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撕掉温柔》TXT全集下载_16(2 / 2)

撕掉温柔 抱猫 4739 字 2023-09-22

“我去,暗恋?画面太美,简直无法想象。这样的男人还需要暗恋吗?长得帅,地位又高,还不缺钱,连这样的人也需要暗恋,这世界是怎么了?是你才需要暗恋吧?”

“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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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那天谌衡带她去应酬只是一个开端,从那之后南舒便跟着经济司的几位大佬,不限于正司长,出席各种重要活动。

她也明白了自己的具体任务是什么,平日里的准备工作也更加有针对性了些。

待所有一切走上正轨后,南舒渐渐变得忙碌起来。

老郑还打趣过她:“丫头,累不累啊?我最近在想要不要再挖一个人过来给你分担一下。”

南舒笑笑不语,虽然累,但其实她还挺享受的。

这种一步步踏实往上走,慢慢进步的愉悦感满足了她,让她爱极了这份工作。

谌衡并没有看错她,虽然她有时候犯了错会像小女生一样委屈,偷偷摸摸地哭鼻子,但委屈过后不是就这么算了,会找出自己所存在的问题,尽量下次避免。

新人时期谁的犯错率都很高,尤其是挑战一些自己从来没有尝试的事儿。

她不知道是不是谌衡跟其他几位副司长打过招呼的原因,谌衡不骂她就算了,连几位副司对她也是极致包容的。

再加上有年龄这条鸿沟在,经常他们包容她安慰她的样子,像极了父母对待女儿。

常常让南舒感到羞愧和承受不起,也正是这份羞愧促使她进步快了好几倍。

**

上半年最大的一场国际经济会议几乎榨干了全司职员的精力,于五月底在上海成功召开。

正司长必定要正装出席,还要上台发言。

南舒看过不下五次谌衡站在会议台上发言的画面,久而久之也成了习惯。

就如这场会议一样,当控场主持人邀请国际经济司司长上台时,她坐在底下最角落的位置瞧见他在接近首席的嘉宾席上站起身,踩着皮鞋一步一步往台上走。

南舒无聊把玩着钢笔,视线时不时落在他的身上。

他在台上讲话时,南舒不会像听别的嘉宾或领导发言一样,带着一种肃穆和敬佩的目光去看。

总觉得怪怪的,可能是以前那一层关系的缘故,让她看他的眼光多了一种别的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

谌衡发言几乎是脱稿的状态,吐字清晰,条理和框架都把握得很好,视线看着前方随便哪个位置。

他有三百度左右的近视,平时发言他都不戴眼镜上台,或许是这一次不同,比较隆重和正式一些。

银色边的眼镜压在他高挺的鼻梁上,漫出一股斯文儒雅的错觉。

男人面容清峻,肤色白皙,五官精致又立体,俨然一副清风明月、谦谦君子的模样,很难不把人的目光吸引了去。

南舒抬眸瞥他一眼,总觉得他在看她。

平时他不戴眼镜时,眼睛是没有聚焦于哪个点的,因为他根本看不清,但今日跟往日不同。

偏偏这时还有人在身边起哄:“看我们司长!这身段!这脸!这磁性的声音!能靠脸吃饭的人,居然还这么厉害。我好想知道他到底喜欢什么样的女人啊!!”

南舒淡笑了一下:“这么想知道做什么?”

“好奇啊。”那人说,“你不好奇吗?这样的男人最后会败在哪个女人手里,这样的妖孽最后会被谁给收了,真想看看那个女人长什么样。”

南舒低着眸,不知道该说什么。

正式会议结束,有将近一个半小时的非正式沙龙时间,在场的大佬们都在陆陆续续起身谈话交流。

南舒要去工作了,起身踩着高跟鞋在会场大厅里找谌衡,最后靠近他时,不小心鞋跟歪了一下,差点儿就摔了。

是谌衡扶住了她,才防止了悲剧。

“走那么急做什么?”男人盯着她脚踝,低声斥了句。

南舒无所谓地笑了笑:“提高业务水准嘛。”

“你业务能力不好时,我扣你工资了还是骂你了?”

