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晓萱翻了个白眼,“都是单身狗,怎么优惠。班长,骗人可是不好的哦。”
“我的错。”柯然也道了歉,“那……”
俞昭开口了,有些抱歉,“班长,我们约了舍友的,所以去不了了。”
“没事。”柯然收拾好书包,“那我就不打扰你们了,先走了。”
“拜拜。”徐晓萱挥了挥手,等柯然出去了,这才挤了挤俞昭的肩膀,“可以啊昭昭,我们班长绝对喜欢你。看到他刚才那个眼神了吗?啧啧啧……”
俞昭还是班上的团支书,其实说起来平时和柯然的交集也不多,也就组织活动的时候会一起合作。
“你就别八卦我了。”俞昭把笔记收起来,板着脸教育她,“还是好好想想,下个学期怎么补考高数。”
“别说了,我头疼。”徐晓萱长叹一声,期中考她跑去玩了,后面没考,结果老师直接给她挂科处理。不仅如此,她老妈也知道了,气得不行,所以她才天天躲在这里不想回家。
俞昭好笑,拍了拍徐晓萱的肩膀安慰,“别担心,我们宿舍两个学霸给你划重点。而且补考很简单,只要你去考试,肯定不会挂的。”
“真的?”徐晓萱眼睛都亮了,又凑到俞昭身边,继续八卦,“说说,和老男人的进展如何?”
“没有进展。”俞昭翻出一块巧克力给她,“喏。”
徐晓萱撇开脸拒绝,“那你要不要我给你出谋划策?比如色诱?我有好多片子,你要不先学习再……”
“徐晓萱!”俞昭恼羞成怒地喊了她一声。
“行行行,不带坏我们祖国的花朵。”徐晓萱摸了摸下巴,“那……亲了没有。”
俞昭脸上的温度迟迟地退不下去,好半生才轻声说,“怎么可能……”
温南屿连她的心意都不知道。
又在学校待了几天,直到俞燃回家了,俞昭才收拾东西回去。
大年三十,俞昭赖在床上到中午。划开手机,已经有很多信息了。置顶的最上面一条,是温南屿发给她的。
温南屿:谢谢昭昭。
昨晚凌晨,俞昭掐点给温南屿发了生日祝福。他睡得早,今早才回复俞昭。
俞昭想了想,拨了一个电话过去。
“醒了?”那头传来温南屿低沉的声音。
俞昭平时还挺勤快的,一到冬天就变成了树懒,做什么都慢一拍,又懒得很。
“嗯……”俞昭打了一个哈欠,还是困得很,“温医生今天一个人过吗?”
温南屿合上书本,听着那头懒洋洋的声音,眉梢凝着几分暖意,“过一次老一岁,也没什么好过的。”
可是今天还是大年三十啊……
明明是团聚的日子。
“温医生,我给你买了蛋糕的。”俞昭趴在床上,划拉着自己的订单消息,“这家店做的蛋糕很好吃的,等会我快递到你家。”
“昭昭要过来?”温南屿倒是有些意外,知道她担心自己一个人,便解释一句,“我也不喜欢热闹,清净一点也好。”
“那,那我就送个蛋糕,很快就走。”俞昭说去就去,利索地起了身,翻着衣柜找衣服。
“这样啊……”温南屿微微思索,“我去接你。”
“可是……”
“听话。”温南屿打断她的话,已经起了身,“等我半个小时。”
俞昭只能乖乖应下,在床上翻滚了一下,便看到唐满发过来的消息。
唐满:昭昭,你真的不急?你家温医生都这把年纪了。
她急什么啊……
俞昭捂住微微发热的脸,温南屿现在都以为她迫切地想要谈恋爱了。
唐满:昭昭,我还听说了,男人三十岁之后,那方面的能力就不行了。别你还没享受过,就……
俞昭羞得耳尖都红了,急急忙忙地回她:别乱说,我要出门了。
从浴室出来,俞昭看着素颜的自己。拍了拍脸,俞昭涂上温南屿给她买的唇釉,抿了抿唇,朝客厅走去。
俞正远明天才回来,家里只有她和俞燃。客厅安安静静的,俞燃回家基本上就是在房间里休息。
又朝厨房探了一个脑袋,俞昭正准备换鞋离开,转过头便磕上了俞燃的胸膛,“嘶……”
“要去哪?”
