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哄撒娇鬼》TXT全集下载_10(2 / 2)

轻哄撒娇鬼 岂川 4695 字 2023-09-22

gu903();“呕──”刘虎彪拿起一串,牙齿碰到木签子,刚咬了半块肉进嘴,肉触碰到味蕾那秒,直接带着声儿吐了出来。

再一看,湛寻脸色更沉了。

他们俩眼神飘忽,对视两眼,都选择撒腿跑远。

真怕湛寻要上来踹他们。

宋酌正在远处坐着,和任恰她们吃着祝家厨师烤的串串。温采思在旁边桌,湛妙正在里手机回复信息,顺手就在旁边桌拉开椅子坐下。

温采思余光见她坐下,便和郦觅说:

“白梁旭和湛寻祝阙他们不是互相不待见么?他怎么会来生日宴?”

“我猜可能是家长要他来参加的吧,祝家和白家有生意往来。”郦觅顺口应声说。

“我看他是为了宋酌才来的。”那第五串棉花糖,她看得一清二楚。

话音刚落,湛妙眼里盛怒闪过,转而嗤声说:

“那你又是为了谁来的?湛寻?”

“你!你别瞎说。”温采思露出慌张。

“你别那么虚伪行不行,自己喜欢湛寻,湛寻心里有宋酌,你看不惯她,想拿我当垫脚石对付她?所以拼命给我们俩拉仇恨?”

湛妙看了眼温采思越来越青的脸色,漫不经心地欣赏了下今早刚做的指甲,语气不紧不慢:

“真当有人是傻子?”

郦觅为她辩解:“湛妙你别瞎说,采思才不是你说的那样。”

湛妙斜了她一眼,“还真有傻子呢。你口中的采思,考前不知道多费劲的复习呢,在你面前就说自己天天玩手游;还有,你问她借笔记,她和你说没记笔记,其实抽屉里笔记本一大堆。”

这也是她无意间发现的,既然温采思要来惹她,就别怪她撕破脸皮,不给她留半点情面!

她说完,就离开了这桌,悠悠朝自己的好友走去。

郦觅听完,看着仿佛被她的犀利击中的温采思,一时不知道该信谁的。

温采思脸色刷白,低头带着哭腔:

“被她这么一说,我好像真的是个虚伪的人,但是我背地里学习,也是怕有大家觉得我不是一个有天分的人,郦觅,我不是故意瞒你的。”

“没……没事。”郦觅忽然有些看不透眼前的人,愣愣地说。

另一边的宋酌还不知道她们这里发生了什么。

她远远见着湛寻烤好了牛肉串。

走过去,捧场似的拿了一串,正要张嘴咬下。被湛寻抢了下去,他闷声承认了很不愿意承认的事实:

“别,难吃。”

“你手怎么了?”她手停在半空,问道。

他的左手食指指腹上有个通红的小水泡,她再看到旁边的点火器和烤架里边的炭火,心里有了答案:“被烫到了?”

“没有。”湛寻食指弯曲,遮掩水泡,不愿承认。

但眼睫又含着颤意,半遮眸色,让人误会他是在忍痛不说。

“什么没有,你快点过来。”宋酌杏眼微瞠,皱眉看他,抓过他的左手腕,要带他去处理下水泡。

“疼。”湛寻嗓音低软,轻声喁语。

小声得像猫咪在叫疼,但足以让宋酌心里一紧,立马松开手,这才发现他手腕处竟然也有个水泡,天知道他是烤肉还是烤自己。

“我去让祝阙拿个医药箱过来。”她说。

和祝阙说了这事,祝阙也挺急的,直接说:

“干脆让寻哥去让李医生处理。”李医生是祝家的家庭医生,现在正在别墅前院。

于是,湛寻被宋酌半推着往前院去。

两个手心搭在他的背脊线上,力道于他是微小。

背脊被手心触碰的地方,隔着薄薄的衣物,能感受到她掌心裹挟的凉,如同残冰在春水里融化,亦如在被羽毛轻轻挠动。

那阵酥痒,从尾骨直至四肢百骸。

他拖着步子不愿走,眼皮慵懒地半搭,嘴角浮起,在一寸一寸感受。

下一瞬,祝阙和刘虎彪直接跑过来。

架着湛寻往前院去。

那阵酥痒消失,只剩左右两个憨憨。

“寻哥,你说说你,上次感冒也不愿意看医生,这次手受伤又是,宋酌也劝不了你,那哥们只能用强的了。”祝阙嘴巴没停。

走出一段距离,离宋酌较远时。

湛寻甩手挣开他们两人,收手拂了下微皱的衣服,伸出左手,五指张张合合:

“看看!哪里有伤?”