近几个月的相处,两人的关系缓和了许多,只要不谈到情情爱爱的地方,不讨论当年的事儿,偶尔还能打趣几下。

南舒努了努鼻尖,不说话。

很快就有人来跟谌衡打招呼,讨论关于制度改革的事情,那人觉得这个制度对他们不友好,没有考虑到他们的感受,各种声东击西绕着弯儿地抱怨。

每每这时,都不需要谌衡说什么,南舒就会给他解答,告诉他没有发现的以及其中隐藏的对他们有利的东西。

于是,很多人都围过来听。

谌衡淡笑,扶了扶眼镜,声音徐淡地用他的话再简述了一遍,说的是带着伦敦腔的英文。

在场还有一些对英语口语不敏感的法国人,南舒便用官方的法语翻译了一下。

说起来,她最初的法语还是谌衡教的,那会儿的南舒觉得他说法语很好听,天天缠着他教她,久而久之她也产生了兴趣。

先是自学,后来在学校也系统的学习过。

沙龙快结束时,南舒累得脚跟发软,不知道谁过来称赞了句:“你小子,什么时候身边有个这么漂亮能干的姑娘了?”

来人看着年纪较大,像是谌衡爸爸那一辈的人,穿着西装颇有几分样子地走过来跟他寒暄,“真不错,还是你能干,才三十多岁就这么出息,你陈伯伯当年有你一半的能力就不会现在只是这个位置了。”

“哪里的话。”谌衡客套地说,“我就是碰上个好运气,生在国家发展起来的年代,无忧无虑,读的书多了点,才有现在的成就。”

南舒像个木桩子一样在旁边听着,不禁暗暗赞叹。

不愧是搞政治的人,给对方抬架子的同时还夸了一下国家。

对方一听,果然哈哈笑了,拍了拍他的肩膀说:“也要好好感谢你爸爸,没有他的培养也没有你今天,话说你小子搞对象没?”

南舒眼眸颤了颤。

静默几秒,谌衡笑着开了腔:“这不,工作挺忙的,没时间。”

“那也不能耽搁啊,事业有成了,就可以好好放松下来找个伴儿,下了班有个人说说话,生活会轻松很多。”

他勾着唇,轻描淡写地说:“有喜欢的话,会考虑考虑的。”

“你这......还没目标呢?”那老头叹了口气,有种恨铁不成钢的感觉。

老一辈的思想没有现在开放,一向追求的都是儿孙满堂,都三十多岁了,连个喜欢的人都没有,这怎么行?

猝不及防,南舒亲眼看见那人跟谌衡谈起了相亲的事儿,说要给他介绍个姑娘。

那姑娘刚大学毕业,二十二岁考上了研究生,模样水灵水灵的,长得漂亮,从小到大都很出色。

南舒翻了个白眼,他好的不就是这一口么?当初她也是大学生,二十岁左右的年纪,又年轻又有活力。

可谌衡显然不怎么感兴趣,摘下眼镜,揉了揉鼻梁,淡淡道:“不喜欢。”

“啧,你都还没见过呢,怎么就不喜欢?”

“太年轻了。”

对方一口老血险些喷出来,还是头一回听人说因为相亲对象才二十二岁太年轻了不喜欢的,难不成他喜欢比他大的啊!

对于这样的话题,南舒还是不要出声的好,缄默了几秒,就这么跟在他身侧准备离开。

深夜九点三十分。

两人一同前去酒店,映着皎洁的月色在行廊上缓步行走。

南舒发现他走得很慢,整个人心不在焉,不如往日,还有点奇怪。

突然,她的手被握住,包裹进冰凉的手心,男人清冽的气息伴随着晚风萦绕在她周围,特别浓烈。

南舒转身不明所以地看着他,瞧见他眼瞳迷离,像是醉了,身上带着淡淡的不易察觉的酒气,说话的嗓音也有些哑,却很轻柔。

他低着眸说:“南舒,你脚踝磨出血了,把鞋脱了,我背你。”

“......”

南舒有点被他吓到,见惯了绅士至极与她保持距离的谌衡,一下子变成这样害她惊得回不过神。

倏尔想起刚刚沙龙时,他确实被人敬了几杯酒。

这是醉话吧?

见她不同意,也毫无动作,谌衡眸色暗了几分,醉意上头,连手里抓着的眼镜都掉在了地上。

南舒无奈地帮他捡起,擦了擦,放进他口袋里,刻意气他说:“司长,你喝醉了,我送你回酒店吧。”

“算了。”他突然别扭地侧过眸,将放在她脸上的视线收回,抬脚往前走,“我就算一辈子打光棍,也不会背你。”

南舒无语地看他一眼,跟在他后面走,却听见他抱怨说:

“怎么这么多人让我相亲?我喜欢谁没有一个人知道,对啊,她不让我喜欢,非要我暗恋。”

听见最后两个字,南舒也有点儿忍俊不禁,好想拉许凯泽和徐阳过来看看,你们司长喝醉了是什么鬼样子!