作者有话要说:俞昭:我说我盛装打扮去买菜,哥你信吗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酥铭10瓶;段桑都是我的7瓶;俞小易呀、天蓝玉1瓶;
第35章吻
其实俞昭也没想故意瞒着俞燃。只是自从上次和俞燃承认自己喜欢温南屿之后,俞昭总觉得有些别扭。
特别是现在还是大年三十,她不在家待着,还特地跑出去给别人庆生。怎么总感觉有一种奇怪的走向……
瞧着俞昭这幅遮遮掩掩的神色,俞燃也了然了,“去找温南屿?”
俞昭点头,怕俞燃多想,又急忙地解释了一句,“今天是温医生生日,我给他订了蛋糕的,去一会就回来。”
“二十八了。”俞燃也没说同意她出去,而是越过她从冰箱里面拿出了一瓶酸奶,慢慢地道,“俞昭,你要想清楚,跨在你们之间的,远远不止年龄。”
“我知道的,我也没想着要什么结果。”俞昭的心情低落了下去,“温医生也不知道我喜欢他。”
暗恋是一个人的事情,俞昭心甘情愿,从来没想过要温南屿回应过她什么。
对于俞昭来说,光是遇见温南屿,就已经很幸运了。
俞燃的动作一顿,缓了好半晌才道,“早点回家。”
听着门被关上的声音,俞燃推开落地窗朝阳台走去。楼底下已经停了一辆车,温南屿长身而立,身影笔直。
俞燃一直都觉得,他们俞家的人,在情感上面有一定的缺失。不管是他还是俞正远,似乎从来没有很认真地去喜欢一个人,也从来不知道怎么表达自己的情感。
从他记事起,父母相处就淡漠如水,后来母亲死了,他也并没有在俞正远的脸上看过太多的悲伤。可能是从小被影响太多,现在的俞燃也正是如此。
其实,俞燃一直觉得这样不错。只是俞昭和他们不一样,她太过感性,所以三年前才会那么痛不欲生。所以,明明知道温南屿和她不是一路人,也要很坚定的喜欢。
看着俞昭小跑着冲向温南屿,俞燃收回视线。
算了,随她喜欢。
大年三十,店面还是冷冷清清的,不过总归会有想要挣钱的商家,不过年也要开着店。
怕温南屿一个人吃不完,俞昭订的蛋糕不大。而且温南屿也来了,索性就在店里面一起吃了。
插上了蜡烛,俞昭小心翼翼地把蜡烛全部点燃,“温医生,这里不能熄灯,就委屈你一下了。”
“我又不是小孩子了,还许愿。”温南屿失笑。
以前是小孩子,所以还会满心欢喜的许愿。可是后面长大了才知道,那些愿望,从来都不会实现。
“许愿又不是为了实现,只是一个美好的寄托而已。”俞昭不满,催促着温南屿,“难得过一次生日,温医生应该要小孩子气一点。”
“好。”温南屿拗不过俞昭,只能闭上眼许愿。
俞昭悄无声息的,把礼物盒放在温南屿面前。
男人闭上了眼睛,细长的睫毛垂在脸上,投下了一层很淡的阴影。他的棱角分明,大概是有烛火照着,比往常多添了几分暖意。
俞昭呼吸有些紧张。
她很喜欢很喜欢温南屿,已经超出了她的预料。
等到温南屿睁开了眼,俞昭才急急忙忙地收回自己的视线,轻咳一声,“祝温医生生日快乐,新的一年平安喜乐。”
温南屿看了一眼礼物盒,一口气吹灭了蜡烛,才笑道,“谢谢昭昭。”
蛋糕还是没有吃完,温南屿只能打包。回去的路上,温南屿沿着街道送她回小区。
俞昭就住在最繁华的商业区旁边,据说寸土寸金。他们家当时算不上很富裕,这房子是俞燃出道第二年付了首付买的。当时的俞昭要上初中,因为是九年义务教育,也没有考不考得上的说法,都是按照学区归类。
俞燃想着让俞昭进全市前三的初中,便在这里买下了房。现在那么多年过去,房子升值,倒也算得上是买对了。
怕温南屿一个人回去吃饭冷清,俞昭又硬是拉着温南屿去超市买了一堆东西。
“饺子要吃,汤圆也要吃。”俞昭往推车里面捡了不少的东西,想了想还是道,“知莞姐在你楼下,其实你们可以搭伙吃饭。”
“我不喜欢外人进我家。”温南屿道。
可是上次她进去了啊。
一瞬间,俞昭的心底像是有烟花炸开一样。
她对于温医生,是特殊的。
温南屿看着俞昭挑选了不少,都是他爱吃的口味,打趣一句,“昭昭,拿了那么多,我没钱怎么办?”
俞昭一怔。
其实关于医生工资这方面的事情,她还真的不了解。只是温南屿早就在研究生的时候考了证,又是毕业于希本大学的心理博士学位,怎么着工资都不能低吧?