“这他妈算伤吗?”拇指指腹按了几下食指上的水泡,水泡受压泛白,险些破开,松手后,白皙的长指上泛红,他眉都没皱半下。

祝阙傻了,宋酌要医药箱的急迫模样,他还以为寻哥的手都不全乎了,这会儿看来看去,就两黄豆大小的水泡。

反应慢半拍愣愣地说:

“我还以为你手指要断了呢……”

“主要是宋酌看上去太急,我们就……”刘虎彪底气不足地解释。

宋酌在后边扬声催他:

“怎么还不去?”

“这就去。”湛寻收敛起带着锋芒的气势,每丝黑发都软软顺下,哪里还敢像刚刚那样戳手上的水泡。

就差捂着手,在宋酌面前软声咋呼喊疼了。

“你就别瞎担心了,”白梁旭顺着她的目光,朝湛寻的背影望去,悠声无谓地说,“最严重的时候,他左手都骨折过,打着石膏也照样在私立高狂得很。”

“你打的?”宋酌回身仰头直视他,倏地来这么句。

猝不及防。

白梁旭差点莫名一阵心虚,随即摆手撇头说:

“哪儿能啊,他自己造的。”

话音未落,宋酌已经从他身侧走过,也不知道信没信。白梁旭眉尾微挑,转身迈腿跟在后头。

任恰朝她招手:

“小酌快过来,教教我怎么烤串。”

说实话,宋酌真的不算有厨艺的天分。刚到凭州市时,湛家一直会派个帮佣阿姨每天到湛荣居照顾她的生活起居,她的半吊子厨艺就是在那个阿姨那儿学的。

直到去年,阿姨退休回老家了,她才独自一人撑起自己每日三餐的饮食。

现在,烤串还真难不倒她。

湛寻烤得黑乎乎的牛肉串,一看就是没控制好炭火的温度的时长,她只看了一眼就认定味道会不好,但湛寻见她吃棉花糖时整个人都沉沉闷闷的。她想哄哄他,才拿了一串捧场。

白梁旭合手抱胸,静静看着。

她娴熟的动作和手艺,眉眼清灵又温静。

忽然觉得自己和宋酌很像,又十分不像,在让自己适应生活这点,他和她差得太多太多。

“哎呀呀着火了。”任恰惊呼,她手里的木签被烧着了,她张嘴疯狂吹火,最后干脆把失败品扔进了垃圾桶,这么一来,她学习的劲儿全无,在旁边等着宋酌烤好喂食。

宋酌笑得脸颊的奶肥挤得圆圆嘟嘟。

白梁旭突然想伸手去捏捏。

轻咳一声,把手揣进了裤兜。

湛妙在远处桌边坐着玩游戏,视线一直放在白梁旭身上,再在他和宋酌的身上流连。

她渐渐觉得,温采思的话有可能是对的。

白梁旭为了谁来。

“梁旭哥哥,来玩游戏吧。”她走过去俏声说。

“你们玩,我饿了。”眼神下移,落在宋酌即将烤好的鱿鱼串上。

“我们那桌有小点心的。”湛妙瞥了眼烤串,上边附着油和各种调料,嫌恶地皱眉。

白梁旭接着摇头,“现在只想吃这个。”

任恰听着这话,犀利的眼睛眯了眯,有抓到点什么关键信息,再看到湛妙越来越怒视宋酌的眼神。

故意打趣地说:“合着你就想蹭烤鱿鱼吃吃呗。”

把白梁旭停留不走的原因引到在烤鱿鱼上,省得湛妙拿小酌开刀。

蹭吃?

湛妙撇嘴说:“这有什么好吃的?油腻腻的,这里树多飞虫也多,一点都不卫生。”

“还有你,宋酌,祝家的厨师烤这个都戴着手套和帽子,怎么就你直接拿手碰,脏死了。”

这里除了厨师,其他人本来就是新奇想上手体验体验烤串,怎么可能还戴个手套。况且她又没用手碰肉,只是抓着竹签而已。

白梁旭蹙眉,刚想说什么。

就听到宋酌冷不丁的话音:

“你这么讲究,最好别吸空气,因为里边有我放的屁。”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任恰笑得满地找头。

任恰笑就算了,白梁旭也笑得难以自抑,看宋酌的眼神甚至还带着兴味。

湛妙被气得哑口无言杵在一边,脸色涨红,但嘴巴张张合合,又不知道怎么骂回去。

对付温采思那种端着的,她尚能游刃有余。但宋酌这种冷冷幽幽戳你一句的,她嘴巴完全跟不上脑子里的怒意。或许只能在半夜三更痛悔,自己应该这样那样回嘴的。

宋酌耳根终于清静,连空气都格外清新。

她在想,要不要告诉湛妙,其实自己没放屁?

