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1 / 1)

我不可怜[快穿] 宴不知 2273 字 2023-09-22

容真第一眼就认出那是自己。现实中的自己。画上的他,当时就是十六岁,那个场景,是在他弟弟容昭的十四岁的生日宴上。妈妈和弟弟请邀请了很多人,容昭的朋友、同学,容家的亲戚、还有一些工作上的合作伙伴,其中自然也包括有着联姻关系的周家。生日宴上,他像往年一样准备给弟弟弹一首曲子。客人来之前,容昭突然跑来了他房间,拿出了一个小太阳耳夹给他:哥,你戴这个弹!容真问他为什么。容昭:因为很帅!容真没有耳洞,那个耳夹正好可以夹在耳垂,远看也跟耳钉差不多。弹钢琴的时候,他从来都很少注意别人,等弹完了一首曲抬头,才发现角落有个人在盯着自己。他那时候和周庭没什么交际,也不熟,但还是认得对方的。容真被盯得有些窘迫,被一个人盯就突然有了种所有人都在盯着自己的错觉,他以为是自己戴的耳夹很怪异,下意识去摸,摸了几下,又朝角落看过去,人却消失不见了。

他找了两眼找不到,也不在意,看弟弟和朋友们在尽情玩闹,由心地笑了笑,起身上楼准备去摘耳夹。韩竞用力把他抱住,像是在害怕什么,声音嘶哑,不断地重复:我爱你,我爱你容真仿佛灵魂出了窍,任他用力抱着,好半晌才出声道:周庭?韩竞一下滞住。容真正要再说什么,去调查的998突然回来了。向来平稳的机械音这次变了调,有些惊奇:容真先生,你的任务对象真的有问题!容真:我已经通过总系统彻查了你的任务对象所有信息,他和你以往的任务对象都是同一个!容真先生,他不是原世界的人,而是你现实中认识且有渊源的人,这完全不符合我们系统的任务情景设置标准但您不要担心,由于这是我们监督方面的问题,我们自己会承担相应责任,不过这个任务对象已经不好控制了,他在穿来这个世界后,居然用意念损坏了每次给他清洗记忆的程序,他拥有了完整的记忆且无法再清洗容真怔了会儿,问:那他开始为什么会有那么高的恶念值?998:我问过他那边的系统,他的系统和我不一样,他们无交流,具体情况不清楚,但绑定他的系统会一直监督他,我们在他的系统那里查看了数据,在你来之前,他的恶念确实很高,遇到你后,就很快降了下去我猜测,他应该一直在等你,毕竟你们之前好了那么多世。恶念值有部分是他这个世界身世带来的,但大部分应该都是因为一直找不到你容真听完那句话,还没来得及缓神,眼前的韩竞突然捏着他的肩膀:你记得?容真恍惚地望着他,几秒后,忽然就想明白了一些事。他以为韩竞什么都不记得,而这个世界的韩竞或许也同样这么认为。耳钉是ZZ,不是XZ,因为谢真不是他本来的身份,而用RZ会让谢真误会成别人。所以耳钉最后是ZZ真真。韩竞以为他不会记得现实世界,所以会在发现他看到那副画时会那样恐惧。因为现实中的容真和每个任务世界里的脸虽然相似,但都会有些许的差别。如果容真没有记忆,大概率会因为那副画误会韩竞将自己当成与某个相似之人的替身。一切都明了了。容真伸手去抱韩竞:我都记得可他只能说出这句话,嘴巴还张着,后面的一切都说不出来了。系统强行禁止他说下去。998解释:容真先生,这是我的工作,虽然这种bug没被发现的确是我们的过错,但我们也不能继续允许你们在任务世界去牵连透露现实中的相关信息,这不符合规定。为了不影响任务世界与系统的秩序,接下来,我与韩竞那边的系统会强行阻断你们讨论任何关于现实与系统方面的信息。好消息是,容真先生您在这个世界的任务依旧是算作成功的,不过由于要解决bug,我建议您立马进入下一个世界,如果您强行留下,之后的任务世界里绝对会付出代价。容真顿了顿:我离开后,他也会进入下一个世界吗?998:他和你不一样,每个世界他都需要以那个身份从出生到躯体自然销毁。容真:那我不走。998无奈道:容真先生,我是为了你好。你任务已经完成了,没必要影响自己的下个世界,我所说的代价不是吓唬你的。