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章(2 / 2)

商容与,加上这个人,你看分量够吗?商玉州走了出来。

冉清谷诧异看着。

商玉州目光落在冉清谷身上,四目相对,他目光有那么一瞬间的躲闪,须臾,他眼神坚定了,冷冷道:带上来。

两个侍卫押着那个当差的走了上来。

正是当初诱哄太子不吃不喝的送饭的。

那当差的见到皇上,害怕扑通一声跪下:草民参见皇上。

商玉州厉声道:就是他那日给太子送饭,并且告诉太子,只要不吃不喝就能瘦。大胆刁民,还不告诉皇上实情。

那当差的吓得瑟瑟发抖:是世子找到我,告诉我太子疯疯癫癫,只要稍加刺激就会死。我姐姐是被太子活活打死的,我想要报仇,世子给我一个机会他还给了草民一根金条他还说叫我不要怕,宗正寺上下他已经打点好

商执不知商玉州为何要帮他。

但现在局势对他有利,他也只能顺水推舟:商容与,你好大的胆子,竟敢谋害太子,来人,拿下!

冉清谷站在漫天大雪中,冰冷看着。

王妃正要上前大呼冤枉,突然被冉清谷拉住了手。

简醉欢不解:毓儿?

冉清谷:我去。

皇上早就想动成王府了,如今成王不在,他更是势在必得。

所以求情喊冤已经不重要了,倘若要保下商容与,保下成王府,只有一个法子。

何以衅钟,以羊易之!

昏君,白发人送黑发人,好受吗?真没想到,我这一场局,竟然引得你们狗咬狗!冉清谷扯下簪花,脱掉丧衣,他一个台阶一个台阶的拾级而上。

他一开口,众人皆惊。

他的声音不那么柔软细腻,而是混着中性音,有点像男子。

冉清谷全身上下皆缟素,墨色及腰长发被大雪濡湿,寒风凛冽,吹得他发丝飞舞,拉扯得他衣袂飒飒。

他全身上下只有两种色彩,黑与白,在这苍茫的天地间,更是淡的快要同雾色化为一体。

他就那样慢慢的,从容不迫的走上去。

在走到最后一个台阶时,商玉州忽然伸手拦住了他。

他抬眼挑眉,四目相对间,他竟看到了商玉州不知何时,泪流满面。

商玉州满眼不忍、惊诧、害怕、警告

他阻止冉清谷再上最后一步台阶。

他了解他,他要替商容与顶罪。

他救过冉清谷的命,他陪他那么多年。

他想要冉清谷回到他的身边,为此,他可以做任何事,杀父杀兄他都不在乎

所以他对商容与出手了。

他曾以为冉清谷心硬如铁,他幻想着这样也好,他们可以一直在一起,至少冉清谷不会喜欢上他,也不会喜欢别人。

可现在,他终于明白,不是冉清谷心硬如铁,而是他只对他心硬如铁。

他已经失去了他娘,他好不容易得到一个,他不能失去他,他不想他死。

这一场大雪预示着什么?

商玉州慌了,狠狠咬着牙,几近恳求般:回去,我求你。

冉清谷眼里有不忍、亏欠,但唯独没有退缩。

他推开商玉州的手,坚定用着男声道:吾乃定北侯幼子卿谷,昏君,你残害手足,杀害先太子,构陷定北侯,天理昭昭,轮回报应,白发人送黑发人的滋味如何?

作者有话要说:又到了两点半,错字醒来再改,困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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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何其有幸

清谷,你商容与连忙拉住冉清谷,呵斥道,你别说胡话,回去!

他眺望高台下,喊王妃:母妃,毓儿因失去孩子,后又在钟鸣寺受到惊吓,多日来精神恍惚,几近疯癫,您把她带回去,请个御医好生照看。

说完,他对着皇帝跪了下去,求情道:皇上,毓儿产后抑郁,又在钟鸣寺惊吓过度,多日来精神恍惚,经常在王府扮演着各类角色,时而学话本,时而学酒肆戏曲,终日不可惶惶如今惊扰了皇上,实属不该,但情有可原,请皇上不要怪罪。

皇帝摆明了是想拿下他,牵制他父王。

所以无论如何,只要没拿到他父王兵权前,他暂时都不会有事,倘若是冉清谷,必死无疑。

冉清谷想用自己来换整个成王府的安危,他不想整个成王府被迫受制于皇上。

简醉欢整个人已经懵了,须臾之间,发生太多事情料想不到。

她很快镇定下来,理清事情轻重缓急,温和道:毓儿,你怎么乱跑,快跟母妃回去。

冉清谷大笑起来,笑声夹杂着讥讽揶揄:哈哈哈,世子,你有眼无珠,竟然错将儿郎认女子?怎么不敢相信吗?

他扒掉自己的上衣,将胸膛露出。

那里平坦光滑,被寒风剐蹭着,几粒雪花飘在上面,很快就被融化,化为水珠,从冷白的皮肤上滑进胸膛。

现在该相信了吧,我是男的,这所有的一切都是我做的,我一步步筹谋太子谋反,在钟鸣寺内利用电母手中的铜镜逼疯太子,之后我又跟那当差的也就是他

他指着地上那瑟瑟发抖当差的:同他说出太子的心病,利诱他利用太子的心病杀了太子,这一切都是我做的。你想不到吧,夜夜同你躺在一处的是男子我欺你瞒你骗你利用你,你却将我视为掌心宝,如今是不是很愤怒?我告诉你,我的身份是假的,我所有一切都是假的,我所做的一切就是为了今天,看这个昏君痛不欲生。

他怒指着商千咸:这个昏君,当年为了夺位,撺掇着五皇子构陷先太子谋反,后来又利用五皇子杀害先太子,之后又将五皇子杀害,美其名曰为先太子平反,当日我父亲得知真相,入宫质问他,却不想没过几日,我父亲被查出通敌叛国,我卿家世世代代满门忠烈,何来通敌之说,世子,您说我该不该恨,这个昏君该不该死?我本不想骗你,但谁让你生在帝王家?

商容与呵斥道:闭嘴,别再说了。

他以前就很佩服冉清谷,演什么像什么,现今为了将所有的罪揽到自己身上,演一个欺骗他欺骗王府的人,演得如此像。

就好像他商容与真的是个傻子,被一个男子欺骗利用,还为他痴心不移。

但凡他演得不那么像,他也不会这么难受。

冉清谷挑眉笑了:怎么?你不爱听?你们皇室有谁的手是干净的?要怪只能怪你生在皇室,我恨你们皇室的所有人。

商执质问道:你说你是男子,商容与对此毫不知情,那你们新婚之夜是如何圆房的?世子再怎么昏聩无能,也分辨得出男子与女子的不同吧?本殿不相信你的身份能瞒这么久?这一年多,你竟然没露馅?更何况,你曾怀过子嗣,也流过产我不信王府的人连这都分辨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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