“梁旭哥哥,咱们赶紧走吧,这里空气不大好。”

湛妙憋了半天,就憋出这么句话,杀伤力毫无。

作者有话要说:x月后

某湛姓人士出了集团大楼,车速飙升,回家迅速,敲了敲他老婆房门:“我受伤了……疼死我了,手要废了。”

他老婆医药箱就位。

结果──

手指一道口子拿放大镜看也才屁点大!

“湛寻!你玩我呢!就这有什么可急的。”

湛寻os:可不得快点,不然该愈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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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生日宴结束时,临近黄昏。

潇潇的秋雨来得汹汹,雨滴俯冲下来,砸在车顶、草坪、窗户……裹挟着的光线都是湿漉漉的、透着暮色的昏暗,日色渐渐隐遁。

湛寻左手敷着烫伤药膏,右手撑伞朝路边的迈巴赫去,黑色的伞面很宽阔,容得下他和宋酌二人。

雨珠落在伞面滚落的声音,像首切切的琵琶曲,急着入耳,又急着回到地面。

宋酌问他:

“手还疼吗?”

“可疼,尤其是上了药之后。”

正巧,宋酌一个没踩稳,在湿滑的地面上重心不稳,脸蛋就要和大地来个亲密接触。湛寻眼疾手快,手臂揽住滑向地面的细腰,左手掌扣住了她的腰背,稳住了飞向大地的她。

她攥着他的衣角,惊魂落定。

什么时候能治治下盘不稳这毛病就好了。

蓦地,思绪一闪,她反应过来,站得笔挺笔挺。

扯过他揽住自己的手掌查看,果然,水泡破了。

皮软塌塌地耷在伤口处,露出红丝丝的嫩肉,闪着掺着血丝的水光,看着就疼。

宋酌嘴巴微张,对着伤口吹出凉风。

“嘶……”湛寻想收回手。

察觉到他微微后撤的力道。她以为自己没轻没重,弄疼了他,立马停下,松开他的手,没再往他手上鼓嘴吹风。

不是疼,是痒。手心里跟有只精灵在闹腾似的,闹得他想屈指盖住,它就消失了,剩他红着个脸。

在宋酌抓着他的手小心翼翼吹风时,他就脸红了,红得一塌糊涂。

从脸到脖颈,甚至是薄薄的耳垂。

都泛着粉红,像是在火山口的沸腾里滚烫了一遭。

“你看起来怎么这么烫?”

……

“我天生体热。”没错,体热。

“这样呀,我和你正相反,我天生体寒。”

她突然想逗逗他。

“曲医生之前是开中医馆的,他能调理体寒。”

他真的聊下去了。虽然白皙的肤色里晕染着绯红、连眼眸都软得像秋水,但语气正正经经、严严肃肃。

曲医生是湛家的家庭医生,之前湛寻淋雨发烧那次,她曾见过,印象已经模糊。

他接着说:“我和他提过你的身体状况,他说能调理好,这样你以后就不会像考试那次……疼得那么难受了。”

石块荡入深潭,激起簇水花,随后是不止的涟漪。

有这么个人,会时刻想着你,你的一举一动都能牵动他。宋酌眨巴两下眼,明白点什么,心里丝丝异样。

她正想言谢。

目光却望见一个成熟的侧影,高挺的鼻梁,眉眼深邃,脸上的轮廓带着岁月雕琢后的痕迹。

司机举伞帮他开车门,他正要上车。

多看一眼,就多了无数的熟悉感。

潮水碰撞心底伫立多年的礁石,激荡起千层浪花,她的手抑制不住地颤抖。

从来不知道自己的速度可以这么快,她几乎是冲到那辆车旁边,可还是慢了一瞬。

车辆启动,压过路边的积水,车速越来越快。

她朝着车影喊了声:“宋越!”

又急又气时,她就是这么喊她爸的,直接喊名字。

就像是听到、听懂了她的喊声,黑色的车辆缓缓停下,她心里狂喜,拔腿要跑过去。

可下一秒,车辆不作停留,绝尘而去,溅起的水花落回路边,又归于平静。

伞撑在她的头顶,湛寻静立在她身旁,同样望着那个车影,敛目若有所思。

他记下了那串车牌号,发给祝阙。

不一会儿,祝阙的消息来了:

【问过我家老爹,车是应家的,应家做建材生意的,去年羊家撤离凭州市的建材市场后,他们家就搬来了,这次也在生日宴受邀名单里】

湛寻扫过这些信息,垂眸注视宋酌,有着不忍,接着打字问:

【车里是谁?】

【应域,应家的男主人。不过寻哥,你问这些干啥?】

【回头说】

湛寻把手机的聊天界面给宋酌看。

十秒过后。

他亲眼看到她眼底的落空,脆弱一闪而过,有些后悔这么做了。

宋酌呼出段气,抿唇笑着点头:

“反正也不是第一次看错了,我想的根本不可能实现。”

“这次我可不想哭,你别招惹我。”她叉腰凶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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