容真问:什么代价?998:抹去部分记忆,具体看执行效果,可能还会带来对你不好的其他bug。容真:好,我选择留下。998:容真:我不能留他一个人在这里。998:你确定?容真:确定。998沉默片刻,看他心意已决,道:那就只能这样了不过这个世界由于情况特殊,我会一直待到容真先生躯体自然销毁,到时候和您一起离开。容真真心道:谢谢你,998。998叹了口带着机械音的气。容真心里清楚,他和韩竞现在都没法再吐露关于那副画里的现实世界,尽管会因为无法询问周庭穿过来的原因而有些遗憾,但好在系统阻止前,他们两人都已经对彼此的身份与记忆心知肚明了。之前那句话因为强制禁言卡壳后,他也不再出声了,伸手抱着韩竞,没再去看他。明明在一起这么久了,却久违地多了一丝胆怯。他知道因为现在面对的是全头全尾的周庭。但容真还是抱着他没松手。韩竞将他抱得更紧,他似乎也在短短时间内知道了很多事,很多话不能说,只重复地沉声念着:我爱你你不知道我有多爱你容真没说话,那些问题,那些念想,那些暗藏的小心思,已经在他这些话里慢慢释然了。他已经拥有,就不会纠结过去。只要他们现在在一起就好了。只是他还有一点遗憾。素描本嘭地落在了地上,容真突然从他怀里抬起头,迎着他炽热的目光,像穿越前很多次的梦境里那样,轻轻地去吻他。真的很轻,蜻蜓点水似得,点了几下却总不离开,一点点地靠近又后退,缱绻的爱意,放不下的心事,全吻在他唇上。他的嘴贴着韩竞的,心事终于慢慢吻完了,破釜沉舟地撩着眼睫看他,说:我一直都爱你。他看到青年目光骤然碎裂,一片一片,震惊、不敢置信、激动、兴奋、疯狂、痛苦、悔恨短短几秒后,那些碎片又凝聚成一行泪,惶然落下。他将容真抵在墙上,亲过去的力气像是要吃了他,轻了不够,重了舍不得,最后只能像一条害怕被人丢弃的犬,将人压下去,伏跪在他腿间,捧着他的脸,崩溃又痛苦地喋喋不休:真真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都是我不好!你可以恨我,可以讨厌我,随便打我骂我我的心掏出来给你,什么都给你好不好啊?但我求求你,求求你你不要说了爱我再放弃我容真直愣愣地看着眼前突然崩溃的人。这是他第一次看到周庭这个样子。他伸手去抹对方眼泪,手却被猛地钳住。韩竞凶狠地亲了过来。没一会儿,容真眼睑就湿了,亲得并不疼,是他看不了周庭现在的这个样子。他知道对方不久前那些话的意思,在说那场车祸。可他从没怨过周庭,本来也不怪周庭的,只是他运气不好,遇到一个不靠谱的代驾而已。哭是会传染的。两人的泪就这么交叠在一起,纠缠在一起的吻渐渐变得湿咸起来。韩竞发现他哭得越来越厉害,这才慌张地松开他,顶着一张还带着泪痕的冷峻脸庞努力哄他,结果越哄越坏。只要容真一哭,他就什么也顾不上了,想也不想将人抱到床上,又拿遥控器把空调温度调低很多,接着拉开被子,把两人都包进去。这个空隙,容真其实已经调整好情绪了,谁知一下就被蒙在被子里,潜意识就去抓韩竞的手,在昏暗的被窝里吸着鼻子问:干嘛?话音未落,脸就被绵密的吻包围了。韩竞沉哑的声音中带着另类的柔软:在被窝里就看不到真真的眼泪了,真真可以在被窝里偷偷哭,哭出一点儿,我就立马亲回去,好不好?容真呆呆地看他,浓密睫毛一撮撮地被泪沾在一起,又被青年温柔吻开。他抿着嘴,明明也没有受委屈,却没来由地想让人好好安慰,在青年滚烫的薄唇又一次亲在他眼皮时,他胸口酸意汹涌,忍不住一头钻进了对方怀里。他们藏在拥挤憋屈的被窝里,里面空气稀薄,却没人愿意出来,两人气势汹汹地抢夺对方口中的空气,一个不遗余力地往对方怀里拱,一个恨不得将对方直接钳入血肉之中在这个隐秘又闷热的小小空间里,他们就是两个互舔伤口的疯狗。作者有话要说:二更来啦,我以为凌晨一点前准能写完,高估自己了,明天见!!!