真……不够?
“我有钱。”俞昭握着自己的手机,“我有小金库的,温医生什么时候要是吃不饱了,我请你。”
温南屿被她逗笑了,心情愉悦地瞧着她,“我是不是没教过昭昭,钱财不能外露。不然的话,我赖上你怎么办?”
那更好啊。
俞昭在心里嘀咕了一句,又紧巴巴地看着他,“你们医院是不是给你发工资太少了?平时不够用吗?”
“骗你的。”温南屿无奈道,“多养一个昭昭都行。”
那就好。
俞昭松了一口气,他住的那房子都是租的,她还真怕温南屿回国过得不好。
把俞昭送到了楼底下,这姑娘进去了两步,又跑出来。
“温医生,礼物是我自己做的,可能丑一点,你不要嫌弃。”
说完,她又一溜烟地窜得没影了。
温南屿上了车,拆开礼物盒。里面只是一个很简单的平安福,隐约能看得出上面绣的是独角兽,旁边还歪歪扭扭地写了四个很小的字。
平安喜乐。
世界上又有多少人能真正做到?
这姑娘,连礼物都送得那么贪心。
俞正远是在年初三才回来,听说是那边是因为天气原因,为了安全考虑,只得改签。
准备做晚饭的时候,俞昭出门去买了菜。俞燃这人胃口比较刁钻,而且又挑剔得很,家里买的菜基本上都是三天内吃完,就连点外卖他都要大酒店里的。
念着俞正远好不容易回来一趟,俞昭买了不少吃的。大包小包地提回家,便听到里面传来俞正远怒不可遏的声音。
“我说过多少次了,三十岁之前退出你那个圈子,回来寻一份安安稳稳的工作成家立业!”
俞昭被喝得手抖了一下,袋子掉落在地上,客厅的两个人转过头来看她。俞正远的脸色缓和了一些,“回来了?”
“嗯。”俞昭点头,刚想弯腰去捡袋子,俞燃已经抬腿朝她走来,“给我。”
俞昭偷偷地打量着俞燃的脸色,倒是看不出什么表情。但是俞昭知道,他现在心情很不好。
其实俞正远一直都不赞同俞燃的工作,可能在他们老一辈看来,这种唱歌的职业,上不了台面。只不过俞燃的性子就是这样,俞正远说了几次也懒得管了。
这好像还是第一次,他们吵得那么凶。
整个晚饭都很沉默,俞昭试图想要带起话题,却又不自觉地把气氛给弄冷了下去。
“现在大学怎么样?”还是俞正远先开口了,看了一眼小女儿,“大学里面诱惑太多,你年纪也不小了,这些应该都懂得。可以玩,但是注意分寸。”
“还有成绩方面,我也不指望你拿什么奖学金,别挂科,好好的在中等水平就行。等到时候毕业了,我给你找一份安稳一点的工作。”俞正远道,“也别去什么大城市拼搏,我和你哥照顾不了你,受了委屈也没人知道。”
俞昭点头应下。要说和俞燃,她多少还是有点话题聊的。可是面对俞正远,她就只有点头听话的份。
吃完饭,俞昭就先回房间画图了。才刚刚画出了一个形状,客厅外面似乎又开始了交谈,倒是没有了先前的那么激烈。
俞昭小心翼翼地打开房门,还没看清楚,便听到门被关上的声音。
哥出去了?
俞正远也是烦闷不已,看到探头探脑的俞昭,“你说你哥怎么就那么拗?这圈子有什么好的,一点点私事都要被人翻来覆去。我俞正远的儿子,要什么工作没有,非得要做这种?”
俞昭不知道怎么解释,干巴巴地回了一句,“哥他喜欢这个工作。”
俞燃对任何事情都冷淡,唯独在唱歌上面。俞昭见过舞台上的俞燃,鲜活而又耀眼。
俞正远或许不能理解这种心理,他做了一辈子的考古学家,只希望俞燃找个轻松的工作,而不是整天暴露在大众视野当中,甚至一个小错误都会反复地被人谩骂。
而他,又从来都不会表达。
“闹我也给他闹了十年,也是该安稳下来了。”俞正远面色不悦,拨了电话过去,那头立马挂断,又是把他气得不行,“果真是翅膀硬了,现在连我的电话都不接了。”
俞昭不敢说话。
十年了,俞正远从来没有承认过俞燃的职业是正当职业,也从来没有支持过俞燃。其实俞昭知道,俞燃虽然不在意俞正远的支持不支持,但是作为父亲都要这样指责他,任谁都受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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