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1 / 1)

他巧言令色 鸣玉珂兮 2291 字 2023-09-22

叶隋琛替方嫌雪回答道:他不愿意,硬逼他也没意思。咱们三个至少要有一个人清醒吧。那有什么?我要是喝多了,直接在你们这睡。方没有意见吧?艾励身体往前倾,语气随便。方嫌雪没说话,叶隋琛拿杯子碰了艾励的杯子一下:还没喝就说醉的事情。哈哈哈不说了不说了。艾励回碰他。两人边吃边谈工作上的事情,整个屋子除了谈话的高声,就是玻璃杯撞击的声音。下次我请你们吃日料,或者买了材料自己做,做法超级简单。买点松茸,用锡纸一裹,烤到变软变黄,那味道别提多香。做成松茸天妇罗,也好。艾励侃侃而谈,末了看了叶隋琛一眼,玩味道:当然,世界上什么美味都比不过Edward做的东西。叶隋琛轻哼一声,没说什么。一直聊到挂钟的雕花时针指到一,方嫌雪说他明天还有课,要去洗澡睡觉了。艾励目送方嫌雪离席。吃饭的时候艾励就一直不规矩地看方嫌雪,叶隋琛早就心里不爽了。他不动声色地捏紧拳头,心里打着算盘。几十秒后,叶隋琛摇摇晃晃地起身,对艾励说:Alex,我去上个厕所,你坐这儿等我。去吧。叶隋琛尾随着方嫌雪进了卫生间,转身把门带上,却不关严实。他要艾励在外面听得清清楚楚,方嫌雪到底是谁的人。进了浴室,叶隋琛快速地从后面把方嫌雪抱住,顺着衬衫伸手进去。方嫌雪身子一僵,似乎是没反应过来他在做什么:琛哥?叶隋琛酒气上头,燥热得很,只顾着手上的动作并不回话。你做什么?你不是和艾先生在外面喝酒吗?叶隋琛不耐烦,闭着眼睛蹭他后背:嫌雪,你非要提他恶心我?你喝多了。方嫌雪把叶隋琛的胳膊用力掰开。这举动显然引起了叶隋琛的愤怒,他把手往墙上一撑,把方嫌雪逼到墙边,热气喷薄到方嫌雪的脸上:方嫌雪!你不愿意?因为距离太近,两人身体逐渐升温,方嫌雪不愿和醉酒的人多说什么,压抑心里的不悦别开脸。为什么不行?你答应和我住一起不就是想被我上吗?装什么矜持。叶隋琛也不怕把话和方嫌雪说开,不过是个刚出狱的劳改犯,自己耗了这么长时间和他周旋,已经够给他面子了。今天,他非要当着艾励把方嫌雪办了不可!方嫌雪脸色铁青地紧抿着唇,叶隋琛从鼻子里发出一声冷哼,粗暴地把他的衣服扯开。扣子绷了线掉在瓷砖上,滚到卫生间的角落。干什么!方嫌雪终于吼道。别他|妈和我废话,老子把你当菩萨供了那么久,你也该给我尝尝味儿了吧。叶隋琛皱眉低吼,用力地吻上去,几乎是掠夺性地啃,要证明这块地盘是属于他的。口腔瞬间被血腥味和酒气填满,方嫌雪紧闭牙关,扭着头往旁边躲。方嫌雪越避开,叶隋琛追得越凶。终于,方嫌雪忍无可忍,抬手给了叶隋琛一拳,把他掼倒在地。叶隋琛,你看看你现在像什么样子。方嫌雪扯扯衣领,平复了下气息,冷漠地俯视他。叶隋琛本就喝多了,重心不稳,一下子栽到地上半天没缓过神。他好不容易撑着半坐起来,用拇指擦了下嘴角的血渍,才反应过来自己被方嫌雪打了。操,你敢打我!第24章他很难哄叶隋琛脸上火|辣辣的疼,撑着站起来,照着方嫌雪那张俊脸就给了一拳。方嫌雪的所作所为近乎背叛,让他既愤怒又震惊。此刻在他眼中,方嫌雪就是个养不熟的白眼狼,不仅不给他想要的,还觉得是他在无理取闹!既然这人不愿意跟他,那脸再好看也没什么可心疼的,打就完事了。方嫌雪躲闪不及,结结实实地挨了一下子,眼眶都快裂了。他因为惯有的礼貌不想和喝醉了的叶隋琛计较,可这下他也觉得叶隋琛太过分了。于是,他也不再顾忌什么,扯着叶隋琛的领子就把他按到玻璃门上。两人你一拳我一脚的,在卫生间扭打到了一起。叶隋琛的衣服被弄得皱皱巴巴,还满是水渍。由于剧烈的推搡,他五脏六腑绞到一起,渐渐气血上头,涌上来一阵恶心。终于,他实在忍不住了,把双目血红的方嫌雪推开,摸索着爬到马桶旁,垂头呕了起来。