,却也未曾迎娶王妃,听说太后娘娘也曾要为他指人,却被他拒了
丞相大人,
燕忘尘打断他的话,
他是陛下。
林相气得抚了抚胡子:这我还能不知道?正因为他是陛下,如今皇室只剩陛下和文王,陛下无子,文王只有两位郡主,皇室子嗣
丞相大人,末将还有要事,告辞。
欸,小燕将军
看着燕忘尘大步离开的身影,林相一张老脸都皱起来,看向同样无奈的几位老臣,小声道:
陛下莫不是要不,问问御医?
这确实
听说一直以来都是姜太医给陛下诊脉,我们去问问?
去问问。
太医院。
姜太医:陛下身子很好,并无任何不妥。
林相:那方面
纪宵把燕忘尘带到御书房,看着那一桌子奏折,懒洋洋道:将军帮我批阅奏折吧。
燕忘尘立刻拒绝:陛下莫要胡闹。
那便搁置着吧,我看到那些奏折就头疼。
陛下,你是君王。
我是君王,我要你帮我批奏折,你都不肯,这君王当着有什么意思。
燕忘尘的声音冷了几分:你说过,你若为帝,定作明君。
行,我自己批阅,但我登基后,奏折看多了眼睛疼,你给我念,我来批,行么?
陛下
不同意我就不看不批了。
我给你念。
燕忘尘刚刚翻开一个奏折,还没开始念,外面侯公公的声音就响起了。
陛下,林相带着内阁几位大人求见。
纪宵拍桌:拖出去斩了!
侯公公一惊:是,奴
燕忘尘放下奏折:陛下。
纪宵烦躁道:别斩了,让他们进来。
是。
侯公公抹了抹汗,这陛下的脾气怎么越来越
林相他们进来的时候,纪宵坐在案桌前面无表情的看着他们。
燕忘尘站着一边,同样没什么表情。
林相关怀道:陛下日理万机,臣等实在担心,特请来方太医为陛下诊脉。
虽然姜太医坚持称陛下身体健康,没有任何隐患,但他们还是不放心,特地拉了个年长医术又好的太医来。
纪宵倏地一笑:你们觉得朕有病?
林相硬着头皮道:臣等只是关心
够了!
纪宵沉声道,
关心什么?关心朕是不是有隐疾?朕没有如了你们的意选秀,你们就觉得朕不行,不是个男人?
林相等人连忙跪下。
陛下恕罪,臣等绝无此
我们国泰民安风调雨顺再无灾祸了吗?
纪宵站起身,走到他们面前,低着头看着他们,
昶国虎视眈眈的盯着我们,时不时的骚扰我们的边境,云国和莫国也在觊觎我钦国。
林相等人的头都低到地上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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