感谢投出手榴弹的小天使:小春日和1个;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不定时甜2个;瞳璇1个;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夜雪、不定时甜20瓶;炘啊6瓶;念念念张3瓶;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第112章我是邻家臭弟弟(完)他们在家里连续待了将近三天,哪儿都不去,除了吃饭洗澡,基本都黏在卧室里。大部分时间不是抱在一起小声说着情话,就是在做那事,有时候容真醒了一睁眼,就看到韩竞又搂着他在轻轻折腾,每次他基本只愣神几秒,就很快跟着沉溺其中了。这么一荒唐起来,他几乎快忘了今夕何夕家里除了他们并没别人,韩爷爷前几天报了个老年旅行团出去玩了,每天会给他们打电话。只有被韩竞抱着坐起来接电话的时候,容真才有种时间还在流动的真实感。老人家旅游回来前,韩竞带容真在大学附近看了房子。韩竞这两年为了每天见容真,都是从大学坐车或骑行回家,一趟接近一个小时。他没想过让容真也这样,但更不想两人住宿舍分开。他们在大学附近租了套比较宽敞的两室一厅,上学时一周回家一两次,偶尔会把韩爷爷接过来住几天。容真大二结束时,韩竞彻底毕业了,他头脑好,父母离开后也给他留下一笔不小的资产,在大学时期就搞了些项目,毕业后和熟人开了个小公司,前期特别忙,但几乎每天都还是会亲自去学校接容真。也是这一年,韩爷爷生了病,做了个小手术。韩竞那几天脸色很不好,每天睡觉四五个小时。容真请了假,待在医院陪他一起照顾老人家。韩竞根本不舍得让他受累,能动手的基本自己都做了,容真大部分时间就是陪老人家说说话。他们白天在病房照顾老人,晚上在隔着帘子的陪护床上安静地抱在一起休息。韩竞再疲惫,抱他的力气都大得不行,挣都挣不开。容真时不时会帮他按摩头部,想替他缓解疲劳。男人脸埋在他脖颈,若有若无地亲吻几下,挨着他慢慢睡着韩爷爷很快出院,术后恢复地也很好,韩竞再次投入工作。他重新上班的第一天下午,容真忽然来了。员工都知道他们的关系,尤其是韩竞的助理,对方以为他要突袭或给什么惊喜,反正老板平时也没作风上的问题,就偷笑着给他开办公室的门。一看到他,韩竞顿时起身,还下意识瞥了眼手表,看没记错时间,蹙眉道:怎么不等我接你容真走到他跟前:我来是有事找你的。韩竞看时间还早,把人牵到休息间的沙发上坐下:什么事?容真不急,凑过去在他脸上亲了下,亲完正要说,一下被韩竞地抱到腿上,嘴巴被堵住,碾着唇。韩竞将他抱得很用力,像是很想他。每次都是这样,可两人几乎是天天见面的。容真嗅出他唇间有股很淡的烟味,诧异道:你抽烟了?对方身子一顿,侧头看他,抬手轻揉他唇瓣:对不起真真,以后不抽了。容真没说话,抱着他轻轻晃了晃,说:我是真的有事才来的。韩竞嗯一声,下巴轻磨他肩头,嗓音磁沉,问他什么事。容真从他怀里钻出来,拿出几张卡,递给韩竞。韩竞不明地挑眼看他。容真解释:这是我妈留给我的,可能对你而言不是特别多,但你公司如果出了什么问题,多少也能帮你一些这段时间韩竞特别忙,状态也很不好,容真之前还以为是因为韩爷爷生病,可现在韩爷爷身体都恢复好了,韩竞的状态还是很不好。白天马不停蹄地忙工作,晚上居然还失眠,之所以知道,是因为好几次容真半夜醒来发现枕边的男人没睡,一直静静地看着自己容真想来想去,就以为他是公司那边出了什么问题,直接带着谢丽桦留给自己的所有财产,过来给老公帮忙了。韩竞无声地看了他半晌。怎么了?容真轻轻戳他手臂。刚戳完,对方忽然俯身将他抱起挪到休息室的床上。容真没动,讷讷地看他,男人慢条斯理地扯开衣服,顷刻上来了一个小时后。容真蔫兮兮地瘫在床上,瞥着还在啃自己肩头的韩竞,声音有点哑:唉韩竞压着他,把他双手圈在自己脖子上,盯着看了一会儿,说:叫老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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