艾励听到卫生间的动静很久了,起身呆站在餐桌旁边,却并不敢进去。他很好奇,这两人在干嘛,怎么这么大声响?劝架吧,他没有那打架的闲心,不劝吧,又怕出什么事儿。不过他的担心没持续多久,方嫌雪就出来了。叶隋琛双目紧闭地喘着粗气,被他用肩膀扛着往房间拖。艾励吓了一跳,忙上前跟着:这......你把他怎么了?方嫌雪一张脸冷得和冰一样,把叶隋琛放到床上,替他盖好被子,瞟了艾励一眼,走出房门。你去哪里?艾励问。方嫌雪把他的疑问丢在身后,提着包出门,走了几步倒回来,把门钥匙拍到鞋柜上,重重地关门离去。第二天,叶隋琛快中午才醒,觉得自己哪儿那儿都痛。他捶着背走出来,习惯性地问方嫌雪几点了,却发现在餐桌前忙活的是艾励。你怎么在这儿?他奇道。我的老哥,昨晚我们一起喝的酒不记得了?艾励顶着两个大黑眼圈,甚是无奈昨儿叶隋琛又吐又闹的,害苦他了。方嫌雪呢?叶隋琛头很懵,莫名心悸。他走了啊。走了?叶隋琛瞪大眼睛,他为什么走?话说到一半,叶隋琛感觉唇边有种撕裂的痛感,忙到镜子前凑近看自己的脸。看到那青一块紫一块的痕迹,他突然想起来,昨天在卫生间里他好像和方嫌雪打架来着。以方嫌雪的性格,如果他没有对方嫌雪做什么出格的事,方嫌雪是不会动手的。会是什么出格的事......吃点东西吧。艾励把黄油面包往他面前递。叶隋琛顾不上吃东西,把面包重新放回盘子里,犹豫道:你知不知道我昨晚做了什么?你昨晚和方嫌雪在卫生间半天,我还想问你呢。艾励坏笑着看着他,怎么样?方是不是特别性|感,特别迷人?叶隋琛的眸色沉下去:你关心的太多了。是啊,反正他也走了。虽然我不知道你们为什么会吵架,但我总要谢谢他给我让位啊。艾励把黄油面包拿起来,撕了小块塞进叶隋琛的嘴里,到他旁边揽住他的腰。Edward,我们现在都是单身,你要不要和我试试?即使是玩笑,也开得大了点。叶隋琛退开一点道:你酒还没醒?虽然原本是很好的朋友,肢体接触早已习惯,但艾励这番举动他却相当排斥。Edward,你自己都不知道,像你这样沉稳英俊的男人,比陈年美酒还醉人。你不是喜欢姑娘吗?而且还总和我看上同一个。是啊,但是我喜欢的姑娘都喜欢你,我只好喜欢你啰。艾励笑道,如果你愿意,我可以为了你留在国内,不回去了。艾励把手往叶隋琛的肩上搭。敢情艾励不是打方嫌雪的主意,而是打自己的主意?那他不是白生方嫌雪的气了?叶隋琛侧头望了眼自己的肩膀,隐藏住脸上的嫌恶,拿开艾励的手:你在英国混得多好,为了我不值当。我就是个爱玩儿的人,昨天是方嫌雪,今天是你,明天指不定又是谁了。Alex,你还是回去吧,我就不留你了。艾励还在那边说着什么,叶隋琛的思绪却飘到别处方嫌雪是回家了还是回学校了,如果真是自己得罪了他,要怎么把他哄回来?艾励自讨没趣,隔日就买了机票回国。叶隋琛一个人住这一整层楼,第一次觉得屋子太大太空。他并不打算回家,这在这儿住的很舒服。如果方嫌雪愿意陪他长住下去,他恐怕五年内都不会去想结婚的事情。但是,方嫌雪已经搬出去了。叶隋琛忙于工作,能抽空做饭已是不易,完全没有功夫收拾屋子。屋里实在乱得不像话了,他把自己的西装外套一提,上面的猫毛黏了满面儿,和棉花絮似的。他找了个家政阿姨来帮忙打扫,挂断中介公司电话的时候他怎么想怎么不划算。打扫的事情一向是方嫌雪做的,他的事情怎么能被其他人插手?该叫他回来继续才是。于是叶隋琛开着车,去了方嫌雪的学校。问了一圈,叶隋琛才找到方嫌雪的同学。同学告诉他方嫌雪今天找导师去了,他便去实验楼底下的咖啡厅等。

