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他真的带她去了那家店,但南舒说太贵了,买一条普通点的就可以了,可他执意要买,还说适合她。
南舒进试衣间换了一下。
这是一条米色羊绒裙,布料十分贴身舒适,裙摆落到膝盖,弧线美丽的小腿和脚踝裸|露在外面,衬得几分嫣然性感。
刚好前段时间南舒和温亦欢闲来无事去烫了一下头发,海藻般的长发用一个发圈绑在脑后,发尾微卷,看着慵懒又松散,干练且挺有女人味的。
完全撑得住这一身的名牌。
付了款,谌衡带她去吃饭,在附近找了家餐厅,选了个两人座一同坐下。
谌衡递了菜单给她,让她选。
南舒看了几眼,都不知道该选什么好,纠结了很久,最终推给谌衡说:“你选吧。”
谌衡叹了口气,埋怨道:“你就是心思太多了,跟我在一起吃饭,自己想吃什么就点什么,不用考虑我。”
南舒在选餐厅和点菜上一直都有选择困难症,谌衡看得出来她是因为想顾全大家的胃口,而不是我想吃什么就去哪儿吃或者点什么,所以才摇摆不定。
他点了简单的两三样菜,便让服务员收起了菜单。
结果,呈上来的菜该死地符合南舒的胃口,并且全都是清淡的,没有她生理期不适合吃的东西。
两人吃完饭便一起回了办公楼。
还有十五分钟才到上班时间,南舒坐在工位上处理信息,隔了五分钟习炀才从外面回来,手上还拿着一个蛮精致的纸袋。
他走进来时,看见南舒换了一条连衣裙,整个人愣了一下,捏着纸袋的手用力了几度,抿着唇从她身侧走过,心底难掩失落。
南舒完全没注意到习炀的表情,自顾自地做自己的事情。
下午,南舒又教了他一些东西。
他伺机而问:“姐姐,你喜欢什么样的男生啊?”
这一声姐姐险些没把南舒吓到,但仔细一想,这么叫并无不妥,她确实比他大了几岁,也不算年轻了。
南舒笑了笑,几乎是没什么思考地回答:“我啊……我喜欢冷静的人,但是讨厌极端冷漠的人。”
四年前的谌衡对她是有点冷漠的,所以她离开了他。
现在谌衡变了,生活中对她应该还算挺好,工作上也处事冷静,站在名利场中央却依旧保持着那一份干净,住世而不沾黏于世,完完全全戳中了她的理想型。
习炀叹了口气说:“你喜欢他?”
这个“他”指的是谁,很明显。
南舒反问了句:“你这么关心做什么?”
他倒是坦然,直接道:“因为,我喜欢你啊。”
“......”
南舒怔在了原地,简直无法相信地看着他。
这才几天啊?
就喜欢上一个人了?
“你不相信吗?”习炀继续说,“一见钟情这种东西很微妙的。”
南舒淡笑道:“微不微妙我不知道,但不管我喜不喜欢他,你都没机会了。”
她脸上挂着浅浅的笑,嗓音温柔又带着自己的底线和态度,完全不计较他在工作时间如此无理的告白行为,一句话斩断了他的念想。
难怪谌司长会喜欢这样的女人。
“好了。”习炀轻松道,“告白失败,认真工作。”
南舒微微掀眸,浅笑地看着他:“以后你会遇到比我更优秀的女孩的。”
在习炀这个年纪的时候,她也不堪和挣扎过,他现在看到的只是二十六岁的南舒,经历了将近八年的难事、苦事,变得淡然和优秀的她而已。
可转念一想,她与谌衡碰见的那一天,是她濒死想要放弃生命的时候,他的出现救赎了她。
没有当时的他,就没有现在的南舒。
那个时候她蹲在雨下,脏兮兮的,又丑又难看,他是怎么看上她的?又为什么将一无所有的她领回了御园?
所以,他是爱过她的。
真的只是方法不对吗?
