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青年双膝忍不住颤抖,颤巍巍的视线望过去,这才发现剑士的手腕被另一位黑发男人握住。
纸伞掉落在地。
宗次郎。
太宰治泠然开口,不要动手。
制止了对方突如其来的动作后,太宰治放缓了语气,平静而带点安抚意味地说:冷静一点。
冲田总司从发间瞥他一眼:
保持制止冲田总司的动作,太宰治侧头,冷冷地扫了青年一眼。
滚。
青年双腿一软,坐倒在地,顾不上浑身泥泞,屁滚尿流地跑走了。
太宰治深深凝望对方背影,收回视线。
总司现在不是不能杀人,但会很麻烦。
新政府颁布了禁刀令,带刀本就是违法的。法律章程已经整顿上路的国家不比混乱的幕末,少了个人必然会引起追查。
手刃生命必定造成极大的心理负担,新撰组早已不在,重生的冲田总司没有再背负那些的必要。
不要杀人。
你现在可是人类的救赎啊。
麻烦的事,就由我替你做好了。
太宰治松开手。
冲田总司侧过身去。
伴随着刀与剑鞘的摩擦声,收剑入鞘。
杀气状态下的冲田总司,曾经只有土方岁三能阻止,现在又多了一个太宰治。
静默无声,一时没人说话。
片刻,太宰治开口。
鬼舞辻无惨在找的东西是青色彼岸花,用它,就能把鬼王钓出来。
鬼王光砍头是没用的,他有五个大脑和七颗心脏
黑发男人嗓音沉缓,将自己获取到的、最有用的情报一一述说。
像是告别,又像是告别前最后的叮嘱。
成立情报社不就是为了这一刻么。
要对付鬼舞辻无惨,要么用通透世界和日之呼吸一下把他的大脑和心脏全砍掉,要么,拖到日出。
小心鸣女,鬼舞辻无惨会把她提升为新上弦之肆。她空间系的血鬼术很棘手,最好一开始就解决掉她。要是让她把鬼杀队分离,局势会变得有些麻烦。
太宰治一顿,如果是我,我就会这么做。
对了,战斗时不要被鬼舞辻无惨砍中,他血液里有毒。要实在是担心队里的其他人,就委托珠世小姐吧。
事情都说的差不多了。
最后
冲田总司略空茫的眸子微微一动,看着太宰治突然弯腰,捡起掉在地上的伞。
太宰治将伞撑到两人之间,遮住了雨,话音轻而温柔。
爱惜身体。
好不容易能健康地活着。
太宰治原本想脱下外套给对方披上,想到自己外套也是湿的,便作罢了。
互换的时间快到了,我先回横滨了。
我
太宰治目光在对方脸上抚过,最后定格在微颤的唇上。
他微低下头,慢慢凑近
冲田总司站在原地,没有动作。
没有拒绝,也没有回应。
太宰治最后还是没敢把那一吻落在想落的地方。
他将伞塞到冲田总司手里,转身,消失在雨幕中。
新撰组已经是过去了。
现在摆在你面前的,是「鬼杀队」。
别搞错了。
冲田总司独自站在墓地,犹如被遗落在世间的一抹孤魂。
不知多了多久,他唇瓣轻轻动了动。
太宰
冲田总司不由自主地抬手,抚上自己眉间,柔软温凉的触感好像还停留在那里。
怎么可能察觉不到呢。
他是心思如此细腻之人。
太宰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呢?
是在被他捡到后不久,第一次把自己消除开始。
但冲田总司心中只有新撰组,只有回到幕末。他早已给自己定下了战死的结局,注定不会给任何人回应。
他不忍心伤害太宰的感情,于是就装作什么都没察觉。这种温柔无声的拒绝,太宰会明白。
但冲田总司忽略了一点:在黑暗中挣扎已久的人,怎么会轻易舍弃心中的光呢。
堕姬那次,看到太宰为了他的清白不惜男扮女装,冲田总司心里无奈又好笑。
也是那次在巷中,太宰逼得冲田总司第一次正视这份感情。无论是在花街巷中,还是在时空隧道时,太宰表现出了占有欲、也看破了他的伪装,让他遭受前所未有的冲击。
太宰能看出他的伪装和软弱。
他能看出太宰的恐惧与瑟缩。
他们互相理解。
在黑手党首领室弹钢琴时,通过琴身反光,冲田总司看到了太宰治亲吻自己发丝那一幕。
他当时呼吸一滞。
面对对方没有说出口却表现在眼神和行动里的求爱,冲田总司不知如何是好。
他也观察过不少爱情,包括山南先生和明里花魁,小铁和小女孩沙夜他微笑着看着,给予祝福,唯独自己置身事外。
他没有经历过。
不,也不是没有过。
十八岁时,近藤先生的养女曾向他告白过,还有在京都一个叫阿萤的姑娘。
抱歉,我尚在修行中。
那时,冲田总司是这样回答的。
他连心动的感觉都不曾有过。
那现在
冲田总司一手撑伞,另一只手放到墓碑上,闭上眼睛。
雨声淅沥,像是冥冥之中与过去的同伴在对话。
近藤先生,土方先生我该怎么做。
大家没想到新撰组最后只剩下我一个人了啊
「总司。」
「给我好好活下去啊,你小子!」
「刚才那家伙还不错不是吗。」
耳边传来熟悉的声音。
!!!
冲田总司转头,身后却空无一人。
他望着雨幕,陷入沉思。
***
太宰治没有立刻返回横滨。
他来到东京府的情报社。负责人认出对方就是社长,立刻找来了对方要的关于墓地那个青年的情报。
青年名为田中,祖辈是长州藩的人,死于新撰组之手。
太宰治合上情报,残忍的笑容缓缓展开。
田中今天发觉情况有些不对。
回到家,原本这个点应该在家的妻女却到处都找不到。田中想出去找人,刚出家门,就被一闷棍敲晕了。
等他醒来,发现自己在一间漆黑的屋内。
双手往后被缚在椅背,动弹不得。有人用钳子夹出他的舌头,小刀悬在伸出的舌上,将落未落。神经已经先尝到了痛感,田中冷汗涔涔,涎水不受控制地滴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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