取了戒指,抓起时言叶的爪子,慢慢套进他的中指。
纤白修长的指骨上,散发着淡淡的璀璨光芒。
好看。司牧白满意地点点头,是他的小王子呀。
时言叶低头看着手上的戒指,仿佛带着些淡淡的温度。
这个多少钱?司牧白问。
五十万。柜姐眉开眼笑:这是设计师联名款,北市只有这一枚哦。
五十万?时言叶抽了抽眼角,拉了拉司牧白的袖子:算了,我觉得这枚戒指不太适合我,还是换一对简单点的戒指吧!
司牧白知道时言叶在想什么,摇了摇头:没事,我想给你买。
可我不想要。时言叶急了:你这孩子怎么这么不懂事儿?五十万诶,你以为是五万啊?搁现在的咱俩,五万我也心疼的好不好?
司牧白被好一通教训,只得乖乖点头。
他现在有宝宝,不能让他生气:知道了。
最终俩人选了一对简单的拉丝银戒,手拉着手,在柜姐不太热情的欢送下离开。
你带我来就为了买戒指?时言叶抬起手,看着无名指上泛着银光的戒环。
你还想买什么?我都可以给你买。司牧白大方地让时言叶直翻白眼。
算了,你现在就是个穷创业的,能省多少钱就省多少钱吧。时言叶终于了解到赚钱不容易,开始嘚啵嘚啵在司牧白耳边念经。
你说我俩这开销,又是买戒指又是买衣服,还得买房吧?还得搞游戏拉赞助吧?还得买动物园吧?时言叶掰着手指一样一样开始数。
司牧白被他吵得头疼:小宝呢,小宝总得穿衣服吧?
他现在还在我肚子里呢,等他出来也不迟吧?时言叶气结。
好吧可怜兮兮地被时言叶拉着走出上场,司牧白垂死挣扎了下,也没给时言叶花到钱。
不说时言叶,云氏继子。就这司牧白,司家的真命天子,为了钱犯愁,可不是自己找虐嘛。
牧白。俩人拉扯着往商场外走,正撞见司展跟一名西装革履的中年男子迎面走来。
时言叶连忙站直身体,跟一名乖宝宝一般喊了声:司伯父。
司牧白淡淡开口:爸。
嗯。司展微笑着点点头,向西装革履的俊帅男人介绍:钟总,这是犬子,司牧白。
我认识。钟寒点点头:他是我侄子的好朋友。
侄子?好友?时言叶不明所以。
钟寒转而看向司牧白,似笑非笑:嘉玉多谢你的照顾了。
客气。司牧白不卑不亢。
英俊冷漠的少年,成熟内敛的男人,不知名的暗波在两人眸光之间涌动。
司展敏锐地察觉出什么:既然认识,不如一块吃个饭吧,我做东。
钟寒肯定不会不卖司展这个面子,点点头:好。
时言叶觉得自己的存在纯属炮灰:要不我就不去了,你们去吧。
司牧白不避讳地牵起时言叶的手,皱眉低声道:不行,你一个人又不好好吃饭。
我什么时候不好好吃饭了?时言叶下意识地反驳。
察觉到司展和钟寒在这,他俩人的话过于暧昧,赶紧拉了拉口罩闭嘴,当鸵鸟。
司展回过神,靠着强大的定力波澜不惊:阿叶,一起去吧,想吃什么?
大-佬在场,时言叶哪敢造次:我都行,都行~
钟寒刚从国外回来,司展便带着他去吃传统北市菜。
临江悦府的高档包间,司展点完菜,服务员便走了出去。四人陷入诡异的宁静,司牧白淡淡开口:我叫了沈嘉玉,他一会儿就到。
时言叶惊讶地扭头看他,没想到他这么狠,拿沈嘉玉做挡箭牌。
钟寒脸色不变,兴味地看向他。
又是一顿沉默,饶是司展长袖善舞,也憋不过三个闷缸子。时言叶是不知道说啥,司牧白和钟寒是真.少话。
扣扣。有人从外敲门,沈嘉玉大咧咧地走进来。
狗儿子,怎么想到在这么高档的地方请你爸爸吃饭?话音没落,就见到坐在位置上的钟寒。
作者有话要说:司神就是个直男,要给对象买最贵的!
第60章
下意识地转身往门外走,钟寒懒洋洋开口:要去哪儿?
沈嘉玉的背脊僵硬,扭过身,别扭地朝钟寒走过去,不甘不愿地喊了声:叔叔。
嗯。钟寒点点头,凌厉的眉眼放缓和了些,指了指身旁的座位:坐。
沈嘉玉想了想,还是走到司牧白边上的空位,离钟寒隔了两个人。
钟寒看着他的小动作,轻勾了下唇,不甚在意这种孩子的小心思。
菜被一一端上来,江里的鲈鱼鲜嫩少刺,蘑菇清香,芦笋也咔吱一口,又脆又嫩。
时言叶是个吃货,有好吃的自然忘记所处的环境。
在座几人,司展忙着跟钟寒客套,沈嘉玉如坐针毡,司牧白给时言叶布菜,只有时言叶一人从小仓鼠般埋头苦吃。
芦笋清脆,一口咬下去,咔吱咔吱响,满场都是他啃芦笋的声音。
司展和钟寒捏着红酒杯望向他,无知无觉,无忧无虑的模样,可真是大心脏。
沈嘉玉看钟寒对时言叶挺有兴趣的模样,警惕地干咳两声,吸引了钟寒的注意。
狭长的桃花眼若有所思地看向沈嘉玉,眸光深邃:离家出走也够久的了,打算什么时候回家来?
沈嘉玉引火烧身:我都是成年了,又不是一定要跟你一起住。
呵,趁我出差,就休学跑回来,可真是成年人会做的事情呢。钟寒冷哼。
我才沈嘉玉想说这是他深思熟虑的后果,不过估计钟寒更不当人了。
才不要去挑衅这个变态呢,吃一堑长一智,他在钟寒手里翻的跟斗可不算少。
时言叶适时放下筷子,对司牧白道:我吃饱了。
沈嘉玉迫不及待逃离修罗场:我也吃饱了,那我们要不先走吧?
钟寒看着他的盘子:你还什么都没吃呢?
沈嘉玉:我最近减肥。
减什么肥?钟寒顿时黑了脸:看你现在瘦的,都没个人样了!
钟寒不光脾气暴躁,还嘴巴奇毒。
沈嘉玉跟他碰到一起,不会火星撞地球才怪。
你才不是人呢,你全家都不是人!果不其然,沈嘉玉完全炸了。
钟寒脸上冷笑不减:你没忘了,你跟我在同一本户口本上吧。
我要脱离你,我成年了,不用跟你一本户口本了!钟寒犹如一只没猜中尾巴的猫,咋咋呼呼地嚷嚷。
gu903();呵,脱离我?这辈子都不可能!钟寒脸上的冷色更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