南舒收起了心思,下了班,谌衡需要去应酬,她便独自回去。
可她刚在公寓吃完饭,洗了澡,便接到徐阳的电话,说让她去XX酒店接一下谌衡,他又醉了。
谌衡是她上司,也是她“男朋友”,于情于理都应该去接的,总不能让他躺在大街上吧。
南舒无语地在心里咒骂了一顿,换上衣服,打车过去。
到了酒店,她将谌衡扶下来,塞进古斯特的副驾上,随后转去驾驶位。
南舒将钥匙插进钥匙口,有些紧张地启动引擎,她已经很久没开过车了,也不知道还算不算熟练。
便慢悠悠地按照徐阳给的定位,将他送去公寓。
上了楼,南舒按他的指纹开门,丝毫算不上温柔,用蛮力将他扯进去,扔在床上,随后帮他把皮鞋脱了,西装外套脱下,领带抽出来……
看见皮带时,南舒顿了一秒,双颊莫名的飞起两朵红晕,就当是发善心了,伸手过去,帮他把皮带解了,抽出来。
腹肌硬邦邦的,肩宽腰窄,一旦逃脱了皮带的枷锁,裤头就有点儿松了。
这衣冠楚楚又毫无防备的样子,看得南舒一阵面红耳赤。
她收起心中那些乱七八糟的绮思,想出去找杯水喝,却在饮水机旁的桌子上看见了一堆药。
这些药大概治什么,南舒只瞄了一眼就明白,因为她曾经也心如死灰过。
南舒返回卧室,借着窗外的月光,在卧室里逡巡了一圈,室内满满都是他的气息,带着浓郁的男人味和荷尔蒙的味道。
整个公寓,没有一件女人的东西。
老光棍了。
南舒蹲在床边,托着腮,扯着嫣红的唇瓣,打量他英俊沉静的睡颜,发现还挺乖的,便抿着唇,似笑非笑地说:“我要不是‘正人君子’,早就吃了你了。”
狡诈又慵懒的嗓音在室内响起。
谌衡睁开了眼,黑色短发下的脸微微笑着看她,惊得南舒迟迟回不过神,双眸略带迷茫,连着那双琥珀色的瞳眸也跟着颤了一下。
男人的大手扣着她的后颈,微微凑近,温热的吐息落在她的脸上:“来啊。”
南舒咽了咽口水。
他后来的这一声跟前面的语气都不一样,带着浅浅的欲|念和迷乱的味道,嗓音慵懒缠绵到了极致。
“吃了我。”
作者有话要说:狗子——老光棍了
南舒——老色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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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两人的唇瓣越来越近,快要贴上时,南舒侧了脸,让他沾着酒气和欲|色的吻落在脸颊上。
她晃了晃神,轻轻摇头,来让自己清醒一些,嫌弃地说:“酒醒了,就去洗澡。”
“......”
好好的氛围被破没了。
谌衡眯着眼眸,耍赖般地躺在床上,劲瘦的手臂搭在眼睛上,一脸有恃无恐的样子,小声说:“头痛。”
“......”
南舒拿他没办法,却也不管他,熟稔地将卧室和客厅的灯光打开,认真地重新打量了一下这间公寓。
这儿有四五间卧室,只有一间是有人气的,室内装潢布置偏性冷风的黑白色调,衣柜里几乎全是西装衬衫和西裤,以及一些贴身衣物,满满都是男人的味道。
谌衡见她站在落地窗前发呆,便走过去从背后抱住她,将她拉到怀里,低头看了她一眼:“在想什么?”
“没什么。”
她时冷时热,对他的态度忽好忽坏,阴晴不定且难以捉摸。
南舒还做不到对他完全信任和敞开心扉,面对这段感情,她依旧是心慌慌的,不知道什么时候会被抛弃和冷落。
谌衡看透她的心思,牵起唇角淡笑:“有什么不开心的可以跟我说。”
南舒顿了一秒。
他继续道:“你没有拒绝这段感情,证明你还是舍不得。只要我们在一起一天,我就是你的男朋友,也是你的归属和依托。不管你对这段感情的态度是什么,我都很认真。”
南舒始终没有动,任由他环着她的腰,将她圈进怀里。
她坦白说:“我只是在得过且过。”
“看出来了。”
谌衡低眸凝住她冷漠的小脸,似乎在想她到底是什么构造的,怎么这颗心怎么捂都捂不热,每说一句话都像是在他心上划一刀,刺得他一阵一阵的疼。
南舒出门前已经洗过澡了,身上有一股淡淡沐浴乳的清香,好闻且干净。
谌衡恳求道:“我先去洗澡,你能不能不要走?”
南舒轻轻笑了下,抬眸看着他英俊的脸,吸了吸鼻子,嫌弃地说:“快去,臭死了。”
谌衡眉头紧了几分,不舍地松开她,却又不得不进浴室淋浴。
待他洗完穿着一条长裤出来,客厅卧室早就没了女人的身影。
跟他预料得一样,她不会待在这里陪他。
南舒是一个很有底线的人,上一次两人睡在一起是因为喝醉了,几乎是无意识的状态。
就算是因为有些许的感情才没有抗拒,那也算是意外。
现在,她还做不到完全将自己交付给他,当然不会跟他过夜。
而且,明天还要上班呢。
所以还是各回各家,各睡各的床好,在感情里深陷太久了会失去自我。
**
翌日。
南舒收到温亦欢发来的信息:【韩教授让我转告你,这个月的17号是他的寿宴,你要不要去?他说她联系不到你。】
寿宴?