“对啊,都是你自己作的,活该。”

她贱兮兮地在背后补了句,一副蔫坏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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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会议圆满结束,终于可以稍微松懈一段时间了。

这次会议主要由国际经济司和翻译司一起联合筹备,翻译司只出了三分之一的人力,主力全在经济司,但也算是合力完成。

在会议筹备过程中,有一段时间走得特别艰难,老郑为了鼓舞士气,破例提了个建议,最后经过与翻译司的协商和两大司职员的投票,确定了一件事情。

那就是——联谊。

“联谊”一词对于上过大学的人来说并不陌生,字面的意思是联合友谊。

社团之间联合举办一次聚会,促进成员间的关系和熟悉感,说直白点就是大型相亲会。

国际经济司里男生居多,翻译司是外交部里美女比例最多的司部,也已经是公认的事实。

这两大司正好凑在一起工作,工作圆满结束,私下举办一场联谊会一点儿都不过分,其实也可以称之为“庆功宴”。

联谊会的举办地点在北京,就在第二日傍晚七点左右开始,宴会要求每个人着装都要比平时稍微隆重一些,但不作过分的要求。

南舒与谌衡回北京的飞机在上午十一点起飞。

昨晚某人喝醉酒说了一大堆的胡话,翌日全部不记得了,又变回了那一副坦荡荡的谦谦君子模样,瞧着南舒的眼神与看下属并无差别。

既然如此,南舒也识趣地一字不提。

两人一起推着行李去办托运,随后坐在休息区等待登机。

南舒买了个雪糕,翘着腿坐在长椅边上一边刷微博一边吃,这模样悠闲得像是这趟来上海是度了个假一样。

谌衡坐在身侧,当然做不到完全无视她,掩着唇咳嗽了两声,睨了眼手上的腕表问:“这还要延误到什么时候?”

“不知道啊。”

南舒莫名其妙地看他一眼。

他又问了一句:“昨晚……”

南舒:“嗯?”

谌衡叹了口气:“没事。”

南舒在心里偷笑,这货估计是疑惑自己昨晚为什么回到酒店后连衣服都没有换,鞋子也没脱下来,就睡了一夜,但是又抹不开面子,不敢扯明了问。

她当然不会帮他脱衣服、脱鞋子,又不是他女人,给他倒杯水漱漱口就不错了。

谌衡也不再问了,没有过多纠结于此事。

登机后,他双腿交叠,坐在南舒身侧翻看不知道从哪拿来的经济杂志,仿佛不会累一样,时时刻刻想着的都是工作。

南舒受不了了,靠在椅背打了个盹。

从上海到北京大概需要两个小时,她几乎没怎么睁过眼,看上去疲惫至极。

谌衡找人拿来毯子给她盖上,坐在侧边静静地看杂志,实则余光都飘到人家脸上了。

南舒睡觉很乖,这是谌衡一直都知道的事儿。

就算是睡上一整晚,也鲜少出现大腿压在他身上或者将他挤下床的现象。

脸蛋有种恬静的感觉,薄唇微张,浅浅地呼吸着,岁月静好。

要不是飞机降落,谌衡还真不忍心吵醒她。

下午两点,南舒回到北京。

傍晚还有联谊会,但她太累了,不太想去参加,反正也不是强制性要求的,便想着找个机会跟谌衡说一下。

两人推着行李走出航站楼,徐阳昨天晚上去广州办事儿,开车到机场,顺便将车停在了停车场里。

谌衡直接拎着钥匙过去开车就行了。

机场的停车场特别大,费了好大劲儿才找到车子的位置。

谌衡打开后车厢,将行李放上去,随后关上厢门,边往驾驶位走边问:“去吃饭么?”

南舒摇了摇头说:“我困了,想回去睡觉。”

几乎是下意识的,他抿唇一笑,那表情有点儿无奈。

但还是依她的意思,将她送回公寓。

南舒边从包里找公寓的钥匙边提了一嘴:“下午的联谊,我能不去么?”

“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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