从下午等到天黑,咖啡厅都关门了,方嫌雪才背着包和一个中年男人一起走出来,他眼睛边上贴了个创口贴,眼尾隐隐有淤青。看到叶隋琛,方嫌雪微微抬了下眸,装作没看见,继续和导师交谈。叶隋琛浑不在意,上前替他拿过包:结束了?导师望了突然冒出来的叶隋琛一眼,问方嫌雪道:这位是?方嫌雪没说话,叶隋琛道:我是......他笑着瞟方嫌雪,方嫌雪面无表情,但其实心里也想听听他怎么说。我是他表哥,您是嫌雪的老师是吧,我们嫌雪要拜托您多多关照啊。导师笑容和蔼:嫌雪悟性高,又刻苦,做老师的这辈子能带这样的学生也是一种享受。他拍了下方嫌雪的背,你表哥挺关心你啊,亲自来接你。方嫌雪眼里没有情绪:嗯。老师,那我们先走了,再见。老师路上小心啊。叶隋琛笑眯眯地挥手。只剩叶隋琛和方嫌雪两个人,气氛变得奇异。方嫌雪从叶隋琛的手上把包夺过去,长睫深敛着往前走。这条路晚上没什么人,路灯忽明忽暗,路边松树的枝桠像从地底下伸出来的手。叶隋琛快步追上去:哎,你今儿怎么下课这么晚?方嫌雪只当没听见,冷着脸步履生风。在实验室做实验?你这个专业又不是理工科,怎么还做实验呐?叶隋琛锲而不舍。听说你们隔壁那栋楼是医科的,里面全是大体老师,你走夜路回去不害怕?叶隋琛,你究竟想说什么?方嫌雪停下脚步,不再忍耐。叶隋琛没刹住,差点撞到他身上。看着方嫌雪刀子一般的凌厉目光,叶隋琛笑笑:没什么,就是来看看你。方嫌雪站着没动,也没说话,两人就在路灯下僵持。灯光把他们的影子拖得很长,地面被光和影分成一段一段,像此岸和彼岸。叶隋琛把钥匙塞到他手心,轻拍两下:你忘拿钥匙了,我是给你送钥匙来的。方嫌雪神情却没因此松动,给他硬还回去:我已经还你了。叶隋琛有些愠怒,他都拉下脸来看方嫌雪了,就已经算是某种程度上的登门道歉了,方嫌雪还想要他怎么样?这又不是他的错,是酒误了事。不过叶隋琛还是好声好气:嫌雪,昨天哥喝多了,什么都不记得。你不至于和哥生这么大的气吧。方嫌雪却只淡淡抬眼,话语直接:你把我当什么?这话一出,叶隋琛是真有点后悔了。他原本想给自己个台阶下,却没想到方嫌雪是个认死理的,不把事情掰扯清楚不罢休。方嫌雪什么样的人他又不是不知道,昨天他太冒进了,做出那种无礼的事,可真是不划算。我是太过喜欢你,忍不住想和你亲热。他道。他总不会傻到把自己那点心思和盘托出,直接和方嫌雪说我只是想泡你?那这事儿就真黄了。见叶隋琛仍是避重就轻的样子,方嫌雪道:如果你的喜欢是这样的,那我受不住,请回吧。说完,方嫌雪转身就走,头也不回一下。他的脚步很快,丝毫没有等待人的意思,叶隋琛忙冲着方嫌雪的背影喊了一声:方嫌雪!你站住!方嫌雪滞了滞,恍若未闻地走远。你回来!叶隋琛上前追了两步,又刹住了。他这是在做什么?商界再大的老板,谁不给他几分薄面,他叶隋琛就没做过热脸贴冷屁|股的事儿,方嫌雪凭什么例外?等到方嫌雪的背影消失在校道的尽头,叶隋琛将钥匙摔到道旁的草丛中,骂了声:哪儿来这么大脾气?骂了半天也不解气,叶隋琛只好回头走了。岳洲正在坐家里地板上打着游戏,门被哐啷哐啷地一阵敲,简直像有人要拆他房子似的,他忙跑过去开门。只见叶隋琛阴着脸站着门外,见门开了,鞋也不换就快步走进来。拿酒来。叶隋琛道。今儿怎么来了?岳洲站在门边不知所措。第25章他的踯躅我想来就来,你管得着吗?叶隋琛道。这是我的家我为什么管不着?你怎么了,吃了火.药?还是哪个合作公司的人惹到你了?岳洲一脸稀奇,叶隋琛几年没发过这么大的火,以往他的心情再不好,面上也还是一团和气。叶隋琛只闷头喝酒,果汁也不掺了。如今敢给你叶总气受的人可不多了?到底是哪家公司,有胆识,我想去见识见识。岳洲把游戏机放下,坐到他面前。是方嫌雪。叶隋琛叹口气,闷闷的:他把我们家门钥匙给丢了。呵,我还以为什么大事,原来还是他。岳洲无奈苦笑。这些年叶隋琛来他家,聊公司的事比较多,现在有了如此转变,他不知道该喜该忧。他尝试着告诉自己,要相信这个朋友,叶隋琛什么大风大浪没经历过,不是儿女情长的人。可是他的潜意识却认为,方嫌雪对于叶隋琛,可能是个难过的坎儿。

gu90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