南舒想起习炀跟她提过的事儿,韩教授果然来找她了。
之前的手机卡里南舒是有韩教授的联系方式的,可是后来出国换了号码,两人便断了联系。
她不清楚这几年间韩教授有没有找过她,但肯定都是了无音讯的。
如此一想,倒显得自己过于忘恩负义了。
南舒回复:【去。你去吗?】
温亦欢:【去啊。这么多年了,我还挺想以前班上的同学和老师的,正好这一次我们班很多人会回来。】
南舒倒没想那么多,她只是打算回去看望一下恩师而已。
既然是去看望,那必然要带点礼物,至于买什么,南舒思考了很久,都决定不下来。
于是,一拖再拖。
距离17号已经没几天了,就是这周六的事儿。
偏偏上天跟她作对似的,这一周她特别忙,跟谌衡一起出席了大大小小的会议和媒体活动。
作为正司长肯定是要接受采访的,不管是外媒还是国内的媒体,一般一个月至少会有一次这样的机会,奇怪的是,这个月出镜率特别高。
在本国接受采访或者有国内媒体的情况下,谌衡一定会用进行解答,再由南舒翻译成英文给外媒。
南舒不仅为谌衡做过翻译,也为国际经济司的其他大佬做过翻译,有一位高高瘦瘦的副司长说话语速特别快,对媒体的回答应对自如,收获了不少钦佩的眼光。
可每到这时候,遭殃和痛苦的往往是南舒,有几次他说太快了,南舒没听清楚他说什么,导致译错了意思,闹了很大的乌龙。
媒体会结束,她整个人像是经历了一场世界大战一样,身心俱疲。
作为下属,当然不可能要求上司为了迁就自己而做出改变,所以,她为了防止事故再次发生,默默练习了将近两个月的听力,去适应这位副司长的语速。
可是,谌衡不一样。
南舒给谌衡翻译是最轻松的,他嗓音干净,字正腔圆,不急不缓的。
不管是不是有意在迁就她,都让人觉得很舒服,总是让南舒不自觉地比较他私下跟她说话时的语气和现在的语气有什么不同。
好像,确实是有不一样的。
两人难得做完访问,有一个晚上不需要工作,南舒整个人瘫在了车子的椅背上,一副累坏了的模样。
她的身侧是谌衡,前面是徐阳在开车准备回去。
南舒有些困,便打算眯眼小酣一会儿。
谁知,男人抚着她的脑袋,让她枕在他的肩上,低语道:“现在回去大概需要一个半小时,你可以睡一觉。”
“这样不太好吧。”南舒小声说。
刚刚他们还在媒体面前扮演着上司与下属的角色,才隔了多久,就要靠在他肩上睡觉,总觉得哪里怪怪的。
徐阳在前面,两人说话声音都不大。
谌衡凑近她的耳,淡声:“你枕在我的大腿上睡也可以,下了班我就不是你的上司了,你怕什么?”
南舒也不矫情了,兀自勾出了点儿笑意,喃喃地说:“那你肩酸别赖我啊?”
“嗯。”
他还伺机在她额头上亲了一口,眼底略过薄薄的笑,“不赖你。”
“喂!?”
有徐阳在,被占了便宜南舒不好发作,捏了捏他的手,“别随便占我便宜。”
说出这句话时,她因为太累,不自觉掺了点儿疲惫和委屈,腔调温言软语的,唇也不自觉撅起,像极了撒娇。
不知道还以为他们是一对腻人的情侣。
谌衡挑了挑眉头,说:“我还以为你不在意?毕竟是你说过睡一觉也......”
话还没说完,那张放肆的薄唇便被一只白白嫩嫩的手给堵住了,警告意味浓郁。
南舒脸蛋红扑扑的,闭起眼,决定不再理他。
徐阳冷汗都要冒出来了。
**
经过徐阳住的地方,谌衡让他下车下班回家,他亲自开。
南舒睡了一个多小时,也睡足了。
只不过刚睡醒,双瞳迷迷蒙蒙的,根本分不清这里是哪里,以及现在是什么时候。
男人提醒她:“去哪儿吃饭?”
“为什么我们每次出去不是吃饭,就是吃饭啊?”南舒随口问了出来,听着像是抱怨。
谌衡缄默了一会儿,说:“吃饭是维持身体最基本的需求,你要是想做点别的,我也可以奉陪,你要逛街,还是说去哪儿玩?”
感觉像逗小孩儿一样,处处迁就着她。
南舒撇撇嘴,稍微清醒了点:“我很累,玩就不必了,还是吃饭吧。吃